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门前,望着墨台靖安拉长的身影,墨台靖容无声地笑了笑。
“小姐!奴婢可以解释。”春崃抿着唇极快地说。
墨台靖容摆摆手,“不必了,该我知道的时候就会知道,大哥不是不希望我知道吗?那我墨台靖容就当着什么也不知道就好了。”说罢,墨台靖容将门掩上,将春崃的话堵在一道门外。
第二日,墨台靖容依旧如往日那般采购药材,记录孤本,那些事,像是突然的从她脑子里袪除。
春崃拿捏不准她的心思,整个人都僵持着站立在她的身后,无法做到像墨台靖容这般从容似什么事也没有发生过一般。
“小姐,小姐,老爷与夫人回府了!正招着您过去呢!”一个丫鬟匆匆的提裙跑了进来。
春崃一见,面色一沉,喝道:“好没规矩,莽莽撞撞的成何体统。”
丫鬟被春崃一喝,立马低下了头颅,僵住步伐。
墨台靖容抬眸淡淡扫了眼春崃,春崃蓦然一惊,竟有些莫名的慌意,“小姐,奴婢只是……”
墨台靖容笑着抬首,“爹和娘可有说其他吗?”一般都是他们过府来看她,并没有他们召自己过去的事发生。
多日不见的爹娘突然又冒出来了,这点让墨台靖容有些怪异。
不知怎么的,她就想起了昨夜前往万俟府时万俟兮说的话。
摇了摇头,怎么可能经了自己一提,那个冷血无情的男人就会做些不符合他风格的事。
“我知道了,这就过去。爷爷可是一道回来了?”墨台靖容放下手中的抄写的笔和书卷,慢条斯理地拂了拂衣袖,问。
丫鬟忙道:“小姐,回了,老太爷是一起回的。”虽然不知道这些人为何出府如此这久,但听闻府中众人全都回来了,经不住的欢喜起来。
墨台靖容神色有些凝重,春崃看着也心事重重,偷偷观察着她的神情变化,但自墨台靖容“休养”一年回府后,这人就突然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令人看不透。
“小姐,您没事吧?”见墨台靖容站在花树下停顿思虑,不由急问。
墨台靖容冲春崃慢慢笑了笑,“无事,只是觉得有些怪罢了,走吧。”
春崃愣了愣,对墨台靖容的改观,竟十分的不适。
明明知道了这么多,却偏偏第二天就突然间变了个人似的,慢慢的,春崃心里边竟有了些不安。
墨台靖容含着笑意的眼神在转头的瞬间冷却了下来,漠然扫视着万俟府上下,心竟也渐渐有了凉意。
也许是因有了墨台靖安的冷寒,在看到扬氏亲呢待自己时,墨台靖容竟是觉得有些虚假得过头了。
不,他们是太过于爱护墨台靖容了,过于宠溺,反而让人有种特意惯坏的感觉。
“瞧瞧为娘的宝贝女儿有没有瘦着了?”扬氏见了墨台靖容便展颜将人拉着就坐,屋中叔婶姐妹鼻观鼻,眼观眼,懂得是如何回事的,都漠视。
不懂得其中厉害的,就眼红于墨台靖容被一家子溺爱。
“大伯母,您出了府,容妹妹可是找得紧呢,靖媱未道出真实情况,容妹妹可是差点将靖媱给吃了!”墨台靖媱笑眯眯地打着腔儿,忌妒的味道浓重不已。
扬氏一听,看向墨台靖容,“怎可没大没小的,靖媱是你的三姐姐,有些事不想你晓得就是保护你,以后可不许如此胡闹了!”说罢,点了下墨台靖容白净的鼻子。
墨台靖容只是眯着笑眼乖巧地点头,对于这家子,她什么话也没得说。
“靖容啊,你已经是准万俟王妃了,可别再像以前一样胡闹了!”二婶忙打着叉,语气带着得意。
墨台靖容听此便暗暗扫了堂内众人的面色,老爷子以及父辈们一听,脸色尤变得十分可怕。
对于他们的反应,引得墨台靖容狠狠蹙眉。
纵然想着不要知道,可心底里还是想弄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老爷子老脸一冷,刮了一眼二婶。
二房不知说错了什么,在老爷子瞪视之下不由瑟缩了起来。
老爷子起身,拿眼睛看了墨台靖容半响,沉声道:“靖容,你随我来。”说罢,转身离开内堂。
墨台靖容愣了愣,也跟着起身快步随着伸手扶住他。
爷孙俩一走,没有老爷子的命令,谁也不敢跟下去。
对于老爷子将自己特意叫出来,墨台靖容心底有些没谱,“爷爷,您可是有什么话要单独与孙女说?”做为礼貌,墨台靖容先出声。
墨台厉瞅了墨台靖容一眼,似斟酌了半会,边走在小石路上边道:“听说你最近这几天与万俟王走得彼为近,可有此事。”
墨台靖容闻言,心空一跳,老老实实地交待了,“是。”
墨台厉突然沉了面色,轻哼了一声,墨台靖容忙是垂首。
“万俟王是何人,我们墨台家高攀不起,靖容,你哥哥早已给你选了好人家,万俟王妃那个位置我们墨台家要不起,这一点你必须要清楚。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