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日里四叶姐妹得到消息,说玫瑰有所行动,其实不然,拉拢叶蝶怕是这宫里嫔妃最积极的事,他们混了许久,皆知怎样才有好处。
想及龙珩说的话,她的心有些疼,若没看错,那孤傲的帝王因她多情,就等于多了给人拿下的把柄,要是从前,她巴不得他掏心掏肺,然后再弃之不顾,体验无情无义的报仇快感。
取下内室的夜明珠,凤惜瑶扶着墙面爬上床榻,拿出藏在枕头下的匕首,对伤痕累累的手臂比划,有些无奈地笑,左手已经没地方可划了,那换右手吧。
正当她换刀要划右手,门外传来如叶担忧的声音,“夫人,今天又是那日子,奴婢几个找来大夫……”话未说完,被凤惜瑶打断,“凭什么大夫,本宫不是大夫吗?都下去,本宫要歇息,任何人都不得入内。”
严厉的声音透出愤怒,四叶姐妹面面相觑,默默退后。
手里的刀在抖,凤惜瑶把头埋进被褥里咬牙忍住,眼角滑落晶莹的泪珠,不能在此放血,万一让她们闻到血腥就麻烦了。她强撑身子,推开内室的窗趁着黑夜爬出去,跌跌撞撞地奔走,终于在一处僻静的草地上停下,周围皆是陌生的景物。
不管那么多,得赶紧放血!
蜷缩在地上,凤惜瑶脸色煞白疼得浑身发抖,颤巍巍地掏出匕首,干脆利落地划下去,手腕蓦地给人抓紧,抬眸一看是太子青,她青衣依旧,毫不避讳地露出天神般的容颜,黑漆漆的眸子深不见底。
双方的目光触到一起,其中蹦溅电石火花,使周围的空气都凝固了,良久,凤惜瑶疼得难受,才嘶哑说:“放、开!”
白皙的皮肤已成煞笔,红润双唇已无颜色,那双晶莹的眸子已是干涩,因蛇蛊而痛的脸皱成一团,看这样的她,太子青心底仿佛有团火在烧,深不见底的眸子出现怒意。
“放开!”凤惜瑶用力收回手,在白皙右手划开伤口,渗出暗红的血液飘出无尽的幽香。
正当她无力躺在地上,太子青弯身抱起,低头用滚烫的舌头舔干流出的血,一点一点地喝光,然后扬起天神般的脸,嘴角边挂有一丝血迹。
“你……”凤惜瑶虚弱无力,半眯着眼看他,身旁有寒风快速划过,已经被某男带着在空中飞驰,不过一会儿便落在宫殿外,可清晰闻到花香。
门没有关,他们所在的位置应是后门,此处较为安静,门口仅通一人,可太子青硬是把她塞进去,跨过一株株兰花,推开一扇门将她扔到床上。
这一举动刺激得病殃殃的凤惜瑶激灵,立马全血复活,也不顾还在流血的伤口,说什么也要下床,可某男又怎会让她轻易走掉?
“坐着别动,我不保证会出什么事。”只见他捞起衣袖,拿出凤惜瑶的匕首一划,艳红的血如细水般落在碗里,让人浮想杀鸡的画面。
凤惜瑶下意识知道他要做什么,扯下一块布绑好伤口就钻进被褥里,无论如何也不喝他的一口血,哪怕死也不要,不要!
“你是要我把你拎出来,还是自己乖乖钻出来?”太子青薄唇启齿,看被褥里隆起的东西,转身放下碗。
听到没动静,凤惜瑶吁了一口气,带着被褥挪动,刚到床边就碰到什么,被褥给人无情掀开,恶魔的手毫不怜香惜玉地拎到地上,只见桌上有碗血。
“那个,我能不能不喝呀?”
“不能。”
“那能不能加热呀?”她咽了口唾沫。
太子青眉头微蹙,淡道:“不能。”
“那怎么热?你不知道猪血加热会成块吗?拿来煲汤也还是能吃的。不行,我要加热!”凤惜瑶任性起来,坐在凳子上翘着二郎腿,完全忘记生死关人何事,昂起下巴做出一副“我才不怕你”的表情。
太子青端起碗步步逼近,那周遭诡异的气息骇得人怕怕,凤惜瑶咽了口唾沫,眼睛瞪得老大了,他居然喝自己的血!
“你……”
柔软的唇瓣覆上她的唇,芳香的血随着狡猾的舌头送入唇中,当唇上冰凉,太子青把还有一半的血的碗,再次递到她眼前,“喝还是不喝?或者说,你想让我喂你?”
凤惜瑶面红耳赤,闷气伸手接住,捏着鼻子仰首饮下他的血,只觉其中的关联太不可思议,且有令人心跳加速的因素,比如血液相连。
“喝完从后门出去,记得关门。”说完太子青转身出去,好似很不欢迎,嗯哼,她还不愿看到呢!
受伤的叶蝶心有不甘,连日收买人去跟踪瑶夫人,今夜一见是惊喜万分,这表面装得深情款款的女子,也会在背后干着偷鸡摸狗的事。若让皇上知道,还不将她打入冷宫,从此暗无天日,机会就是她的了。
“银黛,谢谢你不计前嫌还救我,只是那瑶夫人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我们怎能放任她猖狂,背着皇上……”她装得楚楚可怜,万般真诚。
银黛抿嘴道:“说来也是,皇上虽然钦封我们,可都是谁也没……这瑶夫人也是自私,这皇上乃天之骄子,露洒宫中不都要传宗接代吗!”
她思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