浣衣间的宫女打扮得与众不同,不仅浓妆艳抹,耳边还别有朵大红花,走起路来扭得风姿各异,恍然间,平日里的人都成了争奇斗艳的花。
“快点快点,都站好了,待会管事的姑姑要来选人,有机会的能进提前到寺庙打扫,说不定还能见到皇上呢!”搓衣服宫女动作可麻利了,七嘴八舌的话也停下来,整个院子里尽是劳作的画面。
“咿呀~”
门扉打开,管事的姑姑轻咳几声,目光扫过在场的所有人,拉长嗓子喊:“别洗了别洗了,都给我过来集合!”
宫女等的就是这一刻,立马放下衣物奔过来,眼巴巴地看管事姑姑,希望她能选到自己,从而得到接近皇上的机会。宫里如狼似虎的女人不少,可不都针对一个男人么,不过到底是男人,还是虚荣就不得而知了。
“我知道,浣衣间的消息一直灵通,前话就不多说,后话……”管事姑姑走过她们身旁,手里袖里不断有金银首饰,笑得眼睛都眯了,到了叶蝶那里,更是张大了嘴巴,这会大发了!
管事姑姑躲到一边咬金子,不着痕迹地收入袖中,对叶蝶招手,“你出来。”这时又有好几个宫女在身上掏东西,只可惜她挥手,“去去去,收买可是大罪,你们可别乱弄。”
“姑姑……这,姑姑您就带带我们吧……求求您,带我们也去吧……求您了,我们也能帮忙的……”宫女们急得蚂蚁上锅,浣衣间这地方,每年就那么一次机会,若还要等,指不定老死红墙了。
管事姑姑犹豫一会儿,在她们中乱指十人,便也不顾其他人的哭喊,转身走了。
换衣间的宫女穿上简洁的衣物,随庞大的队伍往云上天行去,管事姑姑老早叮嘱,要在皇上和太后参佛前,把寺庙打扫干净,半点灰尘也留不得。
待皇上和太后到来,与方丈相敬几句,便跪拜点火烧香,跪拜佛主,而躲在暗处的叶蝶不停偷看,在想怎样靠近。
就在此时,外边传来此起彼伏的惨叫,快速的步伐与官兵的喊叫同时响起:“有刺客,抓……”
门扉“咣”地敞开,一群蒙面黑衣人手持利剑冲进来,极有目标地分成两队,一堆去缠皇上,几个冲向太后,快得令人躲闪不及。
寺庙乱成一团,地上全是狼藉,眼看刺客的剑刺向太后,叶蝶知道机会来了,她冲过扑倒太后,肩膀被利剑刺穿,整个人倒下去,回眸间,皇上已将那些刺客制度。
落地刹那,有人接住身子,正当叶蝶欣喜抬头,只见瑶夫人龇牙一笑,把她往蒲垫上,过去帮皇上。
龙珩只觉身侧有剑锋袭来,正要出手就见白衣来了一记飞空踢,他伸手接住,不经莞尔:“你怎么来了?”
凤惜瑶环住他的脖子,轻跃落地,得意地笑:“别忘了,这个世界只有我能懂你。”
龙珩点点头,也不说活捉刺客,不猜也知官兵上报,“皇上,刺客服毒自尽了!”他挥手示意带下去,郎声道:“传令下去,守卫不利的官兵全部送往刑事句。”
“皇上计谋高啊。”太后别有深意地看眼凤惜瑶,冷哼一声,在宫女的搀扶下离开。
“都下去吧。”龙珩挥手奴才们下去,抓住遇要逃离的凤惜瑶,邪魅地笑:“你可知,朕会如何惩罚你?”
凤惜瑶深知他用计反抗太后,至于其中的秘密是不得而知,不过这场戏,他们演得漂亮,不费吹灰之力掌握主权,但还只是暂时的。
眼看龙珩靠近,她指向流血过多昏迷不醒的叶蝶,哈哈大笑:“后面还有个残疾人士,皇上得大发慈悲!”
龙珩回头看去,那宫女身上全是血,头发乱糟糟的,不经皱眉,淡道:“剑心,把她扔到别处。”然后揽住凤惜瑶的腰,在耳畔说:“夫人,为夫想你了。”
凤惜瑶暗想不妙,哭丧着脸,喊道:“救命呀!皇上……皇上……”昨夜承欢,她已经被男性魅力征服,不敢再接触这些事,奈何某男精力充沛,令人丧胆啊!
“可还记得此处?”
龙珩带凤惜瑶走过百里长廊,携她下石阶登上木船,荡在一汪春池里,他身穿龙袍却像个船夫一般,在船尾划船。
此景似曾相识,只是凉亭上方再无满天繁星,池里再无待放荷苞,仅有春池一方,木船两桨,一生一世一双人。
凤惜瑶看他不耐烦地捞袖子,便过去帮忙,轻笑道:“怎会记不得,那时月儿挨打我可来这向你讨药……”不经想起月儿,她顿了顿,故作轻松,“那时我们还是暗斗的敌人。”
龙珩深知她在想些什么,放眼皇城恐怕无人及她护一个宫女,护到连命都不要,也无人及她,明明心地善良,却总喜欢口是心非,句句带刺。尽管如此,爱上这样的女人,还是很……幸福吧?不知过了多久,他已忘了幸福为何,若不是遇见她,或许亦如傀儡皇帝。
凤惜瑶见他想得出神,手在他眼前晃了晃,“有心事?还在担心大米供应不足的事?”
龙珩快速抓住她的手,让船随逐而流,脚尖一蹬,携她跃上亭子的顶端,从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