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深夜,孙河与孙翊才感到少许满意,但是他们也知道这件事情不知操之过急,所以今天能有这样的结果就算是不错了,因此便提出告辞。邓当心中暗叫谢天谢地。亲自起身送两人离开,回来之后刚好碰见了推辞说睡不着觉的吕蒙。两人便回到吕蒙的屋中闲聊。自然是围绕着孙翊和孙河前来拜访的事情展开,吕蒙此时施尽浑身解数作出冥思苦想状和邓当分析起荆州北部地局势,弄得邓当一惊一乍的,原本稍微有地睡意登时消失不见,聚精会神地听着吕蒙地分析,虽然吕蒙先是漫无边际胡扯。然后在画龙点睛几笔指出一些事情的关键处,仍然令邓当惊叹非常,觉得自己的这个小舅子是个人才,琢磨着回去之后小给这小子一点别的差使做,也算是人尽其才。吕蒙表面神色凝重,暗中则是笑破了肚皮,他算计着时间,估摸着李严他们应该已经准备就绪,向孙河动手了。
他们两人在这里说了一个多时辰。就在吕蒙都觉得自己没有什么事情可以说的时候,外面传来清晰的脚步声,随即传来了急促的敲门声。
邓当一脸的愕然,看向吕蒙,吕蒙装出莫名其妙的样子摇着头,心中却知道李严他们已经得手了。吕蒙站起身来,打开房门,原来是吕蒙手下大将邓当,只见邓当一脸的匆忙和焦急,进到屋中来不及向邓当施礼,便叫道:“将军,就在刚才,刚刚拜会过我们的孙翎公子和孙河将军两位在半道上遇到了伏击,孙河将军被敌人刺伤了左肋,浑身是血,现在生不如死!”
“什么!”邓当闻言登时站立起来,一张脸上惊疑不定,有点不能接受这个事实。吕蒙在在心头大乐,不够却有点担心,李严不会失手杀死了孙河吧?不过这念头一闪而过,要说在整个青州军中武功最具有技巧性,下手最有分寸的人就是李严,这人纯以招数取胜,又怎可能失手杀死孙河呢?看来多半是李严故意为之,好增加这件事情的可信度。邓当却坐不住了,看向吕蒙喝道:“吕蒙你留下来,我现在就去看望孙河大人,对了,孙翊公子怎么样?”
吕蒙稍微稳定了心神,沉声道:“据说孙翊公子安然无恙。”
邓当闻言脸色稍微缓和,点了点头,穿戴整齐便带着人到孙河府上去了。
吕蒙等到这些人走了之后,兴奋得差点叫出声来,等回到屋中的时候,李言和张愈已经换好了日常的装束等着吕蒙地到来。吕蒙刚一进屋,便笑着对李严道:“李严将军果然不同凡响,一出手便一击成功。”李严傲然一笑,并不作声,张愈则赞叹道:“李严将军的武功果然惊世骇俗,我们埋伏在孙河回府的必经之路的街道的房顶,等到孙河经过,便发动了突袭,孙翊那小子反应倒是挺快,在第一时间内便拦住了李严将军,不过李严将军根本未把他放在心上,花枪一出,登时就把孙翊那小子骗了过去,两人擦身而过时,李严将军才说:“孙翊,我们青州军的目标不是你”嘿,当时孙翊地表情要多么精彩便有多么精彩,李严将军就趁着这工夫一枪飚入孙河的左肋,孙河鲜血喷出后便倒地昏迷不醒,李严将军装腔作势准备再刺时,孙翊的长刀就到了,架开了李严将军的花枪,咱们便撤了。”吕蒙听得眉飞色舞,宛若当时是自己在场对孙翊说了那一番话、对孙河刺了那一枪一般畅快淋漓。
张愈又笑道:“咱们兄弟办事,吕蒙将军自管放心,我们袭击时先是弓弩开路,然后神兵天降,最后撤退时又是压制,那边援兵地喊杀声才传入到巷子口,我们便撤退了,孙河的军队被我军故意留下地几个痕迹舞蹈得摸不着北,自然摸门不找,等他们在大街上乱嚷嚷的时候,咱们兄弟早就回到了府中,嘿,别说要伤我们了,连我们的影子都摸不到,现在,咱们的兄弟们恐怕已经酣然入睡做美梦去了吧?”吕蒙点头微笑,青州特种精英的素质不容置疑,杀人放火更是如同家常便饭般正常,不怕杀人,也不怕被人杀,到什么时候都是坦然自若的样子,这份自信在敌众我寡时便是视死如归,在我众敌寡时便是从容不迫,今天晚上这种场面对他们来说自然不算什么。
只看看他们已经回府半天,邓当才接到消息,便可知道他们的素质。
心情大佳的吕蒙哈哈一笑道:“如此最好,我看今天晚上到明天安乐城可有的乱了,咱们就等着看热闹吧。”李严和张愈对望了一眼,知道吕蒙的挑拨之计已经成功,用不了多久,荆州北部就会乱成一团,彼此之间疑神疑鬼,不可自救,也无法他救。
到那时,荆州北部就是青州军的囊中之物。
吕蒙三人想到这里,一时之间选入到了沉默中,眼中却是神光闪烁,说不出的流光溢彩,仿佛像是预料到了这一天。
孙河遭遇刺杀险些身亡的消息在当天晚上便已经被安乐城所有的官将得知,又因为连夜的搜捕使得在第二天连同百姓都知之甚详,一时间穿得扬扬。
吕蒙等人住处当然受到了搜捕,但是却没有任何可以之处,那些特种精英更是一个个若无其事,仿佛完全与自己无关,在这淡然自若下潜藏的当然是绝对的自信和对敌人的藐视。
当然,安乐城的士兵对他们也并不怀疑,实际上邓当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