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外面的人结交的。”雅容的话里带着冷静还有淡淡的冷淡,不过王明易沉浸在自己的想法里,没有注意,随便的点了点头,接着就是沉默。
王明易坐了一会儿就走了,他前脚刚走,后脚樱草就递了一张纸条给她,这次不是图画,而是一行小字,写着戌正相会。
相会!雅容觉得生恐自己看错了,将纸凑近了一个一个的辨认,就是没上几天学,雅容也确定自己没认错,将字条揉得个粉碎丢在香炉里,纸屑立刻变成了灰烬。
雅容焦急在屋里踱步,戌正相会?那可是晚上八点,这人想做什么?而且还没写地址,他怎么就这么肯定自己能出门呢?
突然她想到一个可能,不会是说他亲自到王家来吧,雅容细细想了想,除了从正门进来,唯一的法子就是爬墙了,看了眼窗外那一个多高的青砖墙,先就摇了头,这种可能性不大,那他要怎么来呢?
想来想去哪种可能就不大,雅容心中更是烦躁,樱草在一边看了半晌,最后终于看不下去,出声问道:“小姐,你急什么?”
急什么,雅容看了眼樱草,她怎么能说是急晚上有人约她,可是她却不知道这个人会以什么样的方式出现?
“没什么,不过我心里不舒服,你早点去端了晚饭来,我要早点休息,晚上你们谁都别来打扰我。”
古人都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所以雅容说晚上,泛指的是天黑以后,樱草猜到雅容心中不舒服是跟刚才那纸条有关,她又不敢多问,只能乖乖的应了是,然后早早的就去厨房等着端饭,果然,雅容吃过饭后,就让她们下去了,说是要静心看书。
秋纹说自己在一边做针线,绝不会打扰到雅容的,却被雅容以伤眼睛为由给赶了回去,秋纹无奈,三人都感觉到了雅容的反常,晚上更是竖起耳朵关注雅容这里的情况。
王家不像那些大户人家晚上在屋子里留了丫鬟守夜,出来高氏、汪氏和罗氏之外,其他主子的丫鬟都是各回各的屋子睡觉,只要睡得比主子晚,早上起得比主子早就行了。
干等不是回事,雅容干脆就拿了千字文来练大字,也不知道写了多久,直到她觉得手酸得再也写不下去了,这才罢休,想着这人怕是找不到法子,所以不来了,雅容没有一点被放鸽子的气氛,反而松了口气,吹了外间的灯,准备到里面去换了衣服,上床躺着。
她刚吹了灯,就看见一个黑影窜了进来,雅容下意识的就想叫,却被黑影一下子抓了胳膊,耳边传来一个声音,“我。”
虽然声音很小,但是雅容已经明白这人是谁了,可不就是今天和她约会的对象吗?沈文暄早已放开了雅容的胳膊,还没等雅容说话就抱怨道:“我已经来了一会儿了,好容易等到你吹灯,这大晚上的你在做什么,一个人在屋子。”
雅容很不雅的白他一眼,“我不是在等你吗?不一个人在这坐着,难道还叫上我的丫鬟和嬷嬷在这里欢迎您的大驾?”
沈文暄笑了笑,没介意雅容的冷嘲热讽,雅容一想,又问:“你既然来了一会儿,为何不进来?不会是在外面欣赏风景吧,我这小院子可没什么好看的。”
沈文暄没有回答雅容的问题,反而是直直的看着雅容,然后一笑,说出一句让雅容心惊肉跳的话来。
“我怎么觉得你说的话带着一股子京里的味道,你是在哪里学的呢?”
雅容反射性的闭上了嘴,以前她曾在首都读了四年的书,还外加工作两年,一口中文早已很标准,还带了些京味儿,因为她是学语言的,所以很喜欢模仿方言,除此之外她还会说些粤语,没想到这习惯居然还带到了这里,更没想到的是被这人发现了。
沈文暄见雅容一脸闭口不言的样子,也不追究,嘴角又是一抿,像是将刚才的话给抿没了一般。
“今日我来做什么,你应该很清楚吧。”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让雅容听得见。(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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