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上风起云涌,地下电石火花,在场的人皆能感受到杀气的流动,纷纷往后退步,只见他们相撞在一起,使出的招式快到不容人眨眼,连躲在暗处的人也惊叹不已。
与此同时,人群里的白衣女子在走动,她移形要靠近场上,无奈被强大的内力震飞,有人还将她接住了,是皇上。
见白衣就知道是惜瑶,龙珩不愿伤到她半分,便在热战中抽退,不料天山神医补掌重伤。他捂着胸口,强硬.逼下涌上喉咙的血,用力抓紧她,近乎哀求:“惜瑶,不要走。”
突然听见百姓叫唤:“采花贼被人截走啦!”
那白衣女子反手挣脱,正要逃跑又被抓住,戴上的纱帽也掉落,露出一张平凡的脸。
龙珩甩开她的手,回到场上才知儿子不见了,对手也无踪影,而今天的一切,都是风惜瑶出的注意!他们居然敢合起火来,用计将自己耍得团团转?
他急火攻心,瞬时红了眼像头暴怒的野兽,疯一般咆哮,沿江炸起水柱,渔民船翻人倒,“风惜瑶,朕找不到你,誓不为人!”
众人惶恐不安,只见皇上飞跃下台,拨开人群向街道奔去,速度极快,眨眼间便没了影。
果然,在空荡荡的街道有人奔跑,那抹如蝶飞舞的身影,似乎有些虚弱无力,龙珩追上她并且拦住去路,注视她惊慌的神情,“惜瑶,你还要躲到什么时候?”
风惜瑶本是救人逃跑,无奈龙珩追得太快,便只好让白冉带着凤琉先离开,可没想到这时毒发,疼得浑身无力,根本使不出轻功。
她对上埋怨的眼神,粲然一笑:“我根本不想躲你,连见都不愿见你。可现在碰面,便把以前的帐,一笔一笔地算清,也免今后的无谓纠缠。”
风惜瑶挥手间便是短刀,快得让人看不清,龙珩不停躲闪攻击,一把扣住她的手腕:“惜瑶,我想我们之间有误会,你……”对视贴近的脸,看见她痛快的笑容,他下意识低下头,胸前已经插有一把匕首,随着抽出的动作,血溅她的白衣。
“我不想跟你有什么误会。”风惜瑶冷眼暼去,他胸前的伤口恰到好处,偏离心脏,也不入深,不过会让他躺上十天半月。
“惜瑶……”
看她冷漠的背影,龙珩的心在抽痛,胸口的血也在不停流出,膝盖无力跪下,终于不堪重负地倒下了。
当他倒下时,暗处的人要上前补刀,不料被一小毛孩挡住,还给人抹脖子杀了。那小毛孩蹲在伤者旁边,轻笑:“我还有好多问题,需要你给个合理的解释。’”
沿江的船是最多的,渔夫每日渡客驶去,经过一艘楼船的旁边,跟客人请停一下,从舱里抱出一箩筐的鱼,“风流,你要的鱼!”
楼船的门扉打开,少年跑过去接鱼,龇牙嬉笑:“大爷,我娘问话的时候,你没说漏嘴吧?”
渔夫皮肤黝黑,笑起来满脸皱纹,皆是渔民的纯朴气息,“你这个鬼机灵,闯祸了不敢回家了吧?放心,我谁也没告诉,你娘方才开船打听,大伙可是串通好的。‘’
域水的男子是讨厌一枝梅,但在沿江这片水域里,没有人不疼惜凤琉的懂事,也心知他的为人。因为世人叫他一枝梅,便将原名的凤琉称呼为风流。
“谢谢大爷,咱们有空一起下棋,到时战个痛快!”
目送大爷的远去,凤琉才抱着箩筐进去,恰好撞见起床的人,他红发随意披落,只穿有内衣,正赤足向自己走来。
那日失血过多昏倒,龙珩知道有人靠近,本是要亲自除掉,可迷糊中看到一张稚嫩的脸,还有红霞般的头发,便安心地睡去了。在这里也有些日子,他每日装昏,享受着亲儿子伺候的极好待遇,听着儿子说的心里话以及这些年的遭遇,才知有多亏欠,有多对不起惜瑶。
他揉着眼睛,打着哈欠问:“今天又吃鱼?”
凤琉认真地点头:“海鱼可以让你的伤好快些。”
“会做吗?”
龙珩看儿子摇头的可爱模样,将箩筐夺过来,里面的鱼儿活蹦乱跳,他压紧盖子,轻笑:“喜欢吃鱼吗?我做给你吃吧。”
凤琉愣在原地,看他进厨房的身影,嘴角扬起若有似无的笑,娘亲,我找到爹爹了,他没有死,他还活着,在我面前生生地活着……噢,他还说做鱼给我吃呢!
“做好饭了,要不要吃?”龙珩放下碗筷,擦手干净才走进书房,正见儿子红发高束,神情认真地用毛笔写字。
他的心划过一道暖流,轻道:“先吃些东西,再练字吧。”
“我不是在练字。”凤琉朝画上吹气,然后拿起来给他看,“我在画你。我在画爹爹,我想以后即使见不到了,也能记住你的样子。”
惜瑶不会告诉儿子自己的存在,肯定会说自己已经死了,不过没关系,父子缘分是断不了的。
他走过去,一把抱住他:“爹爹答应你,会一直在你身边,不用看画像,要每天看父皇的样子。”
“恩。”
凤琉回抱紧他,抬起头说:“爹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