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静休回府后,墨台靖容突然变得沉默,让墨台家上下都很不安。
墨台厉想起今天对墨台靖容说的那番话的反应,同是挑了挑眉,“此事就该如此解决,万俟王想必也不会想娶靖容。只要我们墨台家坚持,以万俟王那种心性必然会大怒,到时候靖容与他的婚事自会解除。”
“爹,儿子是担心此事会闹大。”墨台秋霖马上皱眉插言。
“三弟,若靖容嫁入万俟府,只怕后果更不堪设想,你们且想想如今的万俟王权势可堪称只手遮天,再想想当年我们所做,还有,三弟莫忘了,当年万俟王是如何做的,要是靖容知晓了他所做,必然会顺着杆子爬,到时候覆灭的只会是我们墨台家。”墨台秋赫挑眉分析了起来。
墨台秋霖闭了言,知道大哥说得没错。
“我看靖容最近的反应有些反常,听下人来报,她已经怀疑了什么,我看这事得速战速决。”扬氏想起墨台靖容过于沉静的表现,不由心头一紧。
“怪只怪当初我们没有做绝了。”墨台秋烆冷不零仃地说了句,话中带着股杀气,令得屋中气氛一凝。
所有人都沉默了,是啊,当初若是做绝了,事情就不会发展成这般,他们墨台家也不必如此战战兢兢的过日子了。
现在好了,他们做事也束手束脚的。
“最近靖安怎么回事,态度一个跟着一个转变,可是发生了什么事?他如此强硬,也难怪靖容会生疑。”三叔墨台秋霖冷声道了句。
接着,所有人的视线都投放到安安静静的墨台靖安身上。
墨台靖安淡淡地扫了众人一眼,冷漠地站起身,“当初是我执意要留下,不管靖容记不记得,事情总是要有个解决的,放心吧,就算是我墨台靖安死了,也不会让墨台家陷入覆灭的危机。”
墨台秋赫与扬氏听了他的话,同时一喝,“靖安!”
“靖安,你最近怎么了?”扬氏关切地望着儿子,这段日子总觉得这孩子阴郁得沉重,她真怕他又出现当年那样的情况。
什么话也不说,甚至是有死去的念头,无论他们怎么问,怎么做,也无法得知他为何如此。
墨台靖安听了,眼神暗了暗,冷声道:“娘,儿子没事,只是有些心烦事。”
“靖安,老实说,当年你带兵入关,却为何与万俟王打了起来?”墨台厉眼神冷厉地盯在墨台靖安的身上。
墨台靖安身子猛地一僵,眼神一片幽暗,眼睫颤了颤,唇抿得死死的。
声音哑得连自己都几乎听不到,“爷爷,此事,我不想再提……”
墨台厉狠狠地皱起了眉,当年之事,就是万俟王也不肯透露半句,只是自那以后,墨台靖安算是彻底的废了,心废了。
“靖安,这么多年了,我们都依了你意思,留下了她,却是为何仍是不肯透露半句?你到底有没有将我们当成家人?”扬氏看到儿子这样,心里也痛。
墨台靖安露出一抹惨白的笑,“娘,别逼儿子,求您了。爷爷,我累了……”不想再争下去了。
墨台厉死死地皱眉,感觉到墨台靖安在逃避着什么。
“不管你想逃避什么,总有一天还是会被拽破,居时,你该如何收场?”不管背后的原因是什么,墨台厉始终不想这个出色的孙子有任何闪失。
而这事,与墨台靖容有着莫大的关系。
墨台靖安走前的步伐顿了顿,背对着家人闭了闭眼,面色痛楚,“爷爷,如果可以,我想回到当年未出征前,也许……”那样子,他就不会碰上那个人,就不会经历这些。
这回,不单是墨台厉皱眉,整个屋子的人都沉了脸色。
墨台靖容淡淡一笑,退了下去。
站在屋外,看着墨台靖安面色惨淡的迎面而来,墨台靖容百味参杂,她不知道该如何形容自己刚刚听到的。
她不知道是什么东西让哥哥这么痛苦,她只知道自从那个叫做梵音的男人出现后,一切都变得不正常了。
不,或许是从她与万俟王的婚约开始,墨台家就变得怪异了。
“哥……”墨台靖容想上前去搀扶住墨台靖安的踉跄,但在她出声那一刻,却清楚的看到墨台靖安身子狠狠的颤抖了下。
抬起冷漠无情的双目直直盯在墨台靖容的身上,那里边,有恨,有妒,还有一些墨台靖容读不懂的东西。
墨台靖容突然淡淡一笑,“哥!你知道吗?那一天,我知道我的哥哥如此紧张我,我的家人如此爱护我时,我是怎样的一个心境吗?那时我就想,无论如何,都不能再让你们操心,不能让你们被万俟王欺压,不能被任何人欺负……”
墨台靖安静静地站在她的对面,看着少女仰头望着漆黑天际的表情……墨台靖安抿着的唇动了动,却是什么也没有说。
“我在努力学习,努力的跟上你们的步伐,可现在我觉得我错了,你们不需要我,你们——”墨台靖容黑如墨的眸子直直望进墨台靖安的眼,以一种凄冷绝义的声音道:“在排斥我。甚至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