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是按照旧历,不过这因为确实还是太多了,竟比以前多了三成,这样吧,出来老太太老太爷的不变,照样做三身套,其余的先减一套,姨娘和下人们的也不变。”
柳家的还想说什么,不过动了动嘴角最后还是闭了嘴,面上虽然装得老实,雅容却觉得她眼里全是幸灾乐祸。
“姨娘,既然太太定下了旧例,贸然该了怕是不好,既是要改也得先问问父亲吧。”说着还轻轻拉了拉林姨娘的衣袖。
林姨娘轻轻笑了,“好,既然三小姐说了,柳家媳妇,我晚上问了老爷,明日再给你支银子。”
当然次日林姨娘也没有把银子拨下去,一边雅容也让薛望去打听布价,棉价。最后选一家价格适中的布庄,直接让这家布庄来家里做衣服,这家布庄为了拿下这笔生意,还孝敬了雅容一笔回扣,足足二十两之多,不过这都是行业的规矩。
次日柳家媳妇再催的时候,雅容就把这事儿给揽下了,照实说,同样是支出的银子,布庄因为拿价低,又有批量做成衣的绣娘,价格反倒便宜些,雅容让布庄去做,没有白浪费银子,就是刘氏回来也没有话说,回扣方面林氏已经告诉王承明了,二十两而已,王承明听过之后随便回了一句。
“即是布庄那边孝敬的,你留作买些脂粉吧。”
对于回扣这种事。她见过更多了,所以十分不以为然。
一切都告诉王承明为的是有备无患,她和林姨娘在这里就像是寄居在王家一般。永远不能做到随心所欲。
接着布庄来王家选布匹,颜色,花色和样式,因为是雅容选的,所以样样她都盯着,除了祖母高氏一会儿嫌布匹颜色不好,质量太次。挑三拣四了一阵后,别的都还算顺利。本以为大伯母汪氏也会很难伺候。
可是汪氏一反常态的十分配合,不过也难怪,现在她一双儿女都要靠着二房,儿子那里她已经无力主动去改变什么。只能寄希望于女儿未来的终生大事。
从上次雅容带着雅琴去了钱家的宴会后,汪氏也不管以前是如何的瞧不上雅容的庶出身份,现在见着她都十分热络,常劝她去找王雅琴玩耍,雅容以前是独身女,独立有余,沟通感情却十分力不足,所以只能嘴上应付着。
她一心只关心自己的亲身女儿,完全不顾她丈夫留下的另一个女儿。王雅涵!据说在大房那边,王雅涵就像是半个丫鬟,常帮着王雅琴也汪氏做一些针线活什么的。不过这是大房的事,雅容也只能听说听说而已。
不过这样一忙起来以后,日子也就过的快了很多,腊月二十三日起,各家各户都开始了祭灶,这天雅容也见到了许久不见的王老太爷。
王老太爷精神不错。面色红润,许是修了道的关系。面容看起来比以前居然多了两分慈祥。
王家在家的男丁不过就四人,长房的王明凯,王承明和二房庶子王明诚,三房王明宏随着妻子罗氏住在睦州,往常只有书信往来,是以今日祭灶的只有王家四人,让王老太爷很是唏嘘。
祭完灶王爷后,大家聚在一起用了一顿晚餐,饭后高氏抓着王承明的手唠唠叨叨,说的大多都是大房有多可怜,以后要多帮衬大房,她老了以后谁也靠不住只有靠他了等等。
王承明好脾气的一一应了。
“凯哥儿一直这么闲着也不是回事,前几日总见他在外面晃荡,再有两年他也出了孝,看来是该帮他找些事来做才是,出了孝期正经的补了缺,他也是有儿子的人了,总这样一事无成大哥在地下也不安心。”
高氏大喜,连声应是,汪氏也被他一番话给说动了心事,泪水涟涟的冲王承明行礼,“二弟这样照顾凯儿,体谅我们孤儿寡母的难处,往后就多依仗二弟了。”
王承明赶紧虚扶汪氏一把。
“大嫂言重了,咱们都是一家人,凯儿的事自然不会袖手旁观!”
除夕从祭灶这天开始正式进入倒计时,家里除尘,备年货,贴对联什么的每天都热热闹闹的,红灯笼,剪窗花,看着这一片红,雅容的心情也跟着明快起来,这才是过年嘛,没有了刘氏这座大山,雅容心里阴影都没有了。
除夕那夜众人一起吃了一顿团圆饭,不管这一年经历了什么,总是要过去了,大家的心情都不错,都在企盼着来年。
吃过年夜饭后,孩子们都向长辈们磕头讨要压岁钱,雅容共得了五个锦囊,加起来也有近五两银子,虽然不是很多,但是她仍旧很满足,因为刘氏不在,家里又只有林姨娘一个姨娘,所以王承明破例让她也上正桌用餐。
一晚上林氏都在笑,眼睛里写着满满的满足。
领完压岁钱后孩子们又到院子里去放烟火,见过火树银花的礼炮后,这些烟花简直只能用劣质两字来形容,不过光是看别人高兴她也被感染得十分快乐。
玩闹了半晌才回屋,大人们带着孩子下棋一直守着过了子时方才散了。散前高氏就对众人道:“都早早歇了吧,明日还要去安福寺上香。”
大年初一去上香的人肯定不少,不过高氏既要去凑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