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彻毫不在乎:“爷这一生就是要恣意快活!畏首畏尾、瞻前顾后,从来不是爷能做出来的事!”
瘴宫宫女渐渐合围,其中一个三十多岁的首领宫女扬声道:“请问二位是什么人?何故到此?我家主人受了冲撞,有几句话想要问问二位。”
南宫彻斜睨了她一眼:“问话?凭你?也配!”
那宫女在瘴宫之中身份不低,从未受过这般羞辱,登时脸色涨得通红,她身边一个小宫女皱着眉道:“姑姑,何必跟他们废话,抓起来审一审便知分晓。”
“胡说些什么!”大宫女斥道,“小小年纪做事没有分寸!我们行走江湖可不是为了树敌、结仇,自然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南宫彻当然能听出来她明里是教训手下宫女,其实是在骂自己不懂江湖规矩,也不以为意,拉着云歌漫步向前,“这里好多苍蝇,扰人心情,我们还是换一个地方游玩好了!”
瘴宫宫女齐刷刷把手中的长剑往垓心一指,将二人围了个风雨不透。
南宫彻仍旧毫不在意,拉着云歌只管往前走。
那首领宫女不禁也有了几分气,道:“这位公子,我们并不是存心要为难二位,只是事关重大,不得不谨慎从事。还望体谅一二。”
南宫彻又睨了她一眼:“我若不体谅呢?”眼眸里有毫不掩饰的不屑。
“你!”大宫女气得直咬牙,长剑拉出剑鞘三寸,又慢慢推了回去,“既然公子这般不讲情面,那么也休怪我们无礼了!”把手一挥。
瘴宫宫女立刻布成一个剑阵,将二人围困在垓心。
云歌低头哄着灵猿,装作第一次见到笔猴的样子,似乎没注意到四周的剑拔弩张。
而南宫彻全副心神都放在云歌身上,根本不在乎这些女子手中的利剑和满满的敌意。
瘴宫宫女们更加气恼,她们行走江湖虽然时日尚浅,可是每到一处所欲的江湖人无不礼让三分,像这样鼻孔向天的人还真是第一次遇见!
剑阵渐渐缩小,眼看的剑尖都要碰到云歌和南宫彻的衣服了,林中传来一声虚弱的呼喊:“住手!”
两名宫女搀扶着含章宫主走了过来,大宫女忙上前行礼,关切的问:“宫主,您好些了?”
含章宫主冷着脸道:“玉梅姑姑,你也是咱们宫里的老人了,怎的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杀人?”
玉梅好歹也是瘴宫有头有脸的大宫女,被宫主当众数落,又羞又窘,红着脸低下头去。
含章宫主便歉意的向云歌二人道:“对不住……”待看清了二人容貌,不禁睁大了眼睛,“是你们?”
云歌和南宫彻故作不知:“怎么,你认识我们?”
含章宫主苍白的脸上闪过一丝尴尬之色,讪讪然道:“呃,只是瞧着面善。”把求证的目光转向身后被宫女扶来的石榴,那日跟着自己进帐篷的只有石榴一人。
石榴只顾着想方才弄出动静的人,生怕自己露了马脚,因此有些神思不属,根本不曾注意到含章宫主的眼神。
含章宫主无奈,只得笑道:“我叫路含章,不知这位妹妹怎么称呼?看样子你们是来游玩的吧?只是这里人烟稀少,恐怕不太安全哦。”
云歌微微颔首:“我姓云,他姓南。我们的确只是出来走走,顺便看看我家中的产业……这片林地,”她微笑,“是我名下的。”
含章宫主赧然,手足无措,狠狠瞪了玉梅一眼。
玉梅也胀红了脸,人家主人来自己的地里巡视一番,想什么时候来便什么时候来,反而是自己一行人,占了人家的地盘还这样张狂,简直是不可理喻!但心中不免又浮上一层淡淡的悲哀,早二十年,便是占了人家的地盘又如何?再过分的事,瘴宫照样能理直气壮的做出来!
只可惜,能令瘴宫挺直腰板的老宫主撒手人寰,将偌大的瘴宫交给了心智并不完全的宫主,宫主行事向来只凭喜好,又一味讲究道理,弄得瘴宫上下行事畏首畏尾。
“实在是对不住……”含章宫主讪讪地道,“我给你们赔不是了。”
“不妨事,”云歌淡淡一笑,“只求宫主日后好好约束下属,莫要鲁莽行事。”
含章宫主诺诺连声。命人将剑阵打开一个缺口放他们离开。
“慢着!”玉梅挺身而出,挡住了云歌二人的去路,躬身向含章宫主行了一礼,“奴婢还有几句话要问一问这二位。”
含章宫主忙摇头示意她不要多事。
南宫彻无所谓地道:“问吧。”
玉梅紧紧盯着云歌:“请问这位姑娘,如何知道我家主人是宫主?”
云歌挑了挑眉,失笑:“你们一口一个宫主,我们便是不想知道也不能吧?”
玉梅闹了个大红脸,然而并不肯就此罢休,“这倒也罢了,可是这穷乡僻壤,乍然出现一位公主,你们便不觉得奇怪么?身为平民,见了皇亲贵胄不该是战战兢兢的么?你们的举止太反常了!想叫人不怀疑都不成!”
含章宫主脸上也露出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