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一旁的苏烨啧啧称奇。
“凌天该不会真的喜欢上那蓉妃了吧!看看那张吃醋的脸,真是百年难得一见。”
沈安然只是默不作声,昨天白天的时候,她见到蓉妃那幅丧夫后伤心欲绝的模样,是怎么也不敢相信那传言是真的。
要说楚凌天为什么生气,他自己都搞不清。
身为一个男人他刚死没两天,尸骨未寒,他的女人,虽然只能称作名义上的女人,就这么迫不及待与旧情人私会,换了是谁都得恼火的好吗。
而贵为天之骄子的楚凌天,又是一个傲娇到丧心病狂典范,死也不会承认自己是在为了那个女人生气的。
这个时候最好不要去安慰他,若你真的跑去安慰他了,得到的肯定是一声傲娇无比的呵呵,外加一串标点符号都没有的毒舌。
苏烨与沈安然远远的在门口看着他,也不靠近。
这时,一向晚睡晚起的神医白沐春,拖着宽松的青衣慢慢走到门口。
“早啊!都站在这里干什么?”
他刚起床,所以还没有听到宫里的八卦。
“不早了,白兄,我们午膳都已经吃过了!”苏烨翻翻眼皮。
这神医天天叮嘱别人要早睡早起锻炼身体,有助于延年益寿,自己却天天挑灯到半夜,太阳晒到屁股了都不起。
用白沐春自己的话说,那是‘晚起毁上午,早起毁一天’。
多么深入骨髓的觉悟啊!
沈安然简单给白神医转述了一下从下人口中得到的消息。
白沐春清澈的眼里登时光芒毕现,他从来都不会放过嘲笑楚凌天的机会。
三两步跑到正在散发冻人气场的楚凌天身边坐下。
“皇上,你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不开心的说出来让我们开心开心。”
结果可想而知,在楚凌天暴走之前,沈安然与苏烨很及时地将这火上浇油的神医给叉了出去。
楚凌天思虑了许久,终是觉得有必要在那女人面前给一下警告。
于是唤来了沈安然,要她晚上带他进宫。
“皇上是想亲自求证此事吗?末将相信蓉妃娘娘是绝对不会做出那种事情的。”沈安然道。
“谁说朕是为了这件事去的,不过是为了告诉她朕还活着,省的她伤心。”楚凌天冷哼道。
“原来如此,这样的话,皇上也不必麻烦,由末将代劳去墨阳宫传句话变成了。”
说完这话的沈安然实在不明白,为什么皇上要用那种‘你真多事’的眼光看自己。
晚间,沈安然奉命带着楚凌天悄无声息地落在墨阳宫的房顶上。
刚揭开瓦片,就听见里面的对话声,女的声音自是来自夏岩,而男的……楚凌天借着屋里的光看过去,那不是李信么!
奸夫“哔”妇……
楚凌天眯着眼,也不说话,沈安然只能在一旁候着。
屋里的夏岩很是吃惊,这人怎的又来了,且还直接进了她的寝房里。
“怎么又是你,外面的小喜子和晚秋呢?”夏岩有些防备地看着眼前的男人,不是昨晚被她推下水的李信又是谁。
“他们都不在,我看外面没有人,便进来了。”
裕王说过要帮他,自是以各种名义将门外的两个人给支走了。
“后宫不是你该来的地方,李公子还请速速离去。”夏岩虽然与楚凌天之间没有发生什么,但名义上还是他的妃子,这女子的名声她还是要的。
介于昨天她将人推入水中,心怀愧疚,此刻倒也没有对这人疾声厉色。
“芙儿,你怎的如此狠心,难道屠兄没将我的心意传达给你吗?”李信有些惊讶于夏岩的冷淡态度,带着鼻音急急问道。
可见昨晚落水病的不轻。
一提起上次屠远带给她的东西,她就想掐死眼前这个男人,他是怕她死的不够早吗?
“我们之间早就不可能了,你也不要再来找我。除非你想我们同归于尽。”夏岩这话说的虽有些狠,却毫不夸张。
他们两个如今是什么身份,这样私下来往被人发现,两个都没好下场。
“你……居然如此无情。”李信一幅痴汉被伤的表情,让夏岩更是无奈。
“请不要把你自己说的跟情圣一样,我们都是凡人,你会被金钱美色惑住双眼,我同样也会被地位权利撼动原则。但请你不要用痴汉来标榜自己。”夏岩坐到梅花凳上剥开一个橘子喂到嘴里,既然他来都来了,索性这一次摊开牌说个清楚。
“我没想到你居然是个这样的女人,芙儿,你变了,从前的你不会说出这样的话。那个清高的你,单纯的你,只对我一心一意的你到底哪儿去了。难道真的是这宫中的浮华蒙住了你的心么!”李信急的眼都红了,若是一般的小姑娘估计早就被他这般真心给打动了吧!
可惜,他面对的是夏岩,一个对男人这种生物早已剖析的一清二楚的现代女性。
“啧啧……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