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歌点头:“而且,路含章心智纯稚,你用起来会比较好用。”
南宫彻哈哈大笑:“丑丫头,若有谁说你我不是一对,那才是瞎了眼!你瞧瞧,咱俩总能这样不谋而合!”
云歌一愕:“你不觉得这个想法有些恶毒?我们毕竟是在利用一个心智不全的人啊!”
南宫彻见她没有追究自己“两人是一对”的言论,心中大为畅快,“恶毒?什么是恶毒?说起来我们还救了路含章一命呢!若不是我们出手,她那未婚夫还有那个烂石榴联手还不把她吃得连骨头渣子都不剩?到时候瘴宫江山易主,她到了阴曹地府都没脸见他们家祖宗了!”
这番话可够刻薄的。
“丑丫头,我恨不能世人都认为你恶毒呢!”
云歌不解,“这是为何?”
南宫彻放声大笑,心情轻快的都要飞起来了。人人都认为恶毒,才没有人跟我抢你啊!
云歌略一转念,已经明白了他意中所指,神色略显黯然:“南宫,我心肠狠毒,你就不怕哪一日我对你下了毒手?”
南宫彻嘿嘿一笑:“丑丫头,你不知道么?爷从来都是在祸害别人,这被**害的滋味还真没尝过,你想给我尝一尝,我正求之不得!”
云歌怅然一叹,恨不相逢未嫁时,南宫若是你早生几年,我不曾与袁士昭成亲,或许我会对你倾心相许,“南宫,我会把你当做我最好的朋友的。”
南宫彻身子一僵,随即大声道:“你说什么?风太大,听不清楚啊!”
云歌知道他听见了,只是不愿面对罢了。
如此一来,两个人都没了游玩的兴致,按原路返回了青城。
接下来的两日,云歌有些坐卧不宁,阿硕一日没有消息传回来,她的心便一日都是悬着的。
南宫彻看出来她有心事,但她不说,他便不好问,自己拉了若雪交头接耳嘀咕了半日。
若雪一脸为难之色,指着自己的鼻子道:“又是我?”
南宫彻一瞪眼:“去不去?”
若雪泄气:“我能不去吗?我的爷!行,你就等着听好消息吧!”在南宫彻后脑勺上拍了一记,闪身便走。
南宫彻气得两腮鼓鼓的,嘟囔道:“小时候的毛病还是改不掉!”他们从小一起长大,若雪在几人之中最大,常以大姐大自居,又古灵精怪一眨眼便是一个歪主意,总是欺负他们,直到后来南宫彻武功后来者居上,才扭转了这个局面。但是一有机会若雪总会在他后脑勺上拍一巴掌,提醒他自己昔日的辉煌地位。
灵猿缩在云歌书案的笔筒里睡大觉。
碧玉等人都是第一次见到这种稀罕物,都眨着星星眼来围观。灵猿极不耐烦,干脆拖着笔筒上了房梁。
云歌见状吩咐几个丫鬟:“你们别这样好奇,过几日它和你们熟了便不会躲着你们了。”
碧玉犹豫半晌,道:“小姐,奴婢有件事想求求您。”
云歌正为得不到阿硕的消息而烦心,也乐得换换心情,便问:“何事?”
碧玉胀红了脸:“是这样,我一个同乡姊妹求到了门上,说是家里过不下去了,要卖她,她走投无路,因为前些时偶然见到过奴婢陪着小姐出门,所以试着过来求告,只求小姐赏碗饭吃……”她小心窥着云歌神色,补充道,“奴婢并不求小姐一定答应,她……她她实在是走投无路了……”
“哦?”云歌手里端着官窑粉彩花鸟纹茶杯,右手拈着杯盖轻轻抿着茶沫,慢条斯理的道,“你这番话说得不尽不实吧?”
本是极为舒缓的语气,碧玉却听出了心惊肉跳的意味,忙跪下了:“奴婢不敢撒谎!我这个同乡生的好容貌,家里贪别人几十两聘金,把她卖给了一个财主做儿媳妇,那财主的儿子是个瘸子,她不愿意,逃婚出来的。”
云歌轻轻瞟了碧玉一眼,慢慢说道:“自古以来,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她既不愿意,自己说服父母收回成命也就是了,这样一走了之成什么话?若是被人捉住,反而脸面都没了。”
碧玉满脸不忍:“可她,实在是不甘心啊!小姐没见过她,她容貌十分出挑……”说到这里惴惴不安抬头瞧了云歌一眼,近来云歌在家中都不怎么改换容貌,这副姿容敢说天下第一,恐怕没人敢说第二,那位姊妹的相貌虽然十分出挑,可是跟小姐比起来,皮肤既粗糙,五官也不够精致,倒对自己先前笃定的说辞产生了些怀疑,话便说不下去了。
云歌静候了片刻,见碧玉不再说话,便吩咐玛瑙:“你去见见碧玉的这位姊妹。”站起身来,“你们没有把我的事泄露出去吧?”
几个丫鬟一凛,忙道:“奴婢们省得轻重!”何况南王千岁还曾三令五申,不许她们对任何人说小姐到底生了怎样一副容貌!
云歌起身去了内室,换了平素出门时那一副普通的容貌,并决定从今日起还是这样见人好了,今日南宫彻看这自己时的痴恋和瘴宫上下的惊艳都提醒她,还不是显露真容的时候。
玛瑙去了一个时辰,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