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你收好了,我自然还有法子自己得来,不劳姑娘费心了。”
石榴立刻慌了神,奔过去拉着男子的袖子苦苦哀求:“你别这样!我……我不是有意提起她的……我……我……人家只是太在乎你了!”一面说着一面把那小小的锦盒塞进男子手中。
男子轻轻叹了口气,语气缓了缓:“石榴,你要做卓尔不群的你自己,这才是最吸引我的。”抬手温存的替石榴把满脸的泪痕擦掉,“我的事还有很多没有做完,只能暂时委屈你了。”
石榴一慌:“你还让我继续留在这傻丫头身边?”
男子温柔的捧着她的脸,在她额头落下轻轻一吻:“石榴,含章虽然傻里傻气的,但也正因如此,把你留在她身边我才放心,因为她傻才不会发现你我的事,因为她是一宫之主,才没有人轻易会招惹你们。你的安全无虞,我才会心无顾虑。”
石榴满面娇羞,连脖子都是红的,头也抬不起来,因此根本就没有发现,那深情款款的男子眼睛里没有丝毫情意,有的只是冷冰冰的嘲弄。
两人温存了片刻,男子动身离开,石榴恋恋不舍地在后面相送,直到男子的身影再也看不到了,这才满腹幽怨的回到含章宫主身边,伏在地上,装作昏迷不醒的样子。
南宫彻带着云歌往后退去,还故意弄出些不大不小的动静。
石榴明明听得真切,却不敢动弹,因为她同时也已听到瘴宫宫女三三两两回返了。
一直退到山下,南宫彻忍不住笑道:“丑丫头,你瞧见了吧?”
云歌诧异道:“瞧见什么?”
“没看明白?”南宫彻双手环抱胸前,“这两女争一男的戏码,难道不好看?”
他唇边那浓浓的嘲讽云歌瞧得分明,便道:“你有什么话不妨直说,这样可不是你的风格。”
“哦?”南宫彻眸子闪亮,转头看着云歌,露出满嘴洁白的牙齿,“意思是你还挺了解我的?”
云歌自悔失言,低头咳了一声,催道:“快说!”
“那个男的,”南宫彻知道这事急不得,笑了一阵,说道,“你有没有注意到那个男的?”
云歌凝眉:“这个男子给人的感觉极不舒服,可是在他笑与不笑的时候,简直判若两人,而且说话言不由衷,显然是个心思深沉的人,只怕不光是含章宫主,连那石榴都受了他的欺骗。只不知,他从含章宫主身上得到的是什么东西。”
南宫彻神秘一笑:“这个男的我见过。”
云歌一愣:“你?”随即若有所思,“难道他是北辰王,你那三皇兄的人?”
南宫彻咧嘴一笑,拍了拍她的肩头,“丑丫头,你又聪明了!不过,他也算不上那人的手下,嗯,可以说两人是一种合作关系。南宫宇只有在南明内部搞风搞雨的能耐,也只会些上不得台面的下作手段,可这个男子明显与他不在同一个级别上,而且这么久了,我都没有摸清他的底细。”
云歌点了点头:“是非之地不宜久留,我们还是早些回去吧。”
南宫彻一扬眉:“爷是那种怕事的人吗?”
“当然不是,”云歌无奈的道,“你只会怕事情不够多不够大不都麻烦!”
南宫彻张狂的哈哈大笑。
笑声震动林越,惊起栖鸟无数,一只黄色的东西吱吱叫着从头顶落下,好巧不巧落在云歌怀中。
云歌眼角眉梢尽是笑意,捧了那东西问南宫彻:“你看这是什么?”
南宫彻凑过来一看,云歌掌心捧着一只小小的猴子,金色的毫毛油亮油亮的,一对乌溜溜的眼珠灵活慧黠,叫人一看便心生爱怜,“这不是笔猴么?南疆曾给父皇进贡过一对。”说着伸手要摸一摸。
那笔猴正是灵猿所化,哪里肯让陌生人碰它,嗖地跳上云歌肩头,做了个不屑一顾的姿势。
南宫彻一怔,随即哈哈大笑,“这畜生,真有趣!”
云歌看着渐渐围拢过来的瘴宫宫女,无奈的揉了揉额头:“你便不能收敛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