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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安史之乱16】(1 / 3)

此时,高祖李渊正在海池边悠闲地划着船。尉迟敬德身披铠甲,手握长予,突然出现在李渊面前。《资治通鉴》这样记载李渊的反应。“上大惊,问曰:‘今日乱者谁邪?卿来此何为?’”尉迟敬德回答说:“秦王以太子、齐王作乱,举兵诛之,恐惊动陛下,遣臣宿卫。”

只有对方作乱才能证明自己行动的合法性。

太平公主很可能是“被谋反”。太平公主经常召集窦怀贞、萧至忠、岑羲、崔湜、陆象先等人议论朝政。在谈话间,太平公主不免流露出对玄宗的不满,而深受儒家学说的陆象先自然认为妄议朝政不妥,所以触怒了太平公主。两人因为政见分歧而渐行渐远。这些不满的言论很可能被后人渲染成废立皇帝的阴谋。

《资治通鉴?二百一十卷?唐纪二十六》记载:“是时,(宰)相多太平公主之党,刘幽求与右羽林将军张谋以羽林兵诛之,使密言于上曰:‘窦怀贞、崔湜、岑羲皆因公主得进,日夜为谋不轻。

若不早图,一旦事起,太上皇何以得安!请速诛之。臣已与幽求定计,惟俟陛下之命。’

上(即唐玄宗)以为然。泄其谋于侍御史邓光宾,上大惧,遽列上其状。”

可见,唐玄宗早有铲除太平公主一党的图谋,只是因为事情泄露而被迫终止。不管太平公主是否谋反,唐玄宗总会将其铲除。

当朝宰相大都是太平公主的同党,所以只要太平公主在。那么唐玄宗在施政时便会受到极大的掣肘,也会始终感到不安与恐慌。

唐玄宗对崔湜那次特殊的召见是想让他供认参与太平公主谋划的叛乱。如果崔湜答应。则史书记载的告密者将不会是魏知古而是崔湜。鉴于崔湜与太平公主的特殊关系,唐玄宗编造的这个惊天谎言便会变得天衣无缝。而崔湜显然拒绝了。

出自太平公主门下的五位宰相,三位宰相身首异处,幸存的两位被贬谪或者被流放。陆象先被贬为益州大都督府长史。崔湜被流放岭南。崔湜与原尚书右丞卢藏用一同前行遥远的岭南。

经司法部门查实,宫人元氏供认太平公主一党指使她在进献给玄宗皇帝服用的天麻粉中投毒,而崔湜也参与其中。崔湜是否参与投毒疑点重重。《新唐书》与《资治通鉴》对崔湜参与策划投毒持肯定态度。《旧唐书》却记载:“初,湜与张说有隙,(张)说时为中书令,议者以为(张)说构陷之。”可能真正需要崔湜死不是张说而是唐玄宗,因为崔湜知道的太多了!

流放途中。崔湜对卢藏用说:“家弟承蒙皇帝隆恩,或许在下还能获得宽恕。”崔湜所指家弟为崔澄。崔澄原名崔涤。崔澄的名字便是唐玄宗李隆基为他取的。崔澄聪明机智,幽默风趣,擅长辩论。李隆基做番王时,崔澄的家濒临他的府第,因此两人过从甚密。李隆基出任潞州刺史时,为其饯行的宾客均送至长安城门而止步,而唯独崔澄将其送到华州,足见两人深厚的情谊。

流放途中的崔湜一直行动迟缓。因为他殷切期盼着赦免诏书。这无疑从侧面印证崔湜并没有参与谋反,否则一个侥幸逃过一死的谋逆之人怎么会奢望赦免呢?

崔湜行至荆州时做了一个奇怪的梦。他梦见在讲堂中照镜子,并且对着镜子说:“镜者明象,吾当为人主所明也。”崔湜将此梦告诉占梦人张由。张由一脸忧愁地说:“讲堂是受法之所。而镜字为‘立见金’。这绝不是吉兆啊!”当天,朝廷派来的使者赶到。崔湜等来的不是赦免的诏书,而是赐死的诏书。仅仅四十三岁的崔湜自缢于驿站中。

一代强人太平公主的死标志着唐朝“红妆时代”的结束。唐玄宗使唐朝走出了“女人干政”的怪圈。扭转了太宗朝以来动荡不安的政局,缔造了一段盛事岁月。

太平公主成为唐玄宗通往权力之路的祭品。历史是残酷的。历史从来都是由胜利者书写的,因为失败者没有话语权。太平公主的历史形象只能由被胜利者唐玄宗来描绘。历史是无情的。千百年来。无数的仁人志士渴望青史留名,但绝大多数人都默默无闻地来,悄无声息地走,挥一挥衣袖,没有留下只言片语。极少数幸运儿经过一生的奋斗和不懈地追求却仅仅在史书上留下寥寥数笔。一代政治强人太平公主连自己的名字也没有留下。

历史啊,历史,“引无数英雄竞折腰”,引无数志士伤白头,引无数仁人空悲叹。史书从来都是由胜利者书写的。被赐死的太平公主自然失去了话语权。

通过上表,我们可以发现各大军区人均赐衣数值相差悬殊。虽然帝国各地的军费执行标准略有差异,但是却有一个相对统一的标准,也就是史书中屡屡提及的“以长行旨为准”,可是范阳人均衣赐数值却明显低于其他军区。

这说明一个鲜为人知但是却极其重要的问题,那就是范阳镇自筹军费在整个军费开中占很大比例,对于中央拨款的依赖程度有限。自筹军费主要来自营田和地租收入,而安禄山完全可以自由支配这笔巨额收入,所以范阳的部队离开中央的财政支持仍旧可以生存。

这与当地的经济发展水平是密切相关的。天宝时期,河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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