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彻带着若雪,两个人轻装简从又赶回京城。直接策马从城门穿过,也不管到底引起了多大的骚乱。
就在人仰马翻中直接打马来到皇宫,守宫门的甲士本来想阻拦,待看清马背上坐着的是谁,纷纷把手里的矛戈丢掉,匍匐在道旁。
南宫彻和若雪旁若无人进了皇宫。
即便进了皇宫,两个人也没有下马,一直纵马进了凤仪宫。
可是凤仪宫只有当值的太监宫女,根本没有薛皇后的影子。
南宫彻马鞭一扬,叫过一个当头的太监,问他:“你主子去哪里了?”
那太监战战兢兢回答:“和……和陛下……陛下……去御花园……”
南宫彻不等他把话说完,便带着若雪直奔御花园。
两个人把御花园里践踏了一个一塌糊涂。
南宫康正在春深亭赏梅,听见马蹄声吓了一跳,待看清是南宫彻,忙下了亭子亲自相迎,满面含笑招呼道:“五弟,你来啦?”
南宫彻在马背上居高临下,拿鞭子指着他,冷冷问道:“薛氏呢?”
南宫康脸上的笑容一凝,心里老大的不痛快,只是不好发作,耐着性子道:“五弟,我知道你素来不喜欢你这个嫂嫂,但再怎么说,她也是一国国母,你多少给她一点面子吧,啊?”
南宫彻冷笑:“弄不好,我连哥哥都不认,又哪里来的嫂嫂?你快把薛氏交出来,否则别怪我不客气了!”
南宫康却不明白南宫彻这又是唱的哪一出,但见他面色不善,不由得心头一跳一跳的,加意陪着小心:“五弟,她哪里得罪你了?皇兄叫她给你赔罪!你先略坐一坐,朕这就叫人去宣她!”
南宫彻下了马,大马金刀在南宫康那明黄色的九龙绣墩上一坐,催道:“快着些!”
南宫康忙吩咐身边的大太监亲自去请薛皇后,然后在一旁站着轻声问:“到底出了什么事?”
南宫彻冷冷睃了他一眼:“你的好皇后!皇兄,我劝你还是及早废后的好,免得以后这无知妇**乱了你的江山,到时候可没有好兄弟好姊妹帮着你重整山河!”
南宫康脸上一阵青一阵红的,张口结舌。深深觉得南宫彻这一番怒火莫名其妙。薛氏温柔贤淑,一直以来都是他的贤内助,更加给他旦育了三个儿女,她做事素来有分寸,却不知哪里得罪了这位阎王爷!
去请薛皇后的太监很快就回来了,跪下回禀:“娘娘不在凤仪宫中。”
南宫彻冷冷盯着南宫康:“皇上这是要包庇薛氏么?”
南宫康一个激灵,忙道:“不会!怎么会呢?”转头骂那太监,“凤仪宫里没有便不会派人四处去找一找吗?蠢货!”
那太监忙答应着,又带了一群小太监分头去找人。
南宫德听说了此事,匆匆赶来,上前先是给南宫康和南宫彻恭恭敬敬行了礼,这才问道:“儿臣听说五叔带着婶娘要回锦城省亲,还深深遗憾没能前去送行,可巧在这里就遇见五叔了。”为表示亲近,他一直都称呼南宫彻“五叔”,而不是“皇叔”。
南宫彻冷嗤一声:“你去问问你的好母后啊!”
南宫德便把目光投向南宫康,南宫康把手一摊,莫名所以地摇了摇头。
南宫德只得陪着在这里等。
又过了半个时辰,南宫彻已经不耐烦起来,才听到一阵环佩之声,薛皇后带着皇后仪仗缓缓而来。
来到亭外,便款款行礼,拜见南宫康。
南宫康看着南宫彻:“啊,五弟,你嫂嫂已经来了,有什么话,你尽管问。梓潼啊,你到底哪里得罪了五弟?好好跟他赔个不……”
一语未了,就见南宫彻腾地站起身来,当胸一脚把薛皇后踢下春深亭。
所有的人都吓得目瞪口呆,南宫康更是浑身发抖。
南宫德跑过去扶起薛皇后,急急问道:“五叔,不知母后哪里得罪了五叔,也值得五叔这般动怒!”
南宫彻这一脚用了三成力,薛皇后胸骨已经断裂,口鼻之中不断有鲜血涌出,整个人气息都已经凌乱了。
南宫德手忙脚乱帮她擦着血,慌里慌张叫人去请太医。
南宫彻一步步走下春深亭,每走一步都像是踩在了薛皇后心头,她本已苍白的面容便会多白一分。
南宫康早都吓傻了。
一群太监宫女更是忘了所有的动作,只是呆呆望着南宫彻。
南宫彻居高临下睨视着薛皇后,冷冷问道:“是谁指使你的?”
薛皇后咳出一口血,虚弱的问:“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我说,”南宫彻抬脚踩在她肚子上,却并没有用力,“是谁指使你的!你难道忘记了?你是南宫康的正妻,是南宫德的母亲!你是当朝皇后,未来的太后!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你当真是活腻了?!”
薛皇后闭了闭眼:“正如你所说,我已是人家至尊至贵之人,还有谁能指使得了我?所以我根本不懂你在说什么……”
南宫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