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兵败如山倒,白莲教勉强捏在一起的人马,就像是沙滩上的城堡,不堪一击。,没了领头人,全都四散奔逃。
许三全这时候领着人马杀进来,疯狂的劈砍。身受重伤的魏德胜竟然竟然也咬牙撑着,能多砍一个脑袋,就多一份功劳。
相比他们,杀得更疯狂的毫无疑问就是满桂!
战马连续换了三匹,铠甲都被鲜血湿透了,肩头背部插着三支弓箭,这位老兄恍如未闻,手里的刀劈得卷刃了,又抢过大斧,奋力冲杀。
他的战马所过,无人可挡,白莲教的人连一招都打不住,或是劈,或是砸,或是用战马撞,满桂就像是一辆横冲直撞的坦克,死在他手上的人不下几十位。
终于冲到了中军,张恪已经抢先一步,占领了这里。
满桂抹了一把脸上的血迹,忍不住伸出了大拇指。
“大人,俺满桂服了!”
张恪微微一笑:“满将军,还能战否?”
“没问题!”
满桂一拍胸膛,大声说道:“请大人吩咐吧!”
“好,满将军,你立刻领着骑兵绕着天津城跑,阻断溃兵逃回城中的道路!”
“好嘞!”
满桂领着人马,转身下去。战场上除了少量的白莲教徒还在负隅顽抗,其他的全都撒腿就跑。
如果在空中观察,就仿佛是看到了非洲的兽群一般,密密麻麻的人群到处乱跑,和没头苍蝇差不多。
官军就是强悍的食肉动物,肆意地追杀。天津城外,全都被血染红,滔滔运河水,竟然变成了触目惊心的红色!
空气中浓重的血气和硝烟味,刺激着人的神经。
岳子轩主动站出来。情绪激动地说道:“大人,我们也去追击吧,多砍些脑袋,我可受不了被吴伯岩压在下面!”
由于没参加奉集堡大战,岳子轩的官位的确比吴伯岩低了两级,几乎成了他的心病,这一次他杀敌比谁都卖力气。足足杀了五个白莲教的堂主和护法,一般教徒更是不计其数。
张恪微微一笑:“咱们吃肉,也该让他们喝点汤!追击的活儿交给他们,放心吧。他们不过是给我们干活而已。”
岳子轩挠了挠头,的确他们杀的已经够多了,吴伯岩已经领着人马开始清理战场。此一战,义州兵已经牺牲了17人,受伤的有35人。
他们消灭的白莲教徒差不多有1700人,平均每个人杀死了四五个,还都是黄衣精英。就算白莲教匪的脑袋不值钱,但是也足够大家伙高升一步的了。
可以想见,战斗结束之后。义州兵又要大面积升官了,每个人都是喜笑颜开。
跟着张大人就是过瘾!
不去追击,义州兵也不闲着,战场上还有数不尽的战利品等着抢夺。锣鼓帐篷。刀枪剑戟,银子粮食,还有数量众多的骡马。
白莲教裹挟了大量的百姓,带来了不少驮马。骡子,甚至还有牛车。
义州家底可不丰厚,牲口缺口更大。把这些都弄回去,足够发一笔财了!
想到这里,张恪不由得看了看眼前的天津城,作为京城的门户,运河的咽喉,天津囤积了大量的粮食,还有数量更多的钱庄票号,全都是一头头的肥羊。
杀进城去,就不能放过,大不了把罪名都推到白莲教身上!
一想到攻城,张恪就急急忙忙地叫过来吴伯岩。
“去,把徐鸿儒的尸体挑在旗杆上,向城里示威,告诉他们不投降,徐鸿儒就是前车之鉴!”
张恪说完,吴伯岩顿时像个苦瓜一样。
“大人,咱们打死的不是徐鸿儒!”
“什么?”张恪身后顿时跳出了一个人,正是韩广,在奉集堡大战之中,韩广的枪法就独占鳌头。
回到义州之后,尤其又有了鲁密铳,张恪特别组建了一支狙杀部队,人数还不到十人,但是他们毙杀的白莲教头目足足超过了三十人!
“吴大人,我击中了徐鸿儒的脑袋,大纛旗也断了,我们在旗下找到的尸体,穿的是徐鸿儒的衣服,怎么可能不是他呢?”
吴伯岩摇头叹口气,说道:“这就是徐鸿儒的狡诈啊,他有三个替身,和他长得都差不多。徐鸿儒受伤之后,他立刻把衣服换给了替身,然后混在乱兵之中跑进城去了!”
进城了!
张恪顿时焦急起来,他以为徐鸿儒已经死了,群龙无首,因此没有急着攻打天津,而是等着城里的人自己溃败,难道如意算盘落空了!
“你怎么知道徐鸿儒用替身?”张恪面带怒色。
“大人,我们抓到了另一个!”
吴伯岩急忙让手下人压过来一个人,张恪急忙看去,这个人五十出头,瘦小枯干,其貌不扬,脑门上擦掉了鸡蛋大的一块皮,鲜血还往外渗着。
“你是什么人?”张恪沉声问道。
老头白了他一眼,一屁股坐在地上,冷笑道:“虎落平阳被犬欺,老子落到你的手里,算我倒霉,想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