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之事,说明此人心理已经完全放开。此时,对于他来讲什么话题,他已经能够深度接纳了。风昊天就提了点声音,说道:“秦王为天下黎民百姓着想和亲为,着实是天下社稷之幸也。孟子说,独乐乐不如众乐乐。秦王为一己之私而生烦恼,着实不划算啊。若秦王能够忘我于物,与天下和百姓合为一体,自然不会有此等烦恼。”
说到这里,风昊天转向了依灵,也看了看陈青衫和王定一。继续说道:“所谓修道是去私存公,去除一己之私,存养天下一体之公。如此,才能够与大道一体。舍小我存大我,舍假我存真我,舍色我存无我。治国在此理同也。秦王解否?”风昊天微笑地问道。
秦克明稍微存思一下,说:“此理已明,但不知如何做。还望先生开示。”
依灵眨了眨眼睛对风昊天道:“先生,这话修道我理解,治国怎么理解呢?”
风昊天笑着望了望依灵,并没有说话,而是给她添点茶水。继续说道:“人有生老病死,事有旦夕祸福。年有春夏秋冬。树有发芽、成长、茁壮、衰老。人如此,事如此,物如此,万物皆此。此乃道之周流六虚,运动不止的表现。生和死都是正常现象。顺应变化,不畏生、不惧死,方为自然。生则抚养之,长则滋养之,壮则规矩之,死则安葬之。此话解否?”
依灵话语自然快,笑眯眯的道:“先生所讲的是自然之道。”风昊天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秦克明毕竟尊为一国之君,凡事稳重。对于风昊天刚才所讲述的话语丝毫不敢掉以轻心。细细揣摩,稍后,答道:“先生所言,未央似乎是怔怔然。先生所言不同于各家之论,但似乎又不离于万物。还望先生继续教诲未央。”
风昊天继续说道:“一个国家也有生老病死,此乃常态。故而作为一国之君不可心存恐惧,正视之才对。这个步骤是在正心和修身中完成的。今天不再赘述。国家诞生之初,需要万物生发,民众休养生息、调聚元气,自然该如此应对。壮年需要立规乃成事,国家衰落,需要内聚以苟延和再度生发。国家治理不是如此吗?”
众人听到风昊天所讲的如此简单易懂的大白话,都有所困惑。治国真的如此简单吗?即使如此简单,那么依然该怎么治理呢?无数的问题在每个人的头脑中盘旋。秦克明毕竟是修习治国之道的,又有这么多年的实际历练,所以凡事从事物发展的实际来考虑这个已经成为他的习惯。对于刚才风昊天所讲的这个大白话,他在自己的头脑中迅速过了一遍。来考究秦国的发展史和自己所经历的每一个事件。发现事情发展和进展的确如此。但在这个历史中,有的事情成功了,有的事情失败了。所以,虽然明了道理如此,可是该如何解决却依然不甚明白。
风昊天似乎知道个人思想状况一般,继续说道:“所谓大道至简,简单的以至于凡夫不信,偏要去辛苦追寻一番高深道理。此乃智慧未开也。再换一个视角来看此事。早晨有早晨的事情需要做,中午有中午的事情要做,晚上有晚上的事情要做。早上的事情和晚上的事情一样吗?”
依灵说道:“很有可能不一样呢。”
风昊天说:“至少不能同等看待。那么秦王,法作为一件事情,早上用,中午用,晚上也用合适吗?”
秦克明怎么也想不到风昊天此时会有此一问,不过似乎已经明白这个话理,讲:“不合适。请问,先生,该如何做呢?”
风昊天继续说道:“王道化于天下,本为百姓复归于大道。所以,他的各个措施和入手皆为此而设。孔子讲仁,提倡礼乐;韩非讲法;商鞅法刑并重。这是什么?中午饭,下午茶而已。秦王明白?”
秦克明,这个时候站起身来,匍伏于地,连拜三拜。
风昊天继续问道:“你明白个什么?”
秦克明道:“法无定法,唯道是从。生老病死皆归于道。吾从之,吾化之。”
风昊天,站起身来,仰头长笑,牵起依灵的手而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