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男人一直在说着泰语,叽里呱啦的,她一句也听不懂,可她却能确定无疑的是,她的计划要败露了,因为来人不是别人,正是察哈本人。
她连忙跑到门板后,静静等着察哈走进来,再伺机溜掉,可她左等右等,察哈始终没有走进房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正在她纳闷之际,她只觉脑后一片冰凉,仿佛被什么坚硬的金属抵住。
“宝贝儿,你还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啊!”身后传来察哈阴狠暴虐的声音,让顾予浓不觉倒吸一口冷气。
她被他用枪抵着脑袋从门板后走了出来,“看样子,是我对你太放纵了,你才会这么任性是不是?”
察哈的眼眸中现出一抹不易察觉的愤怒,只听他冷笑一声,一脚踹上她的后腰,她本就手脚无力,一瞬间就被踹倒在地,后腰传来剧烈的疼痛,整个人趴在地上,迟迟不能动弹。
“怎么?很疼吗?”察哈一把抓住她的头发,狠狠的问道,他的手劲极大,扯得她头皮发麻,疼痛难忍。
“你……干脆杀了我好了!”顾予浓愤然的盯着察哈的脸,只见他脸上阴狠的肌肉微微抽搐,嘴角却噙起森冷无情的弧度,“杀了你?你又怎么能体会我对你的爱?要知道,爱之深责之切!宝贝儿,今天我就让你知道我对你的爱是有多深!”
他从腰上解下皮带来,就狠狠的抽打下来,顾予浓顿时觉得一阵剧痛袭来,她死死的咬住唇,一声也不吭,默默承受这个变态恶魔的惩罚,一下又一下,一鞭比一鞭还要更狠戾。
也不知抽打了多久,察哈终于停了下来,他蹲下身来,用皮带抬起她的下颌,看着她苍白如纸的脸颊,说道,“宝贝儿,这是你该受到的惩罚,我希望你今后能记住这次教训!背叛我,就等于找死!懂吗?”
他拍了拍她的脸蛋,突然用泰语大喝一声,“来人!”两三个侍卫便冲了进来。
“把她给我扔进后面的河水里,让她这几天在那好好的反省一下!”
本来以为一切都已经结束,谁知她又被绑在河水里的屋脚下,浸泡在冰冷刺骨的河水,还完全不是她厄运的结束,她只觉腿上传来一阵刺痛,那是什么?一个恶魔正在悄然啃食她的鲜血,这水里竟然充满了吸血的水蛭,这难道才是察哈口中所说的惩罚吗?
“嘶……”她发出一声声痛楚的哀嚎,却根本无人理会,只能任凭那可怕的虫子一点点钻进她的血肉,吸走她身上的血液。
顾予浓的神智渐渐被抽成了真空,终于昏厥在水中。
另外一边,阮廷羽和陶启已经潜入了多利小镇,可这里距离泰国境内还有很远的距离,察哈到底是去了什么方向?这点非常重要,因为他们已经没有太多的时间去不断的尝试了,必须尽快找到察哈的驻地,将顾予浓救出,否则她真的可能已经有了生命危险。
陶启正在旅馆的房间仔细分析地图,却听门廊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并且还不只是一个人的,他警觉的站起身,悄悄将枪支的保险栓上了,做好一切防范措施,只见大门蓦地一开,他刚要抬起手臂准备射击,就见是阮廷羽拎着一个人的脖颈走了进来,而那个人还被他捆绑得结结实实。
陶启立刻收起手枪,将门关上,低声问道,“他是什么人?”
“他是一个毒贩,我是在市集上抓到他的,当时他正拿着鸦片在偷偷贩卖,我看他的打扮,应该只是一个种植罂粟的农民,所以我猜测,他应该正是察哈驻地的人。”
阮廷羽一脚将那个人踹倒在地上,按着他的头,用泰语问道,“说!察哈将军的驻地是不是就在这附近?”
那个人默不吭声,妄图以沉默对抗他,陶启从桌子上拿起一把水果刀,就插在那人的耳朵边,吓得那人立刻哆嗦起来,“我……我说……察哈将军的驻地就在向南三十公里的山麓后面,你们只要穿过一片热带雨林,就能看到那片属于察哈的罂粟田了!”
阮廷羽抬起眸来,与陶启对视一眼,两人便默契的有了决定。
是夜,阮廷羽和陶启终于找到了那片罂粟田。
“按照那个人的说法,察哈的驻地应该就在那片山麓后面,你打算怎么做?”陶启驻足观望这远处的山脉和这一望无际的罂粟花田。
只听阮廷羽说道,“我带了一些炸药,一会儿我潜进花田安装炸药,然后等爆炸后,势必会引起混乱,我就冲进去寻找予浓。”
陶启点了点头,“好!不过安装炸药的活,我来做!你只管冲进去寻找予浓就好,记住无论是否成功,我只给半个小时时间,你都必须撤出来,否则我们就会被察哈发觉,到时我们想再救她可就难了!”
不到十分钟,陶启就准备就绪,只听一阵轰鸣,天空便如白昼一般,紧跟着都是冲天的火光,这么一大片罂粟田便着起熊熊大火。
顾予浓晕沉沉的脑袋也被这巨大的响声惊醒,她恍惚着睁开眼眸,挣扎着看向远方,那冲天的火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只听有人在大喊着什么!然后就是一片混乱,难道是阮廷羽来了吗?本已绝望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