锹从黄衫人的脖子砍过,一颗人头飞出。
“老子要杀死骗子!”
少年再度举起铁锹,有两个黄衫人猛地冲到眼前,其中一人的斧头劈在了年轻人的脑袋上,顿时头骨砸碎!
使斧头的家伙不屑地说道:“蝼蚁一样的东西,也敢反叛教主,死有余辜!”
他轻蔑地吐了口痰,猛地一抬头,眼神之中却露出了强烈的恐惧,握着斧头的手臂不由得颤抖起来。
原来那些被他们驱赶的百姓多半都回了头,红赤着眼睛,盯着他们。
虎蹲炮两轮射击,带走了三四百条生命。大活人就在眼前消失了,这些百姓产生了强烈的惊恐。
向前是被炮子打死,向后是被督战的白莲教杀死,怎么都是死,他们该怎么办?
“乡亲们。后头是岸,杀一个白莲教,可以免罪,杀两个朝廷有赏!跟着白莲逆贼,死路一条!”
张恪大声喊道,士兵们也都跟着相随。几百人一起喊,声震天地。终于那些百姓转回头,庞大的洪流向着白莲教碾过去!
“干什么,你们想造反吗?”
百姓们愤怒地吼道:“老子才不想造反,是你们造反!”
“杀!”
锄头锹镐和刀剑杀在了一起。不断有百姓倒在地上,也有黄衫人被干掉。老百姓拼死冲出一条活路,白莲教的阵地彻底乱了。
满桂吸引了大量的炮灰,最后这点炮灰又和白莲教自相残杀。
张恪终于露出了胜利的笑容。
“冲!”
这一次不再是火铳手冲在前面,而是刀盾兵和长枪兵,他们向着中心的方阵猛冲过去。而火铳手只负责火力掩护,遇到顽固的敌人,他们再出手。
“杀!”
岳子轩牢牢抓着手里的铁枪。迎面正好遇到一个白莲教的护法,神出鬼没的一枪刺出,护法的脖子多了一个窟窿。倒地而死。
其他的士兵也涌了上来,长枪一排排地刺出。任凭你有千万招,我只一招破之。
干干脆脆,毫无奢华,而白莲教的精英就这么成片倒下。
奔雷堂主王崇新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好几个黄衫人都是他一手训练出来的。甚至敢和倭寇单对单较量,怎么会被义州兵轻松挑死!
还一点也不服气。带着十几个人迎面冲了上来。
“朝廷的鹰犬,受死吧!”
王崇新举刀就劈。他对面的士兵恍若未闻,手里的枪直挺挺刺向了他。
“干什么,想同归于尽吗!这个官兵真够狠的!堂堂护法,哪能跟你们拼命!”
王崇新想着,就轻轻侧身,躲开了长枪。可是他一侧身,顿时麻烦就来了,周围五六杆长枪一起刺来、凶狠的毒蛇盯上了猎物。王崇新的后背冒出了冷汗,他慌忙挥刀,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砍断长枪。
一连砍断了六根长枪,王崇新浑身都被汗水湿透了。
“啊!”
就在抬头的一瞬间,一杆长枪已经刺中了他的前胸,对面的士兵瘦小枯干,王崇新自信能以一当十,不过他今天就死在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士兵手上!
士兵用足了全身的劲头,将长枪刺进了王崇新的胸膛,又有两个刀盾兵冲来,挥刀砍下了王崇新的脑袋。
奔雷护法死了!
死在几个无名小卒的手里!
这条消息就像是瘟疫一般,在白莲教众人之中传播,他们从心底往外恐惧。渐渐的那些黄衫人也加入了溃逃的行列。
张恪带着义州兵像是一柄利剑,刺进了徐鸿儒的核心方阵。
白莲教的精锐在张恪的眼里,基本上和寻常百姓没有什么区别。刀盾兵和长枪兵先冲上去,大肆杀戮,火铳手见缝插针,配合默契,数百人如同一人。
徐鸿儒惊恐地发现,他的手下快速消融。
枪声就在耳边响起,这位大教主也失去了往日的从容。
啪!
枪声清脆,不同寻常,一枚劲头十足的弹丸正好击中了徐鸿儒的头盔,头盔被打碎,去势不减,又击中了大纛的旗杆。
“我,我的脑袋还在吗!”
徐鸿儒抱头惊呼,他猛地一回头,大纛旗咯吱吱倾倒,徐鸿儒痛叫一声,被压在了大纛旗的下面。
大纛旗可是全军的主心骨,就在倾倒的一瞬间,义州兵齐声大喊:“徐鸿儒死了,徐鸿儒死了!”
装神弄鬼的白莲教头子死在了火铳之下!
一瞬间白莲教的人就像是天塌了一般,难道漫天的神佛都不保佑我们了吗!
“杀!”浑身是血的满桂这时候也冲了过来,他就像是地狱的阎王,狰狞可怕,混身都被鲜血浸透了!
“鬼啊!”
白莲教徒惊恐万状地嚎叫,四散奔逃!(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