“邱姐姐,你赶快回去看看吧,河边拾了一个半死不活的人,等着你救命呢。”说罢,小男孩反手拉住她的手就跑。
邱桑容无奈,只能跟着他的步伐小跑。
城门出来不过几十丈远,就是峡道村了。
因为此道直通后腰的海口,是一条宽松的通道,便以道为村名。
这里的住户稀少,却因这一年来战事吃紧,不少人搬到峡湾城落居,便更热闹了起来。随之而来的,灾民也渐多了起来人,死人更是常有。
所以,当邱桑容听到他的慌张,便只是微微一笑,并没有任何着急之意,到是将小男孩给急了。
跟着小男孩越走越远,约半个时辰的时间,邱桑容与他避过了耳目悄然来到了海口附近,对男孩的小心翼翼,邱桑容很是纳闷,正要发出疑问,男孩就指着小草屋道:“邱姐姐,就在前面!”
邱桑容蹙眉,“怎么回事?怎么会在海口发现有尸体?”这不该啊。
辽魏那边没有通过峡湾险峻,就算是要占领,也得是从前方而来,海上风浪极大,海域极广,不可能从那方绕着半个球圆过来,但是,这海上又怎么会有尸体从海飘来。
在邱桑容狠狠蹙眉时,小草屋里就钻出了几个男女小孩,见了邱桑容,都是眼前一亮。
“邱姐姐,这个我也不太清楚,我们发现那个人时,还有呼吸。而且他看上去,也……”
“邱姐姐,你终于来了,那个人不行了……”六七岁的小丫跳出来忙拉住邱桑容的衣角,邱桑容展颜笑来,安抚着小孩子们慌乱的心。
在这里,死人已是常事,这些孩子们早已是见惯不怪了。
邱桑容也没让他们避让,直接走进了茅草屋。
低头看着躺在枯草堆上的银盔甲男人,邱桑容更是皱眉。
果然是从战场上撕杀时不小心掉入海的人,细观着这满身狼狈,又是满身伤的高大男人,看他这一身,再看他身上的布料均为上等,不难看出他是领军大将。
伸手白皙的纤指轻轻拔开了散披在他面上的黑发,看清他的真面目时,邱桑容的动作一僵……
药堂。
“邱大夫,这是前几天的药钱!”一个妇人打扮的女人将手中的碎钱交到邱桑容手上,一双笑眼直往堂内帘子望去。
邱桑容拿过碎银,顺着她的眼神往后瞟了瞟,“七婶,你的腰痛还需要多注意,这段时间尽量不要提重物,更别有激烈的动作,否则这腰要是再扭到了,可不是用药就能好了。”
七婶笑着连连点头,“唉!我全记下了!”
七婶有些神秘兮兮地靠近柜台,道:“邱大夫啊,头次听到你将男人往你药堂内放,那是你的什么人?”
也不怪这位七婶八卦,自邱桑容在这片地落脚后,名声在这片地上,也是没有不认识的。可是,就算是再病重的人,她也有专门的医所收放,可是这药堂是邱桑容的住所,更不见她让人住进去过。
就在两天前,有人见她将一个受伤的大男人往药堂里收留,实在是让周遭的人好奇不已。而且,邱桑容人长得漂亮,心地又善良,不知多少贵门公子上门求娶她只是笑笑回绝,附近的媒婆几乎是天天盯着她,就想给她一个好亲事。
而这七婶也是其中之一,可是,邱桑容却一度微笑回拒。
他们都猜测着邱桑容是不是有了心上人,或是已嫁作人妇,只是家道中落才会流落于此,可是任凭这里的人如何查,也查不出个所以然来。
邱桑容闻言,笑着摇头,“七婶,赶紧拿了药回家煎上一副。”
见邱桑容闭口不言,七婶就更加的好奇了。
“邱大夫,你今年也有十六了吧。”七婶仍不肯走,紧追打听。
邱桑容索性放下手中包药的活儿,笑道:“七婶,你想说什么就说吧,弯弯道道的说话不适合你。”
七婶得了她这句话,面上笑容更盛,凑近她,“邱大夫,你看城东的郑公子,怎么样!”说完,双眼一瞬不瞬地盯着邱桑容的反应。
“七婶,你这话已经问了我十遍有余了,如今再问,可有什么意思?”邱桑容失笑,继续包药。
“别的我就不说了,这郑公子可是城主的儿子,样样出色,今年刚二十有一,配着你最是适合不过了。邱大夫,郑公子对你可是痴情一片,家室又好,邱大夫,你就别再拒绝七婶了,就试着跟郑公子相处相处。郑公子说了,他不着急,就等着你点头同意!”七婶涛涛道来。
说白了,她这一年来,专门为城主的儿子郑公子做媒。
闹得全峡湾城的人都知道郑公子心怡城西的邱大夫,是以,她才会安然无恙的在这个峡湾城里落脚,没受到阻制。
邱桑容摇头,道:“七婶,与郑公子做个朋友已经是我的极限,这种事,我没有想过。”
七婶急了,一把将手中的药放回几上,皱眉问,“邱大夫,郑公子对你这么好,你可是有什么地方不满意的?回头,我跟郑公子说,让他改改!自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