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驱谢”运动一波三折
伍廷飏傍晚回到公馆时谢康迎了上来说:“展公,你终于回来啦?”
伍廷飏见是谢康便笑着说:“是你呀老夫子,来了很久了吧?”
站在一旁的男佣小三子接过伍廷飏脱下来的外衣挂在衣架上然后替谢康答道:“谢校长已经来了好半天了呢?”
小三子是伍廷飏远房族人的儿子,按辈分应是伍的侄子辈。平时伍廷飏称呼小三子为“三儿”,三儿则叫伍为“叔”。
伍廷飏和谢康两人的关系非常融洽,谢是伍廷飏公馆的常客,经常来这里喝茶聊天。因此谢康与伍公馆的人也都非常熟悉。伍廷飏赏识谢康的薄学知识,谢康则敬重伍廷飏的为人正派豁达。两人互相间的称呼也极其随意,伍廷飏字展空,两人见面时谢康总是称呼伍为展公,伍则戏称谢康为“老夫子”。
两人落坐后伍廷飏问小三子说:“三儿,你给谢校长泡的什么茶呀?”
三子说:“就是平时你喝的那种茶呀。”
伍廷飏说:“你泡的是西山茶呀!这样吧,你把刚才‘老夫子’喝的茶换悼,换上前天黄军长托人带给我的那袋茶叶再泡一壶吧。”
谢康说:“算了吧,还是喝原来的西山茶吧。这些日子我也没有心思喝茶呢。”
伍廷飏听了说:“茶是要喝的,事情也也是要做的。三儿你去吧。”小三子离开后伍廷飏接着说:“这袋茶是绍竑军长专门托人带
给我的龙井茶,你也品赏一下吧。”
谢康说:“黄主席好像对展公是特别看重呢。”
伍廷飏说:“这也许我们都是同乡的缘故吧,亲不亲同乡人嘛。”
谢康好奇地问:“这么说你们都是容县人喽?”
伍廷飏说:“是呀,我们不但同县还同镇呢。”
谢康说:“真的呀!”
伍廷飏说:“是的,我们都是容县黎村镇的。”
谢康又问:“你们同村吗?”
伍廷飏说:“不同,他是珊萃村的,我是温泉村。”
经伍廷飏这么一说道谢康的心情是乎平静了许多,他转而说道:“展公,我今天突然到访您不会感到诧异吧?”
伍廷飏笑着说:“我倒是有所预感,你是会来的。”
谢康反到诧异地说:“怎么!您会掐算呀?”
伍廷飏说:“我不是算命先生当然不会掐也不会算,我是凭直觉你是会到我这里来的。”
谢康说:“为什么呀?”
伍廷飏笑着说:“因为我这里最安全嘛!”
谢康听着也笑了……
小三子将泡好的茶送了过来说:“叔,茶泡好了,饭也好了。你看是先喝茶还是先吃饭呀?”
伍廷飏看着谢康说:“我们还是先吃饭吧,这些日子你恐怕觉也没有睡好饭也没有吃好吧?”
谢康说:“经你这么一说我倒是真的饿了,饥肠辘辘叫的心里直发慌。”
伍廷飏说:“那好,我们先去吃饭吧。吃完饭后我们再回来慢慢喝茶吧。”
饭桌上谢康和伍廷飏都没有谈及学潮的事情,两人吃完饭后便又回到客厅喝起茶来。
伍廷飏喝了两口茶后问谢康道:“老夫子,你说这龙井茶味道怎么样?”
谢康苦笑道:“展公,你说我现在还有品茶的心情吗?”
伍廷飏故意问道:“来我这里不是品茶那你来做什么呢?”
谢康说:“我就直说吧,我来这里是‘避难’来了。”
伍廷飏说:“避什么难呀?没那么严重吧!”
谢康说:“还不严重呀,学生们闹了那么久!我的头都快要炸了,人差不多都要发狂了。真的是撑不住了!”
伍廷飏这才认真地说:“我平常称呼你是‘老夫子’,其实你也只不过二十六、七岁,也是个血气方刚的年青人。你也不是不知道‘难惹众怒’的道理,一下子开除了那么多学生,他们能不抱成一团来闹吗?”
谢康还是不服气地说:“难道我这个一校之长处理一些违纪学生的权力都没有吗?”
看见谢康仍然固执的态度,伍廷飏加重了语气说:“你呀是满肚子的学问就是脑子里少根筋呢!”
谢康睁大了眼睛说:“我怎么是少了根筋呀?难道我没有这个权力吗?”
伍廷飏说:“我现在不想和你讨论这个权力问题,现在是你处理这些学生的后果。学生们越闹越凶,事情越闹越严重,全国都知道你谢康的大名了。支持离校团斗争的慰问信慰问电大量的寄到了柳州,省****学生的代表也来到柳州,梧州也有人来支持他们的斗争行动。”
谢康脑恨地说:“我知道学生们的背后肯定有**在暗中支持唆使学生们闹腾!”
伍廷飏知道,眼前的这位谢校长是一位思想极右的国民党员,他容忍不了**思潮在中国的诞生漫延,更把**人搞工农运动闹学潮等看作是洪水猛兽。他在广东大学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