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不敢面对的?”骤然间,关莺满是傲气道:“我衡山虽然皆是女流,但女子一旦发起狠来,只要团结,何等强敌不能应对?想我衡山道宗历经一百一十二代,期间有五次外敌来袭,可最后的结果如何?不还是被我衡山道宗一一击溃、且、打杀的片甲不留?”
当然,这话中其实还是有话的,关莺虽然“强调”了女子能当半边天,却也在暗暗告诉陶真,前提、是得有理!
作为一宗之主,陶真的智商自然不低,听懂了,但她却也开心了,是了,因为她始终认为陈默就是个“淫贼”,虽然还没有“淫”,但却表露了要“淫”的意思,这不,自负的漂亮妞自负的得意了。
“好,那咱们就讲理……”
陶真张口便是讲起了陈默的种种,沈末呢,则是给了爱徒一个鼓励眼神儿。
于是乎,半晌后,几位把“前因后果”都听完的长辈,尽皆都是哭笑不得。
沈末呢,则是赏了爱徒一个暴栗,继而,瞪眼道:“你这丫头片子,简直就是异想天开,人家陈默无非就是看了几眼咱们衡山弟子,你就非说人家是淫贼,倘若淫贼都是这样的话,那全天下的男子还有不是淫贼的吗?”
虽然不疼,但陶真还是装作很疼的样子,陶真委屈的扁着小嘴,眼巴巴的说道:“看了,就证明他心中有‘淫欲’,看了又看,这就是说明他骨子里就是个‘淫贼’,他没有行动,那是还没寻到适当的时机,倘若一切成熟,我们还没有做好防备的话,那让弟子看来,衡山肯定是要出现凄苦女子的,再说了,防范于未然有什么不好的?”说着,又小声嘀咕道:“师傅真是的,还把人家当小孩子,居然还打人人家的头……”
几位长辈又是苦笑不得,这一刻,她们都觉得陶真就是个“活宝”!
“好了,关师姐,沈师妹,这里有你们二位主持就足够了,我和严师妹回去修炼了……”
“嗯,去吧!”关莺对两位师妹道,继而想了一下,才对沈末说道:“沈师妹,这事你怎么看?”
沈末闻言,皱了皱秀眉,接着摇头道:“看不懂……”说着,道出了自己的想法,道:“照理说,陈默这人与我衡山是有仇的,方才听真真说,上次茅山之战,陈默带领妖魔鬼怪打死打伤我五岳宗门数千弟子……”
未等她说完,关莺却叹了一声,道:“是啊,五岳道宗同气连枝,本为一体,伤其一,便等于五宗其伤,可是……”说道这里,她突然生出了一丝不解,皱眉道:“可他为什么只让那群妖魔鬼怪‘杀’泰山、华山、嵩山的弟子,对我衡山和恒山仅仅是只伤不杀呢?”
此话一出,就连陶真也心感疑惑了!
肯定的是,这就是事实,上次茅山一战,陈默带领妖魔鬼怪打了一场大胜仗,胜是他,败则是正道,他一方损失不到数百,却杀敌三千以上,而实力相差不多,且还是“非常人”的战争,能以一比十的比例胜利,绝对算得上是个大胜,甚至可以算得上是罕有的大胜……
只是,五岳道宗可能是一直沉寂在大败的颓废之中,竟是无一人想到关键的一点!
“啊,对呀,我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陶真惊呼道。
“唉,不用放马后炮!”关莺轻叹一声,继而一双美眸中射出两道睿智之芒,淡淡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陈默,是有心而为,且还是一心两意!”
“怎么说?”沈末问道。
“唉,说的直白,便是陈默要杀人立威,却又不愿杀人太多,而始料未及杀了太多之后,他又认定这注定是个隐患,于是,便祸水东引……”说着,关莺看向一脸恍然大悟的陶真,便不再多言。
沈末与陶真都是聪明人,经此一点,皆是懂了!
陶真呢,顿露苦笑,说道:“是了,这个坏蛋太坏了,大师伯,师傅,你们都不知道,就因为陈默的挑拨,我差点被赶下五岳道宗的盟主宝座……”
“行了,不要太贪心了!”沈末莞尔一笑,继而,拍了拍陶真的螓首,温声劝慰道:“得失得失,有得才有失,虽然陈默的挑拨,使得你盟主之位不稳,但你始终现在还是盟主……”说着,沈末温柔一笑,又道:“还有,你可曾想过?为什么陈默会那么简单的就把苏鼎放了?为什么你当时态度那么恶劣,他并没有提高‘赎金’?好好想想吧,傻丫头!”
十块上品灵石,说少不少,但是,说多也不多!
要知道,陈默要的是总共十块上品灵石,绝非一宗十块,那么,五岳道宗皆是立宗数百上千年,即使现在修真界人才凋零、修真物资匮乏,那么,难道他就不知道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个道理么?什么?不识货?不知道上品灵石意味着什么?笑话,他身边有着陈麒麟那个千年老僵尸,真就罕少有所不知的!而一切摆在眼前,虽然是问题,却也不成问题了,无疑的是,陈默那么做,自然有深意,而深层意思就是……在害陶真的前提下,卖她一个好!
是了,看起来挺极端的一箭双雕之法,奈何,明眼人一点即通,因为,总就是利大于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