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就缓一缓,我等会儿洗好了给你们送去。你看我这手,实在”程妃把她的那双手对丫鬟伸了出来。说真的,这哪是一个国王妃子的手,简直就如乞丐一般。不仅结满了老茧,而且那双手由于长期被冷水所浸泡已经肿胀得通红,手心上还出现了几道清晰的血印。
可这些并没有博得丫鬟的同情。“不行。”她对程妃说,“你今天必须得给我洗完,我就在这等着。”说完,她竟在程妃的床沿边上坐了下来。
程妃无语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如今自己落魄了,就连狗也开始在自己的身上拉屎了。是的,为了儿子,她必须得忍着。
等程妃洗完那些衣服的时候,天已经快黑了,她累得实在连腰都伸不起来了,身体只要一接触床,她便沉睡了过去,连饭都没吃上一口。
话说,就在扦泥越过月氏国界线来到楼兰国不久,在半路上,正有一群人在那里等着他。他们就一直守在一个从月氏国到楼兰的必经之路上。只要扦泥出月氏国,他是一定会经过这里的。
眼看着大半个月的时间过去了,还是没有一点儿动静。
大家都等得不耐烦了,他们有几个在地上打盹,其他的几个人则在路口的四周闲逛。在这个鬼不生蛋的沙漠里,生活也实在是太无聊了。今天已经是第二十天了,如果扦泥再不出现的话,他们正准备打道回府。
“你们快看,那儿出现了几个人影。”
就在这样的一声惊呼声中,所有的人都觉醒过来,纷纷抬头向着路口的远方望了过去。在朦胧的雾霭里的确出现了一群人的身影。这不正是他们这些天等待的结果吗?
“一定就是他们。”其中一个士卒抑制不住内心激动的心情,“等这次任务完成之后,咱们从王后那里得到了赏钱,我就请大家喝酒。”
“那是理所当然的。你个小气鬼,就只知道吃人家的,喝人家的,你还别说,我还从未看见你邀请过我们呢?”
大家这样闲聊着,那群黑影越来越近,已经快要到跟前了。
“快,大家都做好准备,是扦泥,可千万不要出什么叉子。”领头的对其他的几个士卒大喊道。
从月氏国出来后,扦泥还一直都在庆幸自己呢?终于摆脱了月氏公主的纠缠,没有带回王珊,心里本是有些遗憾,但终究还是出来了。一边走,扦泥还一边和敖氏闲聊着。马上就可以见到母亲了,扦泥的心里甚至还有一种说不出的激动。
敖氏和扦泥可不一样,这一路上,他的心都在砰砰直跳,他不知道从今天开始,以后将对他预示着什么,也不知道在哪儿会发生什么事,未来对于他是一片茫然。
“敖氏!您今年多大了?”
在经过两座沙丘之间狭窄的弯路时,扦泥突然转过脸来问敖氏。他还是非常尊敬他的,所以还特意在其话语的前面用了尊称。
“五十多了。”敖氏回答。他有些心不在焉。也不知为什么,越是往前走,他的心就越跳得厉害。就好像前面有什么状况要发生,可就是说不出来。
“您今天是怎么啦?这一路走来,您总是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扦泥还是发现了敖氏不大对劲。
“我没有。也许是因为昨天晚上人太累了的缘故吧!”说说着这些话,敖氏甚至伸出手来在额头上擦了一把汗。
扦泥看得一清二楚。敖氏心里分明是有什么事情,只是他一再地在隐瞒他。
“那您跟了我父王多少年了?”
“快三十年吧!”
“三十年。三十年也不是一个小数字,我想您和我父王感情一定很深吧!”扦泥故意在试探他。
“可以这么说吧!二公子,今天为什么要问我这些无聊的问题呢?”敖氏突然话锋一转,他是真的不想再谈有关于国王的话题了,他对他充满了歉意。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你们这么多年的感情,真的是很不容易,想想算算,应该是在我出生之前,你们就认识吧!”
敖氏走着自己的路,没有回答扦泥。他的腿一拐一拐的,就仿佛马上就要摔倒了似的。
队伍就快要经过那片最狭窄的山谷了。
就在扦泥的马即将要经过那片山谷时,有一根绳索突然从天而降,一下子就把他给绊倒在了地上,接下来,也不知从什么地方飞出几个彪形大汉,一下子就把扦你给摁在了地上,然后五花大绑了起来。
扦泥拼命地挣扎着,可是对方人实在是太多了,他根本就不是他们的对手,只在几个回合之后,他就被他们绑了个严严实实。
“头儿!就是他。”其中一个绑匪把扦泥从上到下看了一遍后说。
有一个长着络腮胡子的高个男人对他点了点头。
扦泥还没弄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他还在他们的手里挣扎着。
“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要绑我?”他对他们怒吼着。
可那群人置之不理。在制服了扦泥之后,他们用眼神打扫了一遍战场。
敖氏见到这突如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