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不痴已撂翻了那四个家伙,听到那个绿袍头人吃惊的样子,便拍拍手过来讥笑道:“什么剑法?你算个啥葱?能懂?嘿嘿,你花爷爷替李掌门告诉你,这是专门杀你们这些邪魔歪道的诛魔剑法!哈哈哈!”
李剑宗将剑一弹,反手归入剑袋,篾视了一遍那六个狼狈的家伙道:“这是正义之剑,刚才那一剑只是个引式,哼!回去告诉你们主子,天不藏奸!一切邪魔歪道的最终下场只会是灭亡!滚吧!暂且留尔等小命,望其自省!”
花不痴把掌一挥,喝道:“还不快滚!别在这里丢人显眼了!就凭你们这些跳梁小丑还想乱我神州?做你白日梦吧!”
绿衣人瞪了瞪李剑宗和花不痴,自知在这里多呆一分钟也是丢人显眼,不由狠狠地一跺脚叫了声:“走!”便领着几个残兵败将,东倒西歪的朝镇外走了。
李剑宗过去给店家去下一锭银子,算是赔尝了损失后牵过马来,对花不痴苦笑道:“花兄,真不好意思!受累了!吃苦了!走!回山小弟给你好好赔罪!”
“客气了,贤弟!我才觉得好玩哩!”花不痴笑着,翻身上马。
李剑宗在前引路,花不痴打马紧随,半个时辰后就回到了衡山。
衡山派众位弟子一听掌门回来了,个个欣喜热狂的出来迎接。
李剑宗和花不痴洗漱毕出来,仆从已给他们在掌门书房里准备好了一桌饭菜。
其实这是李剑宗特意吩咐的,放在书房里,安静特别,这一路和花不痴大哥历经风险,感情自然又增进了不少,他可是想好好与花掌门叙谈叙谈哩。
花不痴一副馋相,落座就动起了筷子,李剑宗哈哈一笑,唤手下搬来了两坛陈酿。
于是乎,哥俩便吆五喝六地吃喝起来,席间不时飞出畅快的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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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顿饭后已近正午,气温也比较温暖了些,借着酒兴,李剑宗领着花不痴去游玩衡山上的景点。
不愧是神州南岳,山峰秀丽,彩云飘飞,流泉飞瀑,鸟语花香。虽然已是寒冬,可是在这一方天地里,依然是殊胜多多。
花不痴很少到南方走动,一看到衡山的美景,就赞声不绝!
李剑宗见花不痴精神很好,并且难得来衡山一回,就领着他把什么“日照峰”呀、“神仙洞”呀,“龙啸涧”等等本山比较有特色的地方几乎游了个遍。
由于连日来赶路和打架,二人体力消耗都比较大,又转悠了一会儿后,花不痴就感觉困乏的很,眼皮直打架。
瞧着花不痴现在的疲乏样,李剑宗歉意道:“哎呀!别说我也甚觉乏困,不如咱哥俩回去好好睡上一觉,如何?”
花不痴连连答应:“好呀!是该补补瞌睡了,呵呵!”
当下,二人就抄捷径回到了衡阳巅上,这衡阳巅就是衡山派的居所,占着一处向阳的山头,深宫似的修建着几百间阁楼,十分精致优雅。
这些凝聚着百代衡山人的心血精舍,在武林中素有“仙居”之美誉。
花不痴随李剑宗从后院门进去后,走过了三个迥廊,又过了三个天井,才被李剑宗请上了一处十分雅致的套间客房。
其实这间也是李剑宗的一间独特的书房,里面的几个高大的书架上放满了诸子百家。
花痴进去后看到墙上挂满了书画名家的真迹,不由夸赞道:“贤弟真不愧是名动武林的‘举子剑’啊!哥哥这下可算是开眼了,瞧瞧,就是这满屋的书画,就让人服气的不得了呢!”
李剑宗哈哈一笑:“哥哥见笑了!见笑了!只不过充充门面罢了!”
花不痴笑道:“甭客气了,江湖武林中,谁人不知贤弟是个饱学之士,文才胜过举子的武林高手哩!哈哈哈!”
其实李剑宗就是个武举人出身,因为看不惯官场的黑暗,索性上了衡山修行的。他文才韬略琴棋书画样样都能拿得出手哩!所以,刚才花不痴的夸赞着实是一点也不为过的。
“哎呀!惭愧,惭愧!那都是传讹!这样吧,哥哥就在里间卧房委屈一下吧!”李剑宗见花不痴夸赞,有点不好意思地摆摆手后,赶忙给他安顿道。
“好!好!好!你回去好好睡上一觉!”花不痴微笑着走了进去。
里面的房间果真是一个十分雅致的睡房。
一张楠木精雕的锦床上,放着一床黄绸被子,倚窗口安顿有一套高腿茶几和一个靠背学士椅,全是一流的紫檀色,黑黑透亮,光鉴照人。
茶几上放着一套茶具和两卷古书,给这个卧室又凭添了几份高雅的气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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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剑宗没有当即离开,他在前屋稍微整理了一下书案上的书籍,又四面审视品味了一翻墙上悬挂的五六幅书画后,才饶有兴味地走下楼去。
刚下楼就听到楼上传出了如雷般的鼾声,不时还发出阵阵啸声。
这是花不痴的香酣声。
李剑宗饶有兴致的驻足听了一会,摆头一笑,才折进了另一楼精舍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