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最大的绣坊,价格嘛,按照别人开价的一倍要价,或也可以问问别家,不指望能卖出个好价钱,只别被坑得很了,知道吗?”
很快就都了腊月初八,也是学校停课的日子,看来今年刘氏是要在上京过年了,不过今年开春比较早,想来过了正月刘氏就会回来了吧。
雅容每天在家也没事做,看看书,写写字,或者偶尔动一下针线什么的,虽然她现在针线功夫已经及格了,可是她实在不太喜欢那些东西,果然即便身边的一切都不一样了,可是骨子里的东西是怎么都不会变的。
林姨娘想着主持中馈的机会难得,应该也叫雅容跟着学学,于是从雅容不上学开始,每日也跟着她一起理家事。
开始的时候雅容都是跟在林姨娘后面听,两天下来发现林姨娘真是好欺负,每每遇到问题询问,下面的人就使出这是太太走前定下的规矩,林姨娘也无可奈何,其实她就像是个记账的,但是如果管得好了那是刘氏的功劳,管得不好了回来还要受刘氏的埋怨。
其实按照她的想法谁爱管谁去管,揽这么个摊子做什么!
到了第三日,雅容依旧坐在林姨娘后面发呆,忽然听见下面的嬷嬷说道:“府里的碳有些短了,若是现在不补上的话,怕是正月里就会断了。”
林姨娘问道:“按说这炭火该是入冬前就该备下的,怎么此时忽然就短了,莫不是你们那是买的少了,可是我看账本上炭火一栏,今年的数目只有比去年多了,为何今年偏不够用?”
那嬷嬷稳稳的回答道:“原本太太是按着府里的人头来算已是够用了,不过后来府里添了几位主子以后这碳就有些供不上了,这也是正常。”
林姨娘皱了皱眉,原来是什么样的她也不知道,只好吩咐:“既然如此你就去账房支钱吧,添了几口人就买几份碳例回来。”
也不是林姨娘小气,只是如今天正是冷的时候,炭火肯定不便宜,她如此小心也不过是怕银子用得多了,到时候刘氏不高兴。
接着下面一项就管着布匹的妇人,要过年了按例都会给府里的每个人添两身衣裳,不过那嬷嬷给报出来的数字却叫林姨娘吃了一惊。
“柳家的,过年按例是每位主子添三身冬衣,少爷小姐两身,姨娘和下人每人一身冬衣,可对?”
被唤作柳家媳妇的妇人上前一步,行了一礼,尖瘦的脸堆起笑容,回答道:“林姨娘好记性,往年也是照着这个数给家里的主子们做衣裳的。”
“那为何这次需要的银子却比往常要多呢。”
说道这里,柳家媳妇的一张笑脸顿时垮了下来,一副倒霉的模样,“姨太太,您是不知道外头的情形哦,如今外头什么物价都高,尤其是今年这棉花,竟贵得跟金子一般,说是北边今年遭了灾,棉花收得也少了,到了咱们这边可不比往常贵么,这也是没有法子的事情。”
柳家媳妇的话不是没可能,但是雅容却不信,因为前两日她让薛望偷偷出去卖花样子的时候,银子跟以前的差不多,如果棉花的价格高了,那么就会有两种结果,一种就是绣坊生意不好,那她的花样子就不可能还是那个价钱,至少生意不好的情况下肯定会压价。
要么就是棉花价格导致生个成衣行业价格也偏高,那么她那花样子也应该会更贵,毕竟物有所值才能创造出更高的利润,绣坊的利益才能得到保持呀。
不过林姨娘常年被关在后院,根本不清楚柳家媳妇的话是真是假,就光是话面上的说辞倒也合情合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