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槛,想将明月扶起来,明月却只是喊道,“皇上若不收回成命,臣妾就长跪不起!”萧默万般无奈之下只好应允,这一场早朝就这样不了了之。
舒解忧缓缓起身,见着周潼微微叹息的样子,走上前去,“周老将军为何叹息呀?”舒解忧恭敬的行了一个礼。
“没什么,只是想起江南水灾罢了。”周潼虽然只是一员武将,可说话做事也谨慎的很,只字不提立后之事。
倒是舒解忧也随之叹息道,“周老将军鲜少在梁都,自然不知道拓跋丞相在朝堂之上的所作所为,这帝妃娘娘可谓是一让再让,却还是不免被丞相大人苦苦相逼呀。”
周潼见舒解忧丝毫不避讳,与舒解忧一同出宫的时候,也颇有些感触道,“老夫素来听闻这帝妃是个狐媚君上的,今日看来,倒是传言有虚,反观之拓跋丞相,众人都说他是为国为君,老夫却不这么认为呀。”
“那周老将军觉得这立后……”舒解忧又试探道问着。
周潼却摆摆手,“这是皇上家事,我们不好说,不好说呀!”
玉阶之处,萧默拉着明月顿下脚步,脸上满是笑容,“你怎么会前来?”明月看着身后小平子抱着龙冠,连忙接过,这小平子本是一直跟着萧默的小安子,只因为萧安出世之后,他为了避讳所以让萧默给他改的,明月抱着龙冠,往萧默发上放去,将璎珞束好,“自然是担心你,你居然敢和拓跋钰修硬碰硬?”
萧默听到明月担心他,连笑容都再也遮掩不住了,“而今可不是以卵击石,而是旗鼓相当了。”萧默颇有些得意,明月却有些别的感想,萧默或许并不是真心要立她为后的吧,只是为了和拓跋钰修抗衡,所以拓跋钰修不希望他做什么,他就要做什么。
明月笑的有些不自然,便要回宫去了,身后萧默连忙拽住她,“你就这么走了?”萧默走在她身边,死死的不放开手,“这几日,你就没有想我吗?”言语之中戏谑的很,这话音刚落,不止是小平子,连带着侍香都笑出声来。
萧默往后头看去,状若严肃道,“笑什么笑,再笑都给朕滚出宫去!”一听便是玩笑之话,小平子最识实务,连忙就往后头退,拂尘一挥,宫婢们连忙跟着小平子离开。
“想你做什么,你不是在含琉殿也过的不错嘛?”明月耳边还回响着那含琉殿的靡靡之音,“芙蕖的舞蹈向来都好看的,不止舞,人也是吧。”
“冤枉冤枉!”萧默今日心情大好,像极了当初九皇子的痴傻模样,“我真的只是看舞,没做别的!”摊开手来,一脸无辜。
“我怎么知道……”明月拖长了音。
“你忘了,我曾以天子之名发誓,在父皇的陵墓之处说过,这一辈子,是会有你一个女人吗?”萧默收敛玩味笑容,颇为正经,握紧明月的手,不容明月对她再有怀疑,他不过是看看明月吃醋的样子,哪里会假戏真做。
但此刻明月却渐渐迷茫了……她册封帝妃次日,芙蕖前来请安,言语之中,分明是说她已然与萧默成了夫妻之实,还让明月原谅她,而今萧默言之凿凿,直说自己是无辜的,并未与芙蕖有过,明月一时之间到不知道该信何人。
芙蕖根本就没有理由骗她,萧默更是如此,难不成真得让两人对质?明月满心疑虑得不到解答,只得按下不提。
趁着萧默回了两仪殿的空当,明月抓紧时间来了一趟含琉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