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山东人那份憨忠的特制使得他们极易被人驾驭,所以历代统治者对山东地区格外看重,卫戍部队中总有一大批山东士卒。其中,正史上曹操便是借青州兵发的家。
时至明代靖难之变时燕王朱棣在北平起兵发动叛乱,南下南京攻打自己的亲侄子明惠宗朱允炆,各城守军皆望风而溃,唯独在山东卡了壳。时任山东布政使、兵部尚书铁铉誓死捍卫皇权,引领山东百姓驻守济南,在朱棣四面合围缺衣少粮的情况下,矢志固守,守了三个多月。最终铁铉以诈降之计,将朱棣打败。
朱棣退回北京深为耻辱,三年后再度南下,还是被卡在了山东。这一次,朱棣不敢再与山东军民对峙,索性绕开山东,只留小部人马缠住铁铉,自领大军杀奔了南京。最终攻占南京,朱棣自立为帝,改年号永乐。朱棣夺取帝位后,回兵北上复攻山东。到达济南,铁铉死守不肯投降,但终因寡不敌众,城池陷落。
所以说,在山东百姓忠贞不渝的卫戍下,山东是大明王朝所有州郡中最后归属明成祖朱棣的辖域。且归属时,明惠帝朱允炆已是下落不知,朱棣执掌玉玺成了大明王朝真正的帝王。
这也是山东人憨忠的最佳见证。
到了21世纪,新中国七大军区之中,济南军区是北京军区以外,中原地带唯一的大军区,放手将京师南大门交给这样一支军队,足可见执政者对山东兵团的信赖。
在山东人的诸多特制中,矢志不渝的忠诚只是其中一部分。几千年来他们将自己框在儒家体系创造框架里,无论是日常生活还是施政作战均严格按照各项儒家规范行事。
他们是坚定的教条主义者,做起事来一板一眼,没有活力。外人看起来觉得他们刻板得有点憨,用句后世的话,跟一台台依指令办事的机器人似的。
这方面山东人于德国人有些相仿,这也正是为什么在清朝末年时,德国人会选择胶州为殖民地的原因。想来那时的德国人不单单看重了胶州濒临大海的地域优势,还有这片土地上诚实、忠厚、守律而又不失勤奋,与日耳曼民族有那么几分相像的人。
诚然,教条主义有这样那样的缺陷,但是对于军人而言,教条且忠诚的人无疑更具有纪律性,也更容易团结。战场上,他们的一举一动完全听从于主帅号令,只要听不到鸣金声绝不后退,哪怕战至一兵一卒,亦是惟命是从。
这正是传说中山东兵最为可贵之处。
总而言之,神州几处出悍卒的地域中,如果说东北兵强在彪悍,四川兵猛在狠辣,贵州兵强在能吃苦耐劳,那么山东人便强在团结和守纪。
就像眼下,在公元纪年二世纪,圣元纪年一世纪圣元三年在徐州边境战场上表现的那样。
3万5千来自青州、徐州的教会卫士与4万5千余江东军在颍河以东300里广阔的平原上展开大战。
战事很快陷入僵持。僵持时间长达一个多时辰之久,双方厮杀死伤上万。这个时候,江东军的锐气被磨得差不多了,在过去一个多时辰激烈的战斗中,消耗了他们大量的体力和精力,他们变得疲软起来。
反观教会的卫士们,一个时辰后的他们跟一个时辰之前看起来没什么两样,依然神采奕奕,或大或小的眼神中带着几分呆板的冷漠,同时还透着浓浓的杀意。
他们在伍长、什长的指挥下,机械的履行着自己的职责。
“4!”
“杀……”一组长枪整齐划一的突刺出去,撂倒数名江东士卒。
眼见江东卒奋起反扑,什长扬声号令,“1!”4名盾兵同时顶着盾牌向前一步将枪兵挡在身后,他们高矮不同,但步伐迈得一般长短,分毫不差。刀斧手随后跟上,手起刀落将袭来的江东兵砍翻在地。
恍惚间江东兵觉得眼前这群北方汉子简直不是活人,而是木偶,一根根肉眼看不到的细线连接着他们的四肢,驱动着他们的行动。
他们无视死亡,阵列中一人阵亡,紧随其后还会有人填补上来。军旗倒了,就近会有卫士丢掉兵刃,再把军旗耸立起来。
如此往复不止,每个人都像产自于济南国水力大纺车上的一个部件,带动着教会大军这支机器运转不停。
这一刻,江东兵害怕了。他们不怕恶狼嗜血的凝视,无惧猛虎吃人的目光,但是他们害怕眼前这群生命收割者冷漠的眼神。
看出江东军士气下落,卢植知道时机到了,“陷阵团出阵!”
令旗招展,号角齐鸣,厮杀在前的教会兵马有序向两翼分开,亮出整齐排列于中军大阵正前方的陷阵卫士。
正午的阳光照耀下,人高马大陷阵卫士身上重达50多斤的步人重甲反射出耀眼的光,明晃晃,一丈二尺长的神刀绽放出夺目的寒芒。在高顺的号令声中,他们放下头上的面甲,将面庞掩藏在麒麟形的精铁面甲之下,大踏步穿过军阵杀向江东阵列。
“为了圣母的荣耀!”
“杀杀杀……”
一时间,孙策惊呆了,周瑜看傻了,所有江东兵都愣住了。在看到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