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吧,文嫡若是有了好东西是先给你还是先给她死去的奶奶?”陈老爷子对陈老太太的无理取闹颇有一种无可奈何。
陈老太太自知理亏,不吭声了。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上次你从老二媳妇那搜刮的东西去了哪里?还不是你都倒腾到文嫡那里了。你这样做,雪姚知道了能不寒心,她还肯往家里带东西?还有齐林,他能不疼他娘。知道你这样骂他娘,他能不寒心。你还想日后等齐林出息了当官家太太,以你这性子你就做梦去吧!”
陈老爷子这话说得狠。陈老太太气的一口气堵在了喉咙里,上不去下不来,憋的脸发紫。
雪妙自打家里出了这几回事,变得比以前机灵了,赶紧给陈老太太顺气。
“奶,我娘私藏东西都是为了我哥,您就原谅她这一回。我娘这样都是给奶学的。”陈雪娇笑着说。
“跟我学的?”陈老太太气顺了,说话中气十足。
“可不是。奶那么疼我爹,我娘看在眼里自然记下来,所以有样学样,就像奶疼爹一样疼我哥。”陈雪妙轻轻捶着陈老太太的背。
陈老太太的眼光闪了闪。不在说话。
“雪妙,你去房里问问你娘吃啥?都一天没吃东西了。”陈老爷子磕了磕烟灰,“呆会我让你四婶做饭,给你娘做点好吃的。”
陈雪妙看了看陈老太太,见她不吭声,脸上的怒气不那么吓人了,才忐忑的站了起来去了里间耳放。
这边陈老太太亲自下炕,去了锅屋,指望老四媳妇做饭。这饭到明儿早上都吃不上。
……
赵氏躺在炕上,脸色蜡黄蜡黄的。之前因为心疼自己的体己,几度晕厥过去。又几度醒来。
此时看到陈雪妙进来,眼泪没有忍住,抽抽搭搭的哭了起来。
“怎么都这么坏,一个一个的上赶着算计咱们,你四婶那个烈货恨不得逼死我……早知道这样,那些金项圈、银子、金子我就带你去徐州府全部花了。也比交到老高手里好啊……雪妙,你不知道。心疼死你娘我了……那都是你姐挣来的……”
陈雪妙不吭声,拿着帕子给赵氏擦眼泪。
“你爹一开始在外头没有这么着啊,咋地现在越来越胡闹了。以前他胡闹,我想左右花的都是公中的银子,可是现在借起了高利贷了......”赵氏哭的更厉害了。
“娘,小心你这话被奶奶听到。”雪妙垂下头说。
赵氏心底就升起一丝欣慰,以前雪妙可不这么安慰自己,到底是自己的闺女,还是和自己一条心。
赵氏还想说什么,只见帘子一掀开,陈子长进来了。
“又说我啥呢?”陈子长盘腿坐在炕上。
此时的赵氏恨不得撕了陈子长,可是哪里敢啊,那两巴掌把她打怕了。
“……在说老四,我刚才给雪妙说,老四可真是你的好兄弟,借着你的名义借高利贷,老四媳妇更是欺负到我头上来,把我的银子白白的填进去了。”赵氏哭着说。
“老四媳妇哪里敢欺负你了,还不是你自个藏的家私。”陈子长不满。
“我藏家私,还不是为了咱们这个家。”赵氏低低的哭,那些银子啊,心疼死了,可是又不敢埋怨陈子长。
“……我发现最近咱们家就没有一件好事情,都是倒了八辈子血霉的事情。”陈子长闷闷不乐。
陈雪妙接了口:“爹,娘,我发现以前咱们的日子过的很顺心,自打陈雪娇这个死丫头撞了墙活了过来,咱们就再也没有过过一天安生日子。先是哥哥被孙家退婚、接着就是爹被打,现在又被别人逼债,是不是咱们家和大房犯冲啊!”
“你这么一说倒是提醒了我,可不是这样……”赵氏停止了哭泣。
“别扯着那些有的没的,大房在怎么闹腾,还能越过我去,我才是娘亲生的。”陈子长不喜欢听妻女提大房,“对了,雪姚是不是要嫁进丁府了?别以为你娘俩打哑谜我不晓得。”
赵氏听了这话腾地一声坐了起来:“你听谁说的?去给人当妾能是啥好事?”
“哼,那也比嫁给乡野小子好,你也别急,我用了你这些钱也是雪姚带来的,只许她孝顺你,就不许她孝顺我。以后她进了丁府,别说区区二百九十两银子,就是两千九百两银子我也能从她那讨来。”
赵氏扫了一眼陈子长,气的说不出话来。
雪妙轻轻的劝说:“……娘,我觉得姐姐要是能嫁进丁府还是不错的,那吃的喝的戴的多让人眼红啊,那时候不光咱们家,就是整个村的人都得巴结咱。”
赵氏听了这话愣了愣神,轻轻叹息:“你不懂啊……”
“娘,你要相信姐姐啊,等姐姐嫁入丁府,咱们还没有好日子过。娘,你放宽心,姐姐可是最聪明的,她自己总不会害了自己吧。”
赵氏就想起了雪姚说的话,丁府没有子嗣,大房奶奶和丁府大爷不合。这样想着,眼睛闪了闪,就觉得以后的日子有了奔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