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如红是同一天死的,而且是在冷宫的枯井里发现的,你要诬陷,好歹也把功课做足,苍穹殿与其距离有三宫六院,我即便要杀人,也得有机会过去,可惜 凤惜瑶连忙拉住他,看向守在门外的衙役,银针迅速射击,把人拖进来,“将他的外衣脱掉赶紧换上。”说着就脱人衣服,把人一脚踹进床底塞草。
“打开……”琰亲王刚想叫人打开牢门,就见门已经开了,里边的凤惜瑶好生快活,正使唤衙役倒酒,在见到他来时,毫不掩饰地厌恶,“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王爷此番前来,有何贵干?”
他莞尔一笑,挥手示意人都出去,然后走到桌对面坐下来,“不为何事,只是想让瑶夫人,哦,是凤姑娘从实招来,以免受皮肉之苦。”
夹菜往嘴里塞,凤惜瑶无视他言语下的警告,含糊不清地说:“别拿平日里的正义凛然给我看,那私底下的肮脏,王爷……”她咽下食物,微微一笑:“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你!”琰亲王强压怒气,摆出虚伪地笑,做出不为所动的样子,他之所以忍耐,是感觉有把柄在她手上,所以不敢轻举妄动。
凤惜瑶拍去手心的脏物,慢条斯理地说:“我长这么大,吃过的苦头不少,唯独不能忍气吞声。宫女写的指控,我都看了,只是王爷有些好笑,并且定案得实在草率。”
琰亲王拍案怒道:“你的意思是说,本王诬陷你了!”
“当然。”凤惜瑶将剩菜剩饭放回饭盒里,用手沾上酒水,在桌上画出大概的情况,“如花如红是同一天死的,还是在冷宫的枯井里发现的。你要诬陷,好歹也把功课做足,那宫女根本不是习武之人,而如花如红二人,一无中毒迹象,二无松懈状况……忘了告诉你一个秘密,她们两个人都会武功,就是十个宫女,也不是对手。”
琰亲王凶相毕露,挥手就要掐死凤惜瑶,万幸她动作很快,立马擒住,“我已经是朝廷重犯,涉及情报泄露,王爷若是在此杀了我,怕难持其就。”
千算万算,他还派人去检查尸体,万没想到是那仵作出卖,不过没关系,只要除掉对面 人,这些不为人知的秘密,也终将沉入水中。
“即便如此,你也休想活过明天!”
“那就托王爷吉言,惜瑶累了,还请回吧。”凤惜瑶伸起懒腰,不耐烦别过脸。
琰亲王的确不敢妄动,若是在这里杀了她,只会功亏一篑,现下计划进行,只要找个时机,就能除掉凤惜瑶这颗定时炸弹!
他强忍杀意,罢袖向外行去。
待琰亲王走后,凤惜瑶如释重负,趴在桌面喘气,他既然敢当面承认,就一定有把握除掉自己,或者说,现在更危险的是龙珩。
叶蝶的熏香,别人不知道,她可是一清二楚!
这其中的关联,就是龙珩性情大变的原因。
回去的凤夙左思右想,最终把希望寄托在皇上身上,可因为他不受待见,便托夜凌去行此事,以玉佩为证据。
夜凌来到苍穹殿,里边大老远传来嬉戏声,门外的守卫不让进去,说是皇上下旨,可事关天下安慰,况且凤惜瑶又是月儿最重要的人,便也顾不得那么多,直接闯进去。
“谁还敢拦住去路,就别怪我手里的月牙刀了!”
嬉闹的人纷纷停下动作,龙珩火气很大,用力扯下蒙住眼睛的丝带,是许久不见的夜凌,语气也软下来:“恭喜夜将军官复原职。不知夜将军,要向朕禀报何事?”
夜凌扫过在场的人,没有做声。
龙珩深知他的脾气,揽住叶蝶的身子,在她耳畔说:“爱妃到内室等朕,朕过会儿就来。”
“诺。”
叶蝶好不容易得宠,哪敢有半点违抗,她猜想夜凌来的目的,要么跟凤惜瑶有关,要么跟案子有关,果然如太后所料。
进入内室,她招来宫女,叮嘱道:“你们几个去备茶,在茶里……”
宫女侧耳详听,应声退下。
谈话在大殿进行,夜凌弯膝跪拜:“末将要弹劾一人。”
“谁?”
“拥数座城池,大名鼎鼎的琰亲王,琰亲王。”
龙珩拍案而起,上前一把揪起他的衣领,咬牙道:“你胆敢再说一句,朕就杀了你!”
端茶的宫女手一抖,服身说:“贵妃娘娘命奴婢送来茶水,请皇上万事息怒。”
龙珩冷哼一声,松开夜凌端茶饮下,然后示意宫女退下,说道:“琰亲王是朕的叔父,即便他犯了滔天大罪,朕也该尊诺先帝,万事赦免。再者,你是凤夙的说客,还是夜将军?”
夜凌缄默,良久才道:“末将明白了。”
看他退拜离去,龙珩明眸善睐,一掌逼出方才喝下的茶水,对暗处的剑心说:“保护好凤惜瑶,莫让她出半点意外。另外,龙翰和琰亲王那里都给我盯紧了。”
“是。”
空荡荡的皇宫,龙珩思念那袭白衣,可保护她的最好方法,就是离开自己,只要在天牢里就不会出大事,就还可以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