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说道:“不见得吧,才三十多车,要看是什么货,如果装粮食恐怕也值不了多少钱。”
挨着张恪有个肥胖的商人,他撇着嘴一笑。
“到底是年轻人,目空一切,金公子的小旗是随便插的吗,有这面旗子,辽东上下凡是当官的都不敢管,专门装贵重的东西。大米白面什么的,还配不上金字旗呢!”
“是啊,是啊,年轻人踏踏实实的做事吧,有金公子一成的本事也能腰缠万贯啊。”
这些人议论着,全然不知张恪已经悄悄退出,带着乔福和杨龙飞也似的下了茶楼。
“恪哥,你是不是找到什么蛛丝马迹了?”
张恪脸上格外凝重,说道:“我的确找到了一点线索,你们马上跟着我找洪大人!”
杨龙和乔福都瞪圆了眼珠子,他们是一点也看不出什么来,不过有了张恪的话,他们也喜气洋洋!
张恪急匆匆的来到了洪敷敎的临时住处,进了书房,到处都堆着资料,洪敷敎正瞪着充血的眼睛看着。
“老师,弟子来了。”
“哎,我要军粮的资料先是不给,好不容易给了,竟然连二十年前的都送来了!他们以为找不出来,我偏要好好找找!”
“哈哈哈,恩师,您老一定会找到的,不过弟子有件要紧的事情,我想去给朱金海吊孝,您老能不能帮忙啊?”
“朱金海?就是那个上吊自杀的商人?”
“没错!”
“你看他干什么啊?”洪敷敎皱着眉头,思索着说道:“永贞,还别说真是一个路子,要是朱金海家里头撤了告,说不定就有一丝回转的余地!”
张恪急忙打住了洪敷敎的异想天开。
“恩师,弟子就是觉得有点过意不去,看看而已!”
洪敷敎玩味的眼神看了看张恪,那意思分明再说信你就怪了。
“好吧,我陪着你去看看!”
他们当即带着十几个士兵,还挑着香烛黄纸,到了朱家。
这时候朱家还高搭灵棚,挑着白纸,院子里面哭声不断。
“本官洪敷敎,前来上香,还请带路!”洪敷敎大声的喊道。
“是你,你这个狗官不让杀张峰,还有脸来拜祭亡夫,奴家和你拼了!”
一个妇人张牙舞爪的就要冲上来,在旁边有个年轻人一把拉住了她。
“娘,洪大人是朝廷命官,不可无礼。”年轻人好不容易拉住了妇人,对着洪敷敎说道:“洪大人,先父已经死了,还请不要打扰了!”
“哈哈哈,朱公子,本官不让杀张峰是处于朝廷法度的考虑,此番前来纯系吊唁死者,还请公子行个方便吧!”
朱公子想了又想,终于点点头:“好吧,洪大人请吧。”
洪敷敎带着张恪他们进入了灵堂,烧了纸,又在棺材前面施礼。就在他们祭奠的时候,朱家的女人们也都闻讯赶了过来,在灵堂外面破口大骂,说什么什么猫哭耗子,什么仗势欺人,什么蛇鼠一窝……
洪敷敎一辈子还没受过这么多骂呢,气得脸色铁青,可是张恪还偏偏不走,磨蹭了足足一刻钟,才回到了住处,气得肚子生疼的洪大人刚坐下就说道:“永贞,你和我说,有没有收获?要是一无所获,我打你的板子!”
“当然有!老师,您听了准保高兴。”
“快说,我这一肚子气没地方撒呢!”
“哈哈哈,恩师,朱金海并没有死,我大哥没有逼死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