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肢牢牢绑着,挂在眼前。
树妖睁开双眼,树洞原来是它的嘴巴,说道:“就只有这点能耐?小子我会慢慢折磨你,让你生不如死。”
藤蔓一丝丝向他吐出毒气,顿觉窒息。他极力挣扎,却是越来越呼吸紧促,心跳加速。
岳如菲几乎是哭了:“燕公子!燕公子!”
月碧儿摇头:“你也忒不小心了!”
施法,大喝:“巫术-冰枪!”
瞬间,在树妖四周现出八只冰枪,一齐刺去。
虽是冰,却坚硬无比,直接贯穿了树妖。
树妖瘫软,放开了燕孤云。他就这么突然从天下掉下,月碧儿一跳接住小鬼,落地站好:“你也太冲动了!”
他一笑:“不是还有你嘛。”
树妖再度复活!
“不是吧!还来?”月碧儿放开燕孤云,施法“看你了!巫术-冰封雪舞!”
霎时间雪花飞舞,冰天雪地,将树妖全身冻住。
与此同时,燕孤云催动神力,全身火云金甲披挂,手中金枪高举,往前刺去。
“嘭!”树妖被冻的身躯上现出一道道裂纹,随后崩塌,冰块砸下,树妖化为碎块。
这下看的真切,那些碎块向一处集结。月碧儿走了过去,但见那发亮的东西是蝶妖的内丹,顺手将内丹拾起,树妖那些碎片这才化为光芒散去,终于消灭了树妖。
月碧儿拾取内丹走到蝶妖身前,伸手还给了她。
蝶妖接过,一口吞了:“为什么要还我?”
“上天有好生之德,我可不想沾上你的鳞粉。”
“哼,上天若有好生之德,为何要夺走夫君!可见只是一派胡言!”
“随你怎么说,我可不想管你了。”月碧儿扬长而去。
蝶妖恢复了力气,跑到散乱的白骨边,将骨头摆好,成了个人样。可事已至此她无能为力,白骨岂能复生?痛哭流涕一番,蝶妖施法将白骨烧了,随即将他葬在那里。
燕孤云捂着肚子:“好疼!岳姑娘,不如你扶我一把!”
岳如菲照做,扶着他。然而,刚扶住,燕孤云全身的力量就压到了她背上。
小女子本无多大力气,这么全压着她摔倒在地,燕孤云闭着眼压在她身上。
岳如菲脸上一阵嫣红,不好意思起来:“燕公子,你先起来!”
月碧儿却闪过焦虑,扶住燕孤云,见他脸色发青:“不好!他中毒了!”
树妖释放的毒气终究还是侵入了他体内。
那边的蝶妖却走了过来:“交给我吧。”
“我该不该信你?”月碧儿明显有些怀疑。
“你若不信他就该死了。”蝶妖附身,从口中吐出内丹,“我们蝶妖采食花蜜,各种奇珍都曾一尝,自有解毒功效。”
然而,内丹却直接入了燕孤云口中,顺着食道吞了下去。
月碧儿一惊:“你将内丹…你会打回原形的。”
“说到底是我走眼催生了树妖,因由我种,果由我受。他身上有他的气息,那是我报恩不能的遗憾。就当报恩在他身上得了。此毒尚要许多时日才能解除。”
“做到这种地步,你已经不是普通的妖精,值得吗?”
“夫君已去,余生何意?”
言罢,蝶妖消失,化为一只普通蝴蝶翩翩飞去…
过了数日,月碧儿、岳如菲和小莲带着昏迷不醒的燕孤云赶往了巫山。
巫山古镇,燕孤云躺在客栈内。随身的四百两黄金被月碧儿光明正大挪用,暂时被她没收了。
这日天气晴朗,古镇上刚停了疾风骤雨放晴,空气无比新鲜。
早上的沁人心脾的空气从木窗吹来,燕孤云躺在床上已经昏迷数日,好在一直有岳如菲悉心照料。
这一天,岳如菲又是躺在床沿睡着。一如当年苏昕照顾燕孤云时那样,以至于在睡梦中他不经意间触碰到了岳如菲的手,却在睡梦中以为那是苏昕,紧紧握着不放。
短短数日,每一次呼喊都是“昕儿姐”三字,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声音。岳如菲细心照料之时,每一次听到这三个字总会心底微微一颤,幻想着他口中那个女子的容貌,想必是个非常漂亮的女子吧。
看着睡梦中他还笑着的脸,她只能用毛巾擦拭着那张脸,只有这种时刻他才属于她,能真真切切感受到。
然而,短短几日的接触让她那份感恩或者说是萌生的爱慕更深了一份。她习惯于坐在床头,习惯于睡梦中他的握得她手酸痛。可又不是疼痛而是一份痛快。
燕孤云终于醒来,但觉手酸痛,被压得麻了。一如当年昕儿姐照料他的时候。
睡眼朦胧,他恍惚间看到了昕儿姐的身影,手伸出去,心底再次泛起当年的冲动,想摸她的脸,更想一吻那诱人红唇。
这次昕儿姐没一巴掌扇来,只是静静侧躺着脸垫在他手心。好温暖,在冬日里冰雪中绽放余温。
“咳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