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云萝瞪了她一眼:“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以前难道就是个蠢笨的?”
“姐姐当然不是这个意思,”云梦上前揽了云萝的肩膀,“姐姐是夸你越来越聪明了。”
这时云梦身边的大丫鬟暖香轻手轻脚走了进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望望张氏又看看云萝,露出为难之色。
云萝拂落了云梦打在自己肩上的手,哼了一声:“原来姐姐还有私密话儿要和暖香说呢,我这便扶着娘去避一避去!”说着作势要起来。
“你这妮子!”云梦轻轻在她颊上拧了一把,笑骂,“胡说些什么!我素来不背着你做任何事,你又不是不知道,何苦来拿这话刺我?”遂转头对暖香道,“有什么话只管说!”
暖香忙笑道:“二小姐真是多虑了,奴婢只是不知道这时候来回事会不会妨碍夫人和小姐们说话。”
这句话说的八面玲珑,云萝却并不领情,绷着脸道:“赶紧说!废什么话!”
“是,”暖香忙道,“奴婢这几日奉了大小姐之命去监视三小姐……”
“呸!”张氏狠狠啐了一口,骂道,“她是你哪门子的三小姐!”
“是是是,”暖香诺诺连声,“奴婢奉命去监视云歌,因大小姐叮嘱过事关重大,不可轻忽,奴婢怕小丫头误事,因此亲自监视,竟发现那云歌隔三差五便出门去,换了男装和些不三不四的人来往……”她知道这母女三人对云歌都厌恶到了极点,因此便把事情往歪处说。
张氏和云萝对视一眼,都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明亮的火花。
云梦垂下眼睑,慢慢喝了一口茶,端然道:“说下去。”
“奴婢还发现,她在城南买了一处三进院子的宅子,买了丫鬟婆子小厮,还请了三四个护院,俨然就是个土财主。后来,奴婢还发现她经常出入飘香楼……”
云萝插了一句:“飘香楼是什么地方?这名字这样下流,定然是花楼!”
暖香忍了笑,解释道:“不,飘香楼是城北一座酒楼,前些日子因为买卖不好做,东家转手了。云歌出入飘香楼十分熟稔,那些伙计对她都十分恭敬的样子,有几次我还看见掌柜的亲自接送她,所以便琢磨着,是不是她搭上了飘香楼的东家?奴婢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打听出来,原来飘香楼的新东家姓秦,是个年轻人,大约十七八岁,奴婢这么揣摩着,是不是……”
云萝不屑的翻了个白眼:“一定是这没脸没皮的小贱人又搭上了这个有钱的主儿!嘿!她不是惯会如此么?先前那南王不也是她用了下作手段迷惑了的吗?”
张氏捶床怒骂:“哼,她娘当年就是个不要脸的狐狸精!她又能是什么好东西?不过是个下贱胚子罢了!”
云梦沉吟道:“事情恐怕不简单。暖香,你打听清楚了?城南的宅子是以谁的名义买的?”
“奴婢打听得一清二楚,那宅子就是以飘香楼的东家秦昭的名义买的。奴婢还曾爬上隔邻的屋顶,见过云歌在屋子里裁剪缝纫,她剪裁就是一套男装!说不定,她女扮男装去飘香楼便是为了和那秦昭厮混!”
云萝冷笑道:“什么说不定?一定如此!”
云梦摆了摆手:“不,我可不这么认为。暖香,你一个平素不甚出府的丫鬟,只怕难以打听到什么有用的讯息,这样吧,你拿着五十两银子,去找包打听,探听一下那秦昭是何方人氏,家中咦何为业,又是几时到的青城,一定要做到事无巨细无所遗漏。你也辛苦了,”她从头上拔下一根金钗,递了过去,“这个赏你。”
暖香接过,千恩万谢,自行去找人办事。
云萝对姐姐的小心谨慎颇不以为然,皱眉道:“你也太小题大做了吧?”
云梦抿唇一笑:“小心驶得万年船。何况这也只是一方面,秦昭既然有本事在青城立足,便不会是个闭目塞听的家伙,咱们这样一来半真半假,又可以混淆视听,何乐而不为?何况,我还另有法子,置云歌于死地!”
“哦?”张氏立刻来了精神,“快说来听听!”
云梦一招手,母女三人三颗头碰到一起,一阵喁喁低语。
云萝拍着大腿道:“姐姐,高!真是个好法子!”
张氏也桀桀一笑:“小贱人,到最后只怕你连自己是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梦儿,你总算替娘出了一口恶气!”
云梦矜持的笑着:“事情还未办成,娘也不要高兴太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