伐活命。这年头,见鬼去吧!靠日报投稿?早就饿死了,命都没了。”
“真是要饿死人的,不是吓唬你,”老黄鳅。
“过去我兼职做广告,一年赚下来,好几万,几年下来,别人说‘你辞职好了’。还好,得亏我当年英明,没有辞职,要不,这几年工资涨起来,每月就损失好几百。那不是一般的损失啊!差距好大呀,”老编辑道。广告费上,他与老黄鳅有交集,但老黄鳅更胜一筹。
“樵夫不敢辞职尚可理解,既然你承包广告版能够赚几万,竟然还不辞职,我认为很奇怪。”娴?不以为然道。
“瞧瞧,瞧瞧,你看看她说什么?!她说‘不辞职很奇怪’!”老黄鳅作笑掉大牙-无法容忍状。“你这人古古怪怪!”老黄鳅断言!一脸鄙视。
老黄鳅的口吻、表情给娴?造成了莫大伤害,本来她还对自己‘**’躲躲闪闪,对自认为的‘壮举’刻意保持低调、不想深谈,这下火了,拍案而起,道:
“生存方式,个人选择!我怎么就古古怪怪了?!谁给你这个权力?!”
“大家都是朋友,他主要是关心你,”惊于娴?的盛怒,朋友们调和。
“朋友也不行!谁给你权力来污蔑我?!”娴?完全能感知,这污蔑源自于浪?(自离婚后,他就一直行为琐屑:一面以命相留,一面又随时泼污自己。之前,阳光讲台的她,鉴于给浪?一条生路,完全可以身正不怕影子斜-不予理会),他才是始作俑者,但此刻只能讨伐老黄鳅。
“这是污蔑吗?大家都这么说,”老黄鳅拉人垫背道,“你看她、他、她、他,不光我们这,还有许多人都这么说。”
‘众口铄金’,娴?果真被伤害到了。她道:“我给你们讲个故事吧:新西兰一89岁老太婆,死前毅然决定完成一个儿时的心愿:高空跳伞!当她终于遂愿并且创造一项吉尼斯纪录时,她感叹:早该如此,何必等到今日。我也这么认为,人生就该果断生存,选择是人生权力、也是人生态度!”
一番话打动了窗边缄默许久的‘剪影’,他道:“对于娴?的事,我认为最好评价为:有个性。”
“这还差不多,”娴?心情舒缓下来,“这个我接受。本来就如此。”
“好,那我改词,你有个性,”老黄鳅眼珠转了一圈,目意了然:个性?这些书呆子太清高了,我就不一样。他得意道,“诶,都说**专治,别的党不能生存,可我就活得很好哇,我的言论也很自由,这是为什么?”老黄鳅很想别人赞美一番他的能文能武、生存有道,然而如意算盘落空了。娴?道:
“你当然能屈能伸、能文能武!因为你被强奸了,而且还主动要求的,怎能过得不好?”
众哄笑:“你的意思:他的嘴不说人话,尽是向00党‘叫春’,是吧?哈哈哈”
“我没那么说,是你们说的。”娴?口头否定着,笑容却特别肯定。
“对极了,他就是把文化圈当江湖混的败类,并且求骚若渴,哈哈哈”
“强奸?”老黄鳅尴尬。娴?亦后悔言辞太犀利。
短暂沉默。
“别往心里去,大家都是好心,大家都是朋友。”剪影道。
“我对朋友很好的,我是个讲义气的人,”老黄鳅有点怕了娴?的齿。
伸手不打笑脸人,娴?赶紧道:“我知道,您是文友会的骨干、核心,思想境界很高,以后多多指教。”
老黄鳅也换了一种语气,仍然一头雾执着道:“既然大家是朋友,那我现在问你,你到底在干什么?辞职?停薪留职?内退?”
娴?完全不清楚事实状况,她只知道自己是提出辞程了,然后就与学校断绝来往了,她也没接到学校任何正式通知,如果学校能念在她是个好老师的份上,网开一面地给自己一个停薪留职,她就非常感激学校了,因为毕竟自己在这个学校每月按时扣缴了许多税费——这个该怎么讨回?只这点,她心有不甘。故含糊其辞道:“不管是什么,一切都定数。”
“看,还说不怪。问你问题,一句‘定数’就解决啦?辞职也是定数?”老黄鳅百思不得其解。
“是!”
“我听说是已经批准了辞职,”老黄鳅故意说错,看看娴?有什么反应,他希望看到‘合理的恐惧’。然而,娴?没有反应,因为她认为合当如此。老黄鳅无奈,纠正道,“说错了,听说是已经批准了内退。”他是消息灵通人士,不提前爆料是难受的。
此料一爆,气氛立刻变了,嫉妒在寒士们脸上滋长:
“哦,是吗?”/“那就好,”言不由衷。/“他们工资还高,少不了什么。”/“有两千块吧?”/“至少有两千,他们学校工资高出社会一截,工资很高。”云云。
娴?却独自发愣,她用麻木的表情来掩盖内心的惊涛骇浪:不会吧?浪?真的办成了?不可能……可是,大家的议论,看来江山已定……如果是真的,那,太可怕了!首先,她感觉自己的名誉严重受损:我好端端一个人,怎么就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