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虽然醉了，但他却清楚得知道眼前的是谁，她真真实实得在他面前。不像在冰冷的北凌宫，只有喝醉才能见到她，可一触碰她就消失无踪了。
“流氓！混蛋！”若南想把自己学到的词儿一起用上。
“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我是这两个词儿。”
“月晴呢？她现在怎么样了？你不是说要带她去北凌吗？”若南突然问道。自己还是柳阅的时候，虽然她害过她，但她却不恨她，反而同情她，因为她了解她的痛苦，并且她们痛苦都来自一人。
“她是去了北凌，我治好了她的伤，我把北凌天下给了她，这是我答应她的，也是欠她的。”
若南冷笑一声：“韩钰痕，你又欠了一个女人。你下辈子怎么还得清。”
“我就算欠任何人，都不会欠你的。我对你的付出比任何人都要多。”韩钰痕说这话的时候眼中稍带一丝阴沉，慢慢道：“我方才问你，你到底是爱韩钰痕还是慕天启，现在我想再问你一遍。”
“混蛋！”若南又痛骂了一声。“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这种问题还需要问？柳阅是被自己蠢死的，只知为你生为你死。现在的我绝对不会。”
“爹爹，你动作快点啊，娘亲天天想着你。怎么会不爱你呢？她留着那颗丹药就是为救谢月晴，因为她以为你爱的是谢月晴，她想成全你们”小乌梅不知什么时候居然跳到了韩钰痕的衣兜里，用意念传音的方法只给韩钰痕一个人听见。
“嗯。”韩钰痕简略回答了小乌梅。他的动作很轻柔，因为对于这具身体来说是第一次。若南本想将他推开，可当他一靠近自己，当闻到他呼吸和他的肌肤贴合在一起时，她就失控了，就像以前一样，身体会自动调节成最佳状态迎接他的欲望，忘记了他倒还好，可自从昨日在牢狱里将他莫名记起就又开始想他。
“你喜欢我叫你柳阅还是若南？”
“随你。”
“哦？那就叫你若南吧，免得你吃醋。吃那个柳阅的醋。”
“我不会！你快些走开，好了没有？”
“没有，一个时辰都没到。”
“。。。。”
“今天我们拜堂了。”
“不算，你可不可以再无耻点？冒充另一个男人和我拜堂也算？滚。好了没有？”
“没有，两个时辰都没到。”
“我们会有两个孩子。一男一女。”
“别和我提孩子。否则我现在就一掌拍晕你。”
“你的性格怎么变得没有以前那么温柔了？”
“那你现在就滚出去。让慕天启进来。”
“你。。。？”韩钰痕一声冷哼，用动作表示他的不满。
天蒙蒙亮，若南赶在韩钰痕还没起身便穿好衣服，拿着紫魂剑出去了。把水阁大弟子关在监牢里？这还了得？水阁一定大乱。
对了，差点把小乌梅给忘了，若南转身在凌乱的床上找了好久，终于找到了一颗珠子，不过这颗珠子已经没有了原来的光泽。
“小乌梅？小乌梅？”若南轻轻得唤着它。可它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糟糕！”若南一拍脑门，难道它入胎了？
“绝对不可以！在她还是柳阅的时候，就深深尝到了失子之痛，这辈子怎么可以重蹈覆辙？绝对不行！”必须要在他还没成形前就用内力将他化掉。
“你要去哪儿？”若南转身，发现他早已经穿戴整齐得站在她身后，这动作？太快了。
“我去找我师兄，你把他关在哪里了？和鬼猫子小夕关在一起？那你怎么没把他们救出来？”若南很简易得回答了他，然后便准备出发。
“鬼猫子和小夕自己不肯和我出来，若南，我和你一起去吧。”韩钰痕抓着她的手。
“不需要，没有你，我照样活得很好，做得很好。不像曾经的柳阅，整天粘着你，离开你一分钟就失魂落魄。”
韩钰痕惺惺得放下了手。又重新戴上了慕天启的人皮面具。
“你的戏还没演够吗？这样冒充他觉得很好玩？”若南没好气得对着他问道。
韩钰痕已经习惯了若南这样的态度，虽然和以前温柔似水的她有些不一样，但他照样欣然接受，即使她什么都变了。但她眼眸中的清澈和内心的慈悲从来没变过。
“若南，你的好师兄的真实身份你了解吗？这个水阁真是是你了解的那样是无数冤魂的归宿吗？”韩钰痕的问题字字铿锵有力，像是证据确凿一般。
“我信他。”若南只留下一句话，继续跨出了大门。
若南走在前面，韩钰痕易容成慕天启的模样紧跟着后面。
“拜见师傅，师母。”几十个白衣水阁弟子统统下跪，朝着他们的方向行礼。
若南神情显得有些不自然，韩钰痕却潇洒自如，模仿着慕天启的样子唯妙唯俏，水袖一甩，甩在身后，一字一顿慢慢道：“你们今天的功课都完成了吗？怎么个个都蓬头垢面的？昨晚上哪儿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