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说什么?”这一连串的打击简直令邵天昌糊涂了。
“我说,”宋氏撇着嘴道,“我说没晚跟你一起睡觉的女人根本就不是我!从嫁给你到如今,本姑娘还是个黄花处子,你说,我又如何能够替你诞育儿女?”
“啊?”邵天昌长大的嘴里几乎能塞进一个大号鸭蛋了,“这……这怎么可能!”他自己的房中之事自己还不清楚?分明……跟自己多年夫妻的分明就是眼前这个女子啊!
宋氏毫无笑意的笑了几声:“真是个蠢蛋!”不过是找了个和自己身形外貌有几分相像的替身去陪他睡觉罢了,这么多年竟然都没有被发现。
秦韵摆了摆手,暗卫便把宋氏推了下去。
邵天昌如遇雷击,呆呆傻傻站在那里,根本已经丧失了行动能力。
秦韵叹了口气,再次一拍手,门外便跑进一个小男孩儿,张着双臂扑过来抱住了邵天昌的双腿,大声哭道:“爹爹!孩儿好害怕!”
这孩子已经七八岁年纪,早已懂事了。
邵天昌打了个激灵,忙蹲身下去抱着儿子,问:“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那孩子抽抽噎噎地道:“母亲要把我推进井里淹死,这时候来了一个会飞的姐姐,把我救了,然后带着我和母亲来了这里。爹,”孩子满腹委屈地道,“你平日里总教育我要尊敬母亲,不能违逆母亲,您可知道,母亲只在人前对我好,单独剩了我们两个的时候,对我一点都不好,有时候还会打我……爹……爹……您每日都忙着办公,什么时候能陪陪我?什么时候能发现母亲其实对我一点都不好?”
邵天昌只觉得后背一阵阵发凉,不由得紧紧抱住了自己的儿子。他和原配感情十分要好,否则也不会在嫡妻去世后两年都没有续娶。这个儿子他更是向来视若掌珠,正因为宋氏表现的十分贤良淑德,他才在婚后两个月把儿子放心地交给了她。
“孩子……”邵天昌也忍不住抹了一把辛酸泪,“幸好你没事,否则爹以后怎么在底下见你娘!”这一次,他指的便是自己的原配嫡妻。
秦韵命人把邵小公子带下去妥善安置,这才对邵天昌道:“邵大人是受了别有用心之人的蒙蔽了。想必你也知道,以前北地是北辰王南宫宇的封地,虽然他一直没有就藩,可是这封地的一切还是牢牢掌控在手中的。
“后来朝野动荡,他做了一系列的安排,其中之一便是把自己的人安插进朝廷,要让自己的人控制了所有的朝廷官员。
“直郡虽然地域并不甚广博,但地理位置十分重要,是贯通南北的咽喉要道。身为直郡的父母官,邵大人也是南宫宇的目标。可是邵大人为人耿直,忧国忧民,不是金银能够收买的,所以便采用了这样的办法,虽然没有直接控制了邵大人,但是邵大人的后院有了这么一个人,邵大人的一举一动便都逃脱不了有心人的眼睛了。
“这么说,邵大人能明白么?”
邵天昌苦笑:“他……他还真的看得起我!”他指的是南宫宇,虽然南宫宇如今已经成了南明的头号通缉要犯,可毕竟和当今皇上乃是亲兄弟,他还不敢直呼其名。
秦韵轻轻叹了一口气:“在南宫宇眼中,只有那个宝座才是最重要的,什么手足之情,什么对错善恶,全然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
“虽然后来他被赶下台,疲于奔命,可是仍旧没有一日不是想着重回京城再掌江山的,所以当初埋下的一步步暗棋,这个时候才开始派上用场。”
话说到了这份上,邵天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王妃是说,最近发下去的药材之所以出了问题,是因为宋氏动了手脚?”
秦韵轻轻点头。
邵天昌怒意隐隐:“她这是受了北辰王的指派?”
秦韵微微一笑:“否则,为什么她这么多年来一直隐忍,却突然这个时候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