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短的娘亲,让墨台靖容有些无语。
墨台靖安眼神幽深,沉声应下:“娘,这些我已命人去办了,且放心。”
“咳……娘,我有些累了,这事你也别追究了,我这不是好好的么?”那一声娘叫得墨台靖容很是别扭。
只有一年的记忆,让墨台靖容有些应付不来这样热情的哥哥,娘亲。
“瞧瞧,是娘糊涂了,吃了药好好养伤。”扬氏安抚着墨台靖容,屏退左右,屋中只留两个丫鬟守在外室,其余人都退了下去。
墨台靖容本来就身心具累,闺房一静,她也沉沉睡了过去。
二房,三房那边的人过来,被扬氏命人挡了回去。
所以,一直到黄昏时分,墨台靖容才醒过来。
想到自己竟然无意识的熟睡,若是在那个家族中,早早就被同辈们偷袭了。
墨台靖容从床榻上弹跳起身,正要奔出门,顿时僵住了身体。
她已经不在那个时代了,这里的一切和那边是完全不的性质。
她是墨台家最受宠爱的嫡女,是淮京上的草包大小姐,记忆中的前一幕,有人是这么议论这具身体的主人。
倒回床榻上,睁着眼看着帐底。
想到她接下来要收实一系列的烂摊子,墨台靖容已经不知第几次唉叹了!
“唉……”
“噫呀!”
房门被人推进,走进一个五官清秀的丫鬟,小心翼翼地瞧了横躺在榻边的墨台靖容。
“小姐,可否能起得身?若无碍,奴婢给您洗漱了,夫人,老爷他们正等着您呢!”
墨台靖容愣了愣,点头,然后坐起身,边走到洗脸盆边想着是不是该说自己失了忆会比较稳妥一些?
任由丫鬟替自己清洗了脸,换了件繁琐的粉红衣装,坐在妆台上,拿起胭脂粉就要往自己脸上扑来。
墨台靖容闻香皱眉,挡住她的动作。
“小姐?”
“不必上妆了,就简单给我挽个发髻就成。”以前的墨台靖容如何她不管,这会儿一切由她说了算,没必要按着先前疯狂的一举一动踏步前行。
小丫鬟春崃默了一下,又见墨台靖容一脸认真,不像是在开玩笑的样子。
一直以来,她就觉得小姐上的妆太过艳丽,挡去了原本的美丽,现在这般多好啊!
小姐想通了,她便替小姐高兴着。
“是!”
不管小丫头的兴奋劲哪来的,皱眉看着铜镜里的模糊样,压根儿就瞧不清自己的模样,索性墨台靖容看也不看了。
封闭式的幽暗书房,檀木椅上静静坐着一个人。
幽暗不明的光线下,只看得见男子一双如夜间尽出的魔魅黑瞳,闪烁着幽暗不明的光亮。
一道黑影无声无息地站在他的面前,然后无声作辑。
沉声道:“王爷,已查清。”
“叩叩!”
幽暗里,修长的指节无节奏地叩着面前的檀木桌面,幽远而冷沉的声音轻轻传来:“哦。敢半路企图行刺本王的,本王到是很感兴趣。”是谁借了他们天大的胆子。
黑影道:“是墨台家的杀手,虽揭了标志,但肯定,那些杀手却是属于墨台家。”
叩桌的动作一顿,勾唇,无情的冷笑,“怎么,区区墨台家也打算淌这浑水,至本王于死地吗。”
淮定国,一般的大世家,在背后都会培养一支黑暗势力。
杀手!
这些杀手,一般是完全一些明面上不可能完成的事。
这种事,在表面上是个秘密,但暗地里,他们都知道。
“王爷,墨台家一直安分守己,保持中立,这会儿出手,只怕有诈。”黑影分析道来。
男子冷声道:“挡我者,死。”
意思很明显,不管是你墨台家也好,其他世家也好,都不能随意取他性命,挡他道路。
而另一边,墨台靖容对于墨台家的大大小小很是头疼。
“容妹妹,你的伤势未愈,怎地就随意下床走动了!今日听闻容妹妹大伤,姐姐心中甚是不安,不想容妹妹却不顾自己的身子,让我们忧了心。”
轻柔到位的关心,指责她的不懂事,让一众长辈为她劳心。
墨台靖容顺着人群,看到了一个青衫罗衣少女,神色微顿。
墨台靖媱的话一出,屋中气氛微僵。
二房许氏低敛眼帘,装作什么也没听着,静静地吃着茶。
三房那边的人鼻观鼻,眼观眼,却能从他们的眼底里瞧见了兴味来。
大堂内只有一众小辈与后院夫人姨娘,男人们都还在外边,未进正堂屋。
正待走进来的丞相墨台厉闻言,胡子一翘,彼有些不满地道:“靖容有伤在身,怎么你们这些做长辈的净看着小辈们挤兑,不言不语,可是瞧着靖容不顺心。”
一家之主发话,彼有责怪之意,屋中噤若寒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