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时就对广州的学潮或工运不屑一顾,因此他在自己的学校里决不允许有共产分子活动。伍廷飏自己则不然,他的思想比较开朗豁达,他唯才是举。只要有才华有能力他就大胆使用,他遵循中山先生的“三民主义”原则。笃信中山先生所倡导的“联俄、联共、扶助农工”的政策是对的。想到这里,他微笑着问谢康道:“那你说说,这些学生背后谁是**呢?”
谢康先是一愣,继而说道:“展公,难道你真的不觉得我们柳州有**在活动吗?”
伍廷飏说:“你说说看,谁有可能是**呀!”
谢康说:“展公你装糊涂呀,其实你心里比谁都清楚呢。”
伍廷飏仍然说:“你说说看嘛,我想听你说呢?”
谢康说:“我说了怕你不高兴哟。”
伍廷飏说:“不会的,你说吧。”
平常谢康和伍廷飏说话都比较随便,谢康见伍廷飏不停的催促便说道:“我看被你最为相信最为看重并委以重任的陈志杰、罗秉刚他们就是。”
伍廷飏的确知道谢康会说出二人的名字便笑道:“你说的是他们呀,他们可是你的手下和同事哟。”
谢康说:“他们可都是你请来的呢。”
伍廷飏说:“我请他们来也是为你谢校长呀,你是一校之长,你不希望你手下能多几个真才实学的人才吗?他们和你一样都是扎扎实实大学生哟。”
“学校需要雄厚的师资这不假,可谁知道他们是……”谢康把话停住了,他原来是想说“谁知道她们是**”的,可自己并没有证据便把话停住了。
伍廷飏自然明白谢康下面要说的话,所以说道:“可他们都是国民党员。在你们学校成立了国民党省立四中区分部,还发展了二十多名国民党员,这些都是有案可查的哟”
谢康仍然是耿耿于怀地说:“可谁知道他们是不是夸党分子呢?”
伍廷飏说:“是夸党分子又怎么啦?这可是先总理所允许的。现在中央不是有很多的跨党人员吗?农民大王******还是国民党中央的宣传部长呢!”
谢康还是嘟哝着说:“总有一天会看清楚他们这些人的真实面目的……”
伍廷飏见谢康脑子还是没有开窍就笑着说道:“我说你是‘老夫子’你还真是老夫子呢。做学问你绝对是柔韧有余得心应手,可是搞政治那就欠缺了。”
谢康说:“这点我倒同意,搞政治我承认我不行。所以我不是来求助于你吗?”
伍廷飏说:“你不是又希望我派兵镇压吧?”
谢康面对伍廷飏的问话沉默不语了。一个月前面对学生的“驱谢”运动谢康曾经要求伍廷飏派兵对付学生,可现在他还能说这样的话吗?这次学生闹成这个样子他自己考虑确是难辞其咎,弄不好事态会变得更加复杂而更不好收场,所以他只能寄希望于这位柳州的最高行政长官,看看伍大人如何来处理解决这件事情。
伍廷飏见谢康面现难色没有说话他便说道:“面对当前事态,如果派兵对付学生显然是不明智的。再说老夫子你处理此事的确欠考虑,操之过急呢。”
谢康说:“这我知道,必要时我可以作一个检讨甚至引咎辞职……”
伍廷飏并没有就谢康的意见表态,他继续说道:“现在省教育厅已经派观察员来柳州调查处理这件事情,我们处理这件事也应慎重才是。”
谢康小心地问:“依你的意思这件事情该如何解决呢?”
伍廷飏成竹在胸地说:“答应学生们的要求,准予被除名学生恢复学籍。”
“这……”谢康知道伍廷飏提出这样来解决这次的事件,这是一个最好的解决办法,只是自己今后在全校师生面将失去威严,也不好再训导学生,所以他的心里非常矛盾。
伍廷飏看透了谢康的心思,他接着说道:“当然,恢复这些学生的学籍也是有条件的。”
谢康很想听听伍廷飏说的是什么条件便问道:“展公,你说说看是什么条件?”
伍廷飏说:“这些学生必须写一份悔过书即可恢复学籍,你看如何呀?”
谢康知道,伍廷飏这是在偏袒自己。但他想到程星航、彭日勋、章凤楼等几个首要学生如果仍然留在学校仍然是个隐患,只要有一点点动静这些个学生肯定又会起来带头闹事,这样自己仍然不会有安宁。想起这些他迟疑地说:“这样处置倒是可以,只是像程星航这些学生留在学校,仍然是个祸患,说心里话我实在是经受不了他们这样的闹腾了。”
伍廷飏知道谢康的心里仍然有疙瘩,他沉吟了一下说:“这样吧,除了程星航、彭日勋等少数几个人外,其他的学生就照此处置吧!”
这下谢康就没有意见了,事情闹了这么久,如果在继续闹下去想想自己确实没有精力了。谢康也希望快一些了结此事。于是他问道:“不知展公什么时候用什么形式来宣布这件事?”
伍廷飏知道谢康是希望尽快结束此事于是说道:“尽快吧。至于说形式嘛……”他停了一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