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一幕,早已吓得魂飞魄散。他躲在一匹马的背后,脸色发白,双腿颤颤巍巍,甚至连尿都快要撒出来了。
“头儿!那个人怎么办?”就在绑匪们准备满载而归的时候,走在最后面的一个绑匪对那个络腮胡子说。
络腮胡子只是用眼睛瞟了敖氏一眼,头一摆,马上就离开了。他根本就不是他们要找的人。
敖氏这时才勉强站起身来,他欲哭无泪。怎么办?怎么办?他在想着等回去后,他该如何向国王交代?难道他能对国王撒谎吗?那可是欺君之罪,是要被杀头的。可如果说实话的话,那他的家人怎么办?难道要她们与自己一起陪葬吗?他做不到。
想来想去,也许只有瞒着国王,他才会有一条活路。尽管这样有悖于自己的良心,但至少人还活着。其实对于每一个人来说,只有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就在到达楼兰城的当天晚上,敖氏就急着去面见了国王。
楼兰王听说是熬氏回来了,异常兴奋,他亲自出来迎接。
可敖氏给与他的并不是什么好消息,而是晴天霹雳。他对国王说,扦泥确实是在月氏国内操练军队,而且队伍是越来越大,至于有没有要谋反的意图,他没有打听清楚。
在楼兰王看来,所谓的操练军队和谋反就是一个性质,是可以相提并论的。他就是想不清楚,扦泥为什么要那么做。难道是因为他关押了他的母亲,还是因为他对自己心存不满。再者,扦泥在月氏过操练军队也应该是情理之中的事情,她母亲是月氏国的人,而且祖上还和月氏王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想着,楼兰王都不敢把自己往下想了,他甚至感到毛骨悚然。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他该怎么办?
事不宜迟,楼兰王开始连夜召集大臣们来商议对策。
所有大臣在听了楼兰王的讲诉之后,都认为为防万一,要全力做好必要的准备,或者是要对扦泥先发制人。只有郑太尉一言不发,他认为这样做多此一举。
梅丞相就站在郑太尉的旁边。他对郑太尉今天的举止感到有些不可理解,甚至是轻蔑。为什么每次在朝廷之上,他都要和他唱反调呢?不过这次,他不怕他,他有确实的证据,也有众大臣们的热力支持,他想他郑太尉一个人是翻不起什么风浪来的。
“郑太尉!我看你今天一直都没发言,我想听听你的想法。”楼兰王在朝堂之上对郑太尉说。
听到国王的话,郑太尉双手捧着奏折,身体先前一步,站了出来。
“回大王的话,小臣以为这件事本不应该如此兴师动众”就在郑太尉的这句话还没说完,朝堂之上便轰然想起了议论声。众大臣都被他的这句话给惊愕了。
郑太尉不免回头望了望众大臣,他不敢把后面的话说下去了。
相反,楼兰王显得倒很是平静。他命令他继续把后面的话说下去,他想听听理由。
“多谢大王对老臣的信任。”在这句话之后,郑太尉便开始向在场所有的大臣们诉说自己对这件事的看法。第一,他说有可能是楼兰王对扦泥的误判;第二,也有可能是扦泥是在帮月氏国训练军队,就在郑太尉要说第三个理由的时候,突然从朝堂外传来了一个声音,是梅丞相的一个贴身侍卫过来了。他在梅丞相的耳朵里不知嘀咕了几句什么话,梅丞相便微笑着让他离开了。
“大王!小臣有一喜事要向大王汇报。”
“什么事?”楼兰王也对刚才的一幕感到好奇。
“扦泥已经被我派出的人给抓回来了。”
这可是一枚重磅炸弹,一下子就把朝堂上炸开了锅。众大臣们终于松了一口气,他们左顾右盼地议论着,只有郑太尉一个人在那里默默无语。他能很明显地感觉到,一场特大的暴风雨马上就要来临了。
楼兰王也被梅丞相的这个重磅炸弹给吓了一大跳。他扑地一声,就激动地从龙椅上站起身来。
“人选择在哪里?”
“为防止他出逃,我的人已经把他关进大牢了。”
“那还不快快把他带上来。”
“禀告大王,由于在抓捕扦泥的过程中,他极力反抗,受伤很严重,所以暂时还来不了。”整个过程,梅丞相都带着那种喜悦和自信的微笑。
“那还不快带我去看看。”听到这里,楼兰王有些失望,但更多的是迫不及待。尽管扦泥犯了事,但他毕竟还是他的儿子。骨肉之情那是谁也改变不了的。
就这样,朝堂上的商议会也就由此结束了。
楼兰王带了众大臣急速向大牢的方向赶去。现在已经是接近午夜了,整个楼兰城里吹着寒风,把他们一个个重臣的脸上都结上了一层霜。
大牢离楼兰宫殿还很有一段距离,有楼兰王的亲自出行,一个接着一个的火把几乎把一条条的道路照得通亮。
此时,正在沉睡的程妃被惊醒了。她是被外面那轰隆的脚步声给惊醒的。睁开眼睛一看,屋子里上上下下都是亮堂堂的,而且人声嘈杂。一定是宫殿内发生了什么重大的事情。这是程妃发给自己的第一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