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直洁诗嘴里哼着纤夫的爱:妹妹你坐船头哥哥在岸上走,恩恩爱爱牵绳荡悠悠……走进了办公室,刚要落坐,从门外钻进一条狗,这不是李友最的那条狗吗?直洁诗看着日东金,狗的嘴里叼着一包东西,那包东西是用纸包好的,日东金在直洁诗的办公桌前停下,把嘴上的东西放在地上,然后摇摆着屁股,离开了。
直洁诗追出门,对狗喊道: “日东金!日东金!”连续喊了几声,狗头也不回地朝大门外跑去。
回到办公室,直洁诗拣起地上的包,打张一看,是盒录像带,上面写着片名《子宫》,他皱着眉,看着录像带,不能理解,又再次跑出门,想找找那条狗,仍然不见踪影。坐到办公室前,看着录像带,又站起身,在房间里来回踱步,直洁诗在想:这是什么意思呢?他迫切的想知道录像带里有什么内容,办公室里又没有放像机,只有中午回到家里他才能看个究竟,可是,这几个小时的等待对直洁诗来说太漫长了,对了,何不打个电话,试探试探李友最?于是直洁诗拨通了李友最的座机电话: “喂!是李经理吗?”
里面传来毛娜甜嫩的声音“喂!你好!李经理还没到,我是小毛。”
直洁诗: “哦!是毛娜呀!你猜,我是谁?”
一听这声音,毛娜就知道是直洁诗,她一直不喜欢他,说: “不知道,猜不着。”
直洁诗想:妈的!小骚人,那天还跟我热情似火,今天就听不出我的声音啦?说: “不会吧!真的听不出我的声音了吗?”
毛娜: “听不出。”
直洁诗想起一句话:戏子无情,淫女无义。
直洁诗问道: “李经理什么时候到?”
这时,李友最刚刚进门,毛娜对电话里说: “稍等一下,李经理到了。”
李友最接过电话: “喂!请问,哪位?”
直洁诗回答: “源钢直供处老直。”
李友最想,不会是为录像带的事吧?回答: “哦!直经理呀!这么早!”
直洁诗想,我怎么说呢?可又不能犹豫太久,于是编了: “我昨天在音像市场买了一本电视剧《子宫》,你看过没有?”
李友最没想到直洁诗会这样打探,装傻回答道: “支弓?什么支弓?”
直洁诗: “不是支弓,是子宫,就是女人肚子里怀崽的子宫!”
李友最继续装: “你说什么呀?不明白。”
直洁诗: “那就算了!”
撂下电话,直洁诗责道: “一个大活人,不会连子宫都听不懂吧?装逼!”
中午时,由于总公司来了一个领导,直洁诗没时间回家,一直到下午下班,回到家里也顾不上吃饭,直洁诗一人反扣房门在卧室里放录像带。图像显出来的全是李友最和毛娜在床上的场景,看着看着,直洁诗突然想起什么,哪条狗怎么会把录像带叼到他办公室来?打电话试探李友最又没有什么收获,这一夜令他百思不得其解?什么意思?李友最跟毛娜的床戏是谁拍的?是李友最还是毛娜?应该是这两个人之中的一个。如果是这样,那我与毛娜的事也有可能被拍摄了,反正这不是什么好事。
第二天清早,天刚露白,东方的晨曦穿透树叶射进窗口,直洁诗起床准备去晨跑。打开门,吓了一跳,日东金又立于门前,嘴中叼着一团纸,双目眯一条缝,把嘴里的纸吐向直洁诗,然后转过身去,坐立不动。
直洁诗拣起地上的纸团,展开,上面写着:请把录相带还给我!直洁诗看着日东金骂道:“你妈拉巴子!谁叫你来的?”
日东金摆着尾巴:“气死你!气死你!”
直洁诗看看周围,没人啊!是狗在说话吗?
直洁诗问日东金:“是你吗?刚才是你在说话吗?”
“……”
日东京沉默,因为主人说了,见了直洁诗,只能说这几个字。
直洁诗又随意问了一下:“是谁叫你来的?”然后进屋,从家里拿出录相带,正想扔过去,又问:“到底是谁叫你来的?如果不告诉我,就别想拿走录相带!”
日东金一听,冲上前,一口咬住直洁诗的裤子,使劲拖了一下,直洁诗的外裤被脱到屁股下,露出三角小裤衩。日东金看见直洁诗小裤衩里鼓鼓的小弟弟,张开口,猛扑过去……直洁诗被日东金这凶狠的举动下坏了,扔掉手里的录像带,双手抱着下身喊道: “日东金!你可不要断我乐物!”边说边往屋里跑去。
日东金也不追赶,叼着录像带下楼去了。
直洁诗站在房内的门边,一手扶着门叶,对着日东金远去的方向骂道: “你妈的,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