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不在京城,身为公主你怎么也要表示一下的吧?”
“何止我要表示?以吴崇古现在的身份地位,只怕这京城里但凡有头有脸的人都不能视而不见吧?这可是近两年来帝都城数得着的盛事。贵妃娘娘肯定会归省,搞不好她还会怂恿父皇……”李钰说到这里眉头立刻皱紧,猛抬头看向云启,“他在这个时候大办寿宴,该不会就是冲着父皇来的吧?”
“西方连传捷报,皇上心情很好。”云启低声沉吟道,“如果这个时候贵妃娘娘再怂恿几句,皇上可保不齐就会给他这个面子。”
李钰冷笑道:“就算父皇给了他这个面子又能怎么样?太子早就立了,而李钊不过两岁的小娃娃,难道他还会让父皇改立储君?”
“我也猜不透这事儿。”云启摇摇头,沉思片刻后又皱眉道:“但不管怎么说,我们都要小心应对。”
“嗯,多安排人手密切监视尚书府——”李钰说着,干脆素手一挥,咬牙道:“不仅仅是礼部尚书府,这几个尚书府都要严密监视起来。战事到了这一步,一丝一毫都错不得。”
“放心。”云启伸手把李钰的手握在手心里,低声说道:“我已经吩咐下去了。”
李钰轻轻地吐了口气,顺势靠近云启的怀里,叹道:“我答应你,等西北战事结束了,太子平安回京后,我就跟你去西南。”
“西南也好,京都也罢,只要我们能在一起,我就心满意足。”云启低头吻了吻李钰的额角,又笑道:“再说,你现在怀着身孕,也不适宜长途跋涉,所以还是等我们家老二生下来再说。”
李钰听了这话忽然转身,盯着云启问:“你还说!这事儿是不是你搞的鬼?!”
“我又怎么了?”云启无辜的摸了摸下巴。
“你!”李钰指着云启的手,气呼呼的说道,“你以心虚就摸下巴!还有,我已经问过莲雾了,她说你在我醉酒的那晚开始就换了药丸!你还不承认?”
云启无奈的把李钰指着自己鼻尖的手握住,再用力把人搂进怀里,低声叹道:“好吧,你说怎样就怎样。”
“什么叫我说怎样就怎样?好像我多不讲理似的!”李钰不依不饶的。
“我是不想你去战场嘛。西北荒漠,千里行军,男人尚且撑不住,何况你一个娇滴滴的大公主?”云启好脾气的笑着。
“你才娇滴滴呢!”李钰扁嘴。
云启把闹脾气的公主搂进怀里,在她耳边低声叹道:“你和太子都去战场,难道就不怕京城有人雀占鸠巢,直接抢了你们的胜利果实?”
“……”李钰想要反驳,但忽然间觉得这事儿还真有可能,于是哑然。
事情果然不出所料。
两天后,云启得到消息说吴崇古借着寿宴的事情给西凉城送去了一封书信,明着说是跟他的二女儿通一封家书,但书信里却有一句话引起了云启的注意。
“他问他的二女儿年后能不能带着姑爷一起回京拜年。”云启低声说道。
李钰轻笑:“你是怎么偷看了人家的家书?”
“这不过是小事情,如今西北战事吃紧,他为何会问女儿女婿能不能在年后回京拜年?”
“他笃定战事会再年前结束?”李钰疑惑的皱眉,又连连摇头:“连我都没有这份把握呢。他哪里来的这份自信?”
“除了打胜仗之外,吴嫚还有什么理由带着卫奕星回京拜年?”云启看着李钰的眼睛问。
李钰摇头:“如果战事胶合,胜负难定的话,卫奕星身为战将绝无可能回京给老岳父拜年。”
“不,还有一个可能。”云启冷笑道。
李钰看着云启的眼睛,片刻后便明白了他的意思——边疆大将回京,唯有一个理由最充分,那就是清君侧,或者说是拥立新君登位。然后,再顺着这条线继续想下去——现如今太子在战场上,吴崇古在帝都城要清君侧或者说拥立新君,会是以什么理由呢?
李钰只是稍微一想,便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他会不会对太子不利?”李钰沉声问。
云启低声说道:“战场上,风云变幻,杀机四伏,是最好出手最好遮掩的地方。”
李钰脸色骤变,‘噌’的一下子站了起来。云启忙起身扶住她的肩膀,低声劝道:“别着急,我已经安排兰影带着人去暗中保护太子乐。”
“可是,你也说了,战场上杀机四伏……你的影卫又如何保得住铎儿周全?”李钰焦急的说道。
云启摇头道:“我自然是不敢说万无一失。但是这件事情有两点至关重要,第一是卫家的态度,第二,是战略部署乃军事机密,卫奕星应该不会轻易透漏给他的妻子。有这两点,太子的安全可有七成的把握。他们如果真的对太子下手,也无非是铤而走险的做法。而且,现如今我们已经猜到了他们下一步棋,我们可以先下手为强。”
“先下手为强……”李钰暗暗地咬了咬牙,沉声道,“好,我们等得也够久了!”
吴崇古的寿宴如期举行,且正如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