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不寂身子一僵,转身,目光灼热,“怎么了?”
“没。”慕长音笑着,有些顽皮,也有些恶劣,“只是想叫叫你。”
宗不寂牙关一咬,“等一会儿,很快就做好。”然后转身快步走了出去。
“哈哈……”慕长音笑了出声,笑声如银铃一般好听,幸福,她似乎抓到了尾巴了。
宗不寂果真很快便做好了早饭了,不过只是一锅白粥,本来是可以丰富一点的,可是经过了上回,他不敢再让她一个人呆在屋里。
进了卧室,便见她已经穿戴好了,正笑盈盈地坐在床边。
宗不寂见她不动,眉头皱紧,上前,轻着声音,有些结巴,“长……长音……还不舒服吗?”
慕长音一愣,随后笑着点头。
宗不寂脸色一变,“很不舒服?”
“你说呢?”慕长音反问道。
宗不寂面色有些难看,“我带你下山去看大夫!”说着,便真的伸手抱起了她。
“宗不寂!”慕长音恼羞成怒,“你傻了你!”
“我……”
“我逗你的!”慕长音没好气,“说你傻还真傻!这事哪里要去看大夫?”
“可是……”
“可是什么?”慕长音忙打住,也不敢再逗他了,真不知道他还会做出什么,“不是说早饭做好了吗?我饿死了!”
“好!”宗不寂却笑了起来,抱着她出了卧室,将她放在椅子上,“没有什么好东西,只有白粥,你先吃一点填填肚子,待会儿我们下山去吃好的!”
“我喜欢白粥。”慕长音道,林子里便又天然的食材,而他没去,她知道原因的。
见她吃的欢,宗不寂才松了口气。
慕长音不知道是真饿了还是不想让宗不寂担心,一连吃了两碗白粥才作罢,然后,敛了笑容,问道:“你们离开了之后,那地方如何处置?”
宗不寂沉吟会儿,“被风载秦的人给看守住了。”
“郭行天的尸体呢?”慕长音问道。
“也还在那里。”宗不寂答道,随后,伸手握住了她的手,“长音,不要再去想那些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再也和你没有关系!”
“嗯。”慕长音笑了笑,“你呢?真的不在乎?我都死了两次了。”
“我高兴。”宗不寂握紧了她的手,“如果不是这样,我也遇不上你。”
“可是……”慕长音眯着眼似笑非笑,“第一辈子我活了近三十年,上辈子活了多少年你也清楚,这样加起来……”
“我是你的男人,不是你儿子!”宗不寂忙道,脸色严肃,语气坚决,他现在终于明白她的那个儿子的想法怎么来的!
“不。”慕长音笑着摇头,“若要真的算起来,儿子你可能也排不上了,嗯,给我当孙子还差不多。”
宗不寂没有再和她争辩,而是直接起身走到她身边,然后将她抱起,大步往卧室走去。
“宗不寂你做什么?”
“证明给你看我是你的男人而不是儿子,更不是孙子!”
“不……”
“你吃饱了!”
“可是……嗯……”
事实上,宗不寂不仅向她证明了他是她的男人,更证明了男人逗不得,尤其是一根筋的男人!
这一日,宗州的衙门贴了一张公告,就在昨日,凶残成性残杀了二十九名孩童的凶手郭行天昨夜已经被抓获,并且就地正法。
不日,尸首将会悬挂于城门示众。
公告一出,满城悲怆的振奋。
而这一日傍晚,宗不寂抱着慕长音来到了郊外的那所宅子,而到来之时,风载秦早已等候多时。
“来了。”风载秦微笑道,如沐春风。
慕长音看了他一眼,然后对宗不寂道:“放我下来。”
“你不舒服,我抱着。”宗不寂却道,说完,还看了一眼风载秦,明显的挑衅。
慕长音瞪了他一眼,却没有注意到他向风载秦的挑衅,也没有坚持让他放下,“你要将他悬挂于城门示众?”
风载秦仿佛没看见两人之间的亲密,微笑道:“你不同意?”
慕长音摇头:“只是觉得有些对不起原先的郭行天罢了,不过如果这样可以给宗州的百姓一个交代,我不会反对。”
“好。”
“这里……”慕长音看了一眼眼前的宅子,“烧了吧,还有行天药庐,也一并烧了吧。”
“好。”
慕长音看了看他,似乎想说什么,但是最终还是什么也没说,靠着宗不寂的胸膛,“我们走吧。”
“嗯。”宗不寂低头应道,随后,抱着她转身离去。
“长音。”风载秦忽然叫住了她。
宗不寂转身。
慕长音抬头看着他,“还有事?”
“你的内力……”
“没事。”慕长音笑道,“过几日就会恢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