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真够烦的!
不经意扭头,看到了许一诺。
她独自一人坐在远离人群的健身器材上。当看到她的那一刻,我心里没有荡起任何波纹,依然如止水般平静。因为我的内心被苦水填满,再没有空间来进行激动。
同样重量的悲伤,同样重量的快乐,一起装入心里却没有同样的效果。似乎快乐在悲伤面前,只有流泪的份。
哎,算了,一直想那些烦闷的事做什么。打篮球去。
*** ***
晚上回到家,看到书架上和明暄小时候的合照,愈看愈烦躁,愈看愈不顺眼。那是我们七岁时在动物园照的,照片右下角写着一九九七年七月四日,背景是一群斑马,照片里的我们笑得很开心,很纯真。他一只手臂搂着我的脖子,另一只手臂叉在腰间,很像我的大哥哥。在我记忆里那是我第一次看到斑马,之后再也没有见到过,而马也是我们的生肖。
我把相框拆开,将照片取出来。
我再也不想看到这一张脸,明暄我们之间到此为止,以后各走各的。猛然将照片撕成两半,又狠狠地把属于他的一半撕成碎末丢进垃圾桶里。
为什么十七岁的我会有这么多烦恼?会这么多悲伤?而又为什么这么多的负面情绪只要一到学校就会立刻消失不见?重点是,我恰恰讨厌念书啊!
看来,我只是喜欢上学,不喜欢上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