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梅花套餐。
既然娴?对办公室开始犯怵了,那么始作俑者郎浪是不会放弃这个趁热打铁(推其上讲台)好机会的。
“喂,我跟你说,你是身在福中不知福哦!我刚回赤萍看过爹,你家和我家都在吵架。”该日,天马行空放纵一番回到家的浪?,对娴?大声嚷嚷道。
“哦?吵什么?奇怪。”/“钱哪!这年头还会为什么吵架?”
事实上,搞定娴?的调动后,浪?不仅半夜‘帮衬世上最好哥哥’责无旁贷,白天‘看望他爹’也真是勤快啊,为了让他的‘赤萍行’看上去完美无缺,他往往会顺带看一下岳父母。于是,他一小时前在赤萍,一小时后又回到葵斑,这种状况在娴?已司空见惯-不以为意了,图添了一份对郎氏亲情的羡慕而已:浪?不仅哥俩好,还父子情深、重感情啊!——呵,这效果,简直是‘刀切豆腐,两面光’啊,郎浪的生活智商就有这么高!
“说来听听。”
浪?随口编辑着一小时前发生的事儿给娴?听,不外乎:毕氏富有,但没人情味,尤其‘你父母没有爱’;郎家贫穷,但很友爱,尤其郎贵是‘世上最好的哥哥’。
且看一小时前的事情真相:
郎家,在浪?到达郎氏窝棚前,郎贵夫妇的这座‘活火山’已经发作了。
……
“什么?!进贼了?!麻杆顶门——白费力!平时叫你没事别出门,你偏不听!这下好了!”易逅手拧酒桌上顺来的半瓶酒,一阵风杀回家,砰一脚踹开家门,“不过了!不过了!要你废物干什么?!废物!废物!”啪,上去就一掌!
每逢家里出事,贵就哈巴狗样呆在门口,迎接着那无论如何也逃不过的耳刮子!眼前,他见易满脸通红、嘴吐酒香,手握茅台,大喜过望,道:“这什么?哪来的?”
“还不是跟你顺的!”
“啧啧啧,我的花花就是能干。谁给的?”想到可以解馋,郎贵咧嘴灿笑,满心是对易逅的心服口服,外带佩服!
“操,一点意思也没有,今天陪银行行长喝酒,这老流氓说是喜欢我一个,却每个人都得了些礼物……别管这些!我们家宝贝怎么了!啊!”
“别急别急,没全偷走。”郎贵谨慎地关上大门,汇报:“我刚才发现,就是这个宝物盒里的几块玉和你梳妆台里的首饰被偷了,其他的没动。”郎贵护脑门的十指赫然戴着十个戒子:得说郎贵有个怪毛病。由于易逅的能耐,郎贵家有很多宝物盒(胸花、头饰、戒子、项链等等不一而足,金的银的珠宝分门别类),郎贵就喜欢夜深人静时打开来看看,有时发‘宝贝瘾’了,白天也偷偷地给十指戴满戒子,躲在屋子里过过眼瘾。
“你怎么不把宝贝全部晒出来呢?!晒到大街上去,多好玩啦!”易逅看了,气不打一处来,上去就一顿‘九阴白骨爪’!郎贵脸上立刻留下道道‘蛛丝’。每回生气,易只跟王八蛋老公算账!她少有毁坏财物举动,傻呀?家里一针一线都是她辛辛苦苦睡来的。今儿不同,丢了金银珠宝,损失大呀,她不仅抓挠他的头、脸、身体,不值钱的物什也摔,血光音响都有了,怎么打都不解气。
贵则每次打都不还手,铁定的,骨子里爱呀!事实上,‘花花’是整个家庭的顶梁柱啊!她倒下,天就塌了。因为爱,尤其‘花花’动武的时候:那种‘杜十娘’的神采!腰板挺得笔直,泰山压顶之势,不光美貌自信,还有经济自信+外交自信+天经地义自信!仿佛背后有无限靠山!所以,这一掌打得,服啊!一爪一掌,越打越心动,越打越臣服,郎贵‘下面’竟然有感觉了,起‘蒙古包’了。贵弱弱地想:老婆大人要嫌我了,克制克制。却……嗨,竟然起‘帐篷’了!既怂且愧,他顺势噗通一声跪下去。
“我该死!好了吧,别生气。”
易逅明白怎么回事了,恶心得不行,她开始扯自己头发,并且作势血盆大口地咬自己胳膊。她有章有法地‘折磨’自己,她知道,只有这样,他才更难受。
“别这样,我该死,”郎贵果然心疼,他边摘戒子边死乞白赖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别难过,以后我赔你。”
“你赔得起吗?蠢货!你一年才赚多少?!”易狂叫,“天啦——,活宝,我这辈子被你气死了,叫你没事不要乱走,看着点家,就这么点事也做不好!你看杜十娘是怎么死的?气死的!就是被你这样的蠢汉气死的!我用一生换来的宝贝,说没就没了?!你说,容易吗?!”
“不容易,对不起。”/“对不起有什么用?!”/“别打自己,还是打我吧。”/“想得美。”/“打我吧,我该死。”/“你也知道该死?不行,我必须跟你讲条件!”/“嗨,一百件都听你的。”/“说得轻飘飘的,没有一百件,只有一件!那就是:从今往后,你给我在家呆着,哪也不许去!”/“不行,我得赚钱啊?我得养活……你呀。”
“养我?!蚁扛大树——不自量力!你养得活我?!”见他不开窍,易逅咬牙切齿骂开了:“跟你说怎么不听?!你收十年破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