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闪过一道狠厉之色,冷声道:“你别以为我不会对女人动手!我已经给过你活命的机会了,是你自己不珍惜的……”一边说着,脚上微微用力。
薛皇后口中喷射出大量鲜血,喷了南宫德一头一脸。
南宫德声泪俱下,跪爬过去,抱住了南宫彻的腿:“五叔,求求您,放过她,放过她吧!她若是做了什么错事,侄儿替她补偿!好不好?侄儿求求您了!”
南宫彻轻轻把腿一抖,南宫德便跌到一旁去了,可他仍不死心,跪爬起来又去包南宫彻的腿,口中苦苦哀求。
南宫彻紧紧盯着薛皇后:“他是你儿子,你便不为他着想?”
薛皇后看也不看南宫德一眼,虚弱地道:“我连自己都顾不过来,哪里还顾及得到旁人?你要杀便杀,我却一个字都不知道!”
南宫彻眼中喷火:“你该知道,我有无数种办法叫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薛皇后反而笑道:“是吗?那你尽管施展吧!你不怕你想要回的东西永远也找不到,你便让我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吧!”
南宫彻额上青筋直跳,狠狠盯着她,半晌才道:“好,很好!我南宫彻这一生还从未吃过亏,你以为但凭你就能威胁得到我?”
这时若雪快步走了过来,她方才另有要事,走开了一阵,此时回来,脸上带了三分笑意,朝南宫康拱了拱手:“绿帽皇帝,你这顶帽子挺好看的啊!”
南宫康愣住了,一时没明白若雪说的是什么意思。
若雪哈哈大笑:“叫你们的人都下去!听了不该听的头上这吃饭的家伙可就没了!”
原本都把心提到嗓子眼的太监宫女们早就想跑了,只是不敢动而已,此刻听她这么一说,也不顾根本没奉圣旨,连滚带爬瞬间消失不见了。
若雪这才道:“皇上,你不知道你这位贤良淑德的皇后早就红杏出墙了吗?”
南宫康脸上的神色也难以用语言来形容了,惊愕、不信、震怒,不一而足。
南宫德更是大怒,指着若雪叫道:“你休得胡言!怎能这般污蔑我的母后!”
薛皇后脸上倒是一派平静。
南宫彻冷笑道:“南宫德,你以为这是污蔑?你何不问问你的好母后去?”
南宫德望着倒在地上血泊之中的薛皇后,她口鼻之中还在不断往外冒血,好像要把身上最后一滴血也流干似的,他挣扎半晌,嘴唇颤抖,最终还是问了出来:“母后,这……你告诉儿臣,这不是真的!”
薛皇后挣扎着想坐起来,地上实在是太冰冷了,可是她受伤太重,挣扎半晌却也只是轻微挪动了一下身子而已,最后她放弃了徒劳的努力,幽幽叹了一口气:“德儿,我这一生,只有这一件事做得合心合意……
“你知道,你父皇的母妃是当年的薛淑妃,而我是薛淑妃同族的娘家侄女。所有人都觉得亲上加亲,也是我高攀了,可谁知道我心里根本就不愿意啊!
“在与你父皇成亲之前,我已经订过亲了!我们连黄道吉日都已经选好,只等着完婚了。可是薛淑妃一道旨意下来,说是要在族中选一个合适的女子嫁给大皇子,我的命运就发生了逆转。
“我好好的未婚夫一夜之间失踪了,而我的庚帖也被拿回来送去钦天监与大皇子的庚帖相合。结果呢,自然是天作之合。没有人顾及我的感受,便把我塞进花轿嫁进了皇家。”
南宫康的背在一瞬间佝偻了下来,他竟不知道自己相濡以沫这么多年的妻子,一直以来竟都是和自己同床异梦!
南宫德浑身发抖,泪流满面,只是摇头。
薛皇后喘了口气,轻轻一咳,又是一大口血喷了出来。
南宫彻示意若雪给她吃一颗药。
若雪上去粗暴地掰开薛皇后的嘴,给她吃了一颗上好的伤药。冷笑道:“说啊,这故事还挺好听的啊!“
薛皇后闭了闭眼,断断续续地道:“我知道,我会说完的,自从他死后,我便觉得人生一点趣味都没了。我早想跟着他一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