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东西看不透彻啊!”
一直以为自己唯一的儿子,到头来竟是其他人的孩子,一直疼宠喜爱的孩子竟是与他一点都没有血缘关系,还比不得那些个没用的女儿!难怪了,难怪每每那孩子看他的眼神都那么奇怪,每每想要靠近那孩子,他都是淡漠转身。说起来,若是细究起那孩子的模样,竟是一分一毫也与他不像,当初他只道是儿像母,女像父,到头来竟是荒唐一场,笑话一场!戴了绿帽子,他还不自知,替他人养这野种,他还津津乐道。
“呵,野 种!哈哈,野 种!竟然是野 种!野 种啊!”尹相突然发狂似得,撕心裂肺的笑了起来,笑到一半,忍不住喉头涌上一股血腥味,噗的一声,一口鲜血便自尹相的口中喷出。
汐玥嫌弃的微微一动,避过了那强烈喷过来的鲜血,不过心中还是对他这样的表现很满意的。胭脂见汐玥不仅没有丝毫愧疚或是心软的表情,反而一副对方让她心满意足,值得表扬的模样,不由嘴角微抽,瞬间有种想要吐槽的冲动。而后她转头,见淼淼一一还有连翘三个丫头竟然一副膜拜状,眼睛闪烁着激动的光芒的盯着汐玥,顿时下巴都要惊掉了。果然是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婢女!
“丞相今日不适,那么本宫就先回去了。”汐玥勾起一抹似有似无的微笑,而后黑眸划过一抹幽深,意味深长道:“丞相三日后午时将会被问斩,凭借着丞相人脉广泛,本宫觉着,届时一定会有故人前来观赏。”
说着,汐玥便不再看一副混混沌沌模样的尹相,转而看了一眼胭脂几个人,便一齐朝着门口走去。
直到走出了大牢门口,汐玥沐浴在光明之中,那双琉璃眸折射着耀眼的阳光,迸发出一缕幽深的暗芒。若是她没有记错的话,这个牢里,还少了一个此时本该被关押起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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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月流尘毕竟还是明君,丞相府以及一干党羽全族入狱的时候,他便很快的下了圣旨,虽自古以来谋朝篡位必要株连九族,但是念在丞相府一干下人奴仆以及小姐姨娘与此事无关,他便只是将其发配边疆,暂留她们一命。毕竟丞相府唯一的小公子都已经葬身火海,如今丞相府已经是没有男丁。至于尹相及其主要党羽,自然是在三日后午时,斩立决处置。
三日过的很快,几乎是一晃而过,这几日汐玥一直都在自己的宫殿,因为尹相之事已经落幕,故而她便没有了再与寂月流尘假装恩爱的理由了。而寂月流尘也一样,自从那一日尹相入狱后,他便再没有让人来接汐玥去龙殿,两个人如同最初约定好的那般,似乎是再没有交集。
这一切,纵使皇上不说,皇后不怨,可是宫人们却实实在在的看在眼里。于是不过三天,皇宫里都传遍了皇后失宠的消息。想来许多人都是唏嘘不已,毕竟当初帝后恩爱,这后宫也是空荡荡的。如今这般,好似黄粱一梦,是梦便会醒,而一旦梦醒了,往昔的种种执子之手也只是过眼云烟罢了。想来,这人世间,若是非要论个薄情与否,也许最是薄情帝王家。
不过,纵然是宫里面传的沸沸扬扬,汐玥却是丝毫不为所动。她知道,寂月流尘这三天定是十分忙碌,尹相一派倒台,许多官员都被连根拔起,虽然烟京中一片安详,但是却不可置否,若是寂月流尘不尽快用自己的人将空缺的官员补上,后果不堪设想。一直到第三日,将近午时的时候,汐玥终于是出了凤宫大门,领着淼淼和一一,朝着皇城的城楼而去。
汐玥一行人到达城楼上的时候,寂月流尘已经在那里了。不过,此次除了寂月流尘以外,宋温雅却是意外的也出现在那里。一如既往的,宋温雅穿着烟青色的锦衣,眉眼含笑,即使是站在寂月流尘身边,面容比不得寂月流尘俊美精致,可那分清雅温润的起度却丝毫不输寂月流尘。他的身后只跟着清风和月娘,只不过鉴于寂月流尘的缘故,月娘站的位置算是比较靠后。
一见到汐玥来,月娘便立即将目光落到了她的身上,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汐玥总觉得月娘看她的眼神有些奇怪,就好像是她做了什么错误的事情一般,让她没来由的感到一阵怪异。
不去理会心中的奇怪感觉,汐玥缓缓走向寂月流尘和宋温雅的方向,越是靠近,她才越是清晰的瞧见,今日宋温雅脸色十分苍白,甚至眼底都有淡淡的淤青。可那种苍白又不像是睡不好给人的感觉,而是一种身体虚弱的表现。
走到寂月流尘身边,汐玥才停下步子,不过这一次她却没有先与寂月流尘说话,而是越过寂月流尘,看向宋温雅,神色淡淡的询问道:“大人今日身体不适吗?怎的脸色如此不好?”
汐玥话音落地的那一瞬间,明显感觉到身后的淼淼和一一身子都僵住了,大抵是没有料到她竟是无视了寂月流尘,就连寂静几个隐卫,也全都诧异的看向汐玥。不过,他们心底想的却是,是不是自家主子这几日不闻不问恼了小皇后,以至于小皇后这才这般冷落他?
只不过,寂月流尘倒是没有说什么,他甚至脸色都没有变一下,琥珀色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