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性子跟野猫似的,张口张爪不饶人,可是变了不少呢。”若颜搭手在她肩上,望向叶蝶离去的方向,若有所意:“说说,从哪看出人家要抢你男人?”
“是呀夫人,这叶美人可是第一次碰面,早下定夺,不太好吧?”如红不忍直说,看那叶美人温婉的外表,和说话的语气,也不像那种人呀。再说了,这宫里皇上三妻四妾不正常吗?
“若只是这般,我也不用下定夺了。”方才叶美人眼中的敌意和言语中的疏离,让凤惜瑶清晰地明白,龙珩就是个祸害,打着一张妖孽的脸,到处添麻烦。若这人是个善者,倒还可以,但问题是来者不善呐。
如叶摇摇头,敏锐分析:“叶美人可不是好主,全佳人宫都知她倾心皇上,就在夫人和皇上……反正那一晚,本是她要去侍寝的,谁知皇上跑来步摇阁。听下边的奴才说,若没被皇上钦奉,就得去外司局遭罪。”
凤惜瑶深深看了眼如叶,暗叹不愧是他派来的人,聪敏到一点就透,想及其中的因果,也不经说:“她能忍得一时,必有出头之日,若被事物迷失眼睛,也怪不得人了。”皇城是深不可测的沼泽,越是挣扎,越陷得深。
若颜再次刮目相看,饶有兴味地问:“你又如何得知,她忍与不忍?”
“相由心生。”凤惜瑶走向琴桌,坐下乱弹琴弦,细细说来,“倒三角型脸,争强好胜,叛逆心强,但这种人较为特别,往往给人一种内秀、文雅的形象。方才对话,她嘴唇紧绷表示愤怒,对抗或决心已定,再言对视,光是瞪过来,就已经在挑衅了。”
她停下动作,莞尔一笑:“这人受尽侮辱,或许能平安出宫,如果不甘世事,只等自取灭亡。”
若颜含笑看她,真是脱胎换骨,光是分析就如此透彻,可为什么,不能看懂他的心呢?若开始明白,也无须付出极大地代价啊。
“夫人,若是皇上……”如花担忧道。
“问题在他,不在我。”龙珩若将她纳为妃,恐怕也是遂了太后的愿,再坏都是生母,他宁愿受尽折磨也想靠近。只是这样,我会心疼。
“姐姐!”
假山后的少年探出头,可爱的脸满是笑容,还有些腼腆。他是凤夙,自凤家生意落败后便进宫陪凤惜瑶。其实,凭他的能力,拯救凤家并不是难事,可偏偏选择入宫,实现保护的承诺。
他挠头出来,穿着一身侍卫装,灿然笑道:“姐姐,我成铁骑士了。”
一夜过去,佳人宫热闹非凡,当公公宣读赏赐封玉林为妃时,叶蝶身形有些不稳,因为她知道,过不了多久,就要到外司局做苦力遭人欺负了。
得赏的玉林笑得很欢,一高兴把东西都分给大家,唯独不给叶蝶,还趾高气昂:“叶美人,见了本宫,还不下跪!”
叶蝶看向对自己摇头的银黛,昂首道:“还有一个机会,我一定可以得到皇上宠爱!到时候,是平起平坐!”
银黛难以置信,好姐妹居然会说机会是她的,明明商量好,帮自己得到龙宠的,为什么会反悔了!
她张了张嘴:“……叶蝶,你怎么能……”
叶蝶回避她的目光,取出皇上给的白虎玉:“这是皇上给的白虎玉,举国上下只有四枚。足以说明是赏,只要我把握机会……啊!”
玉林给她一个耳刮子,冷笑:“,目无尊卑,一派胡言,来人,给本宫教训教训她!”
李公公在旁轻叹,挥手示意奴才离开,便转身走了。
“娘娘,她昏过去了。”宫女指着被打得脸颊红肿的人,慌张不已,好歹也是个美人呀,若死了可怎么办?她蹲下身探鼻息,松了口气,“还在。”
玉林冷笑:“把她扔在这,咱们走。”
醒来已是深夜,管事的姑姑遵从吩咐,将叶蝶扔出佳人宫,让她在外跪上一夜,想明白了再回去认错。
风很凉,满城皆是迎春花开,空气里隐有花香,她搓了搓肩膀,看到远处有橘黄色的灯笼摇晃,如铃悦耳的歌声传入耳中:“我有一只小毛驴,我从来也不骑,有一天我心血来潮骑着去赶集……”
人影逐渐现出来,男子龙袍红发,背着笑靥如花的白衣女子,还宠溺地说:“这什么歌,为何朕从未听过?”
女子环住他的脖子,肆无忌惮地笑:“小毛驴,你是我的小毛驴。”
“小声点,莫让人听见了。”那男子是她梦寐以求的皇上,而那女子居然是昨天给她下马威的瑶夫人,若颜躲到门后面,看着他们走过来,看见妖孽的脸写满笑意,满目皆是女子的模样!
我好妒忌,为什么她能得到万人一宠的爱,不过是个除了姿色就一无所有的女子,还大逆不道地骑在皇上的背上!我不明白,就那样胡乱的歌,也能逗得皇上笑!
她不经攥起拳头,盯着他们的一举一动,只见皇上替她拿灯笼,唤道:“惜瑶,成亲一事你就答应朕吧?再说了,咱们……”他脑袋挨一记爆栗,瑶夫人高傲地摇头,嘴里说:“看你的表现喽!”
瑶夫人,何德何能让皇上如此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