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豫州知府押回帝都待审,另外又点了一名户部的五品侍郎前赴豫州上任,并连夜发下粮食和药材,又调了太医院和国医馆的医师一并送去了豫州。
李钰醒来后缓了半天的功夫,喝了半碗鸡汤又吃了一碗鸡汤面,力气就慢慢地回来了。有力气走路之后,便匆匆去看云启。
云启经过这一场大病身体更加虚弱,李钰干脆跟宁老侯爷要了三十粒百草鼎炼制出来的补心丹,每天给云启服用一颗,据老侯爷说不但强身健体还美容养颜,保证西南王服用一个月等到八十岁还是这么个俊俏模样。
李钰听了这话忍不住苦笑:“还是拉倒吧?如果真的能够美容养颜让云启青春不老一直保持这样的容颜,将来自己老了可怎么办?!”
云启也失笑道:“还是不要了,能跟钰儿一起老去才是我这一生最大的幸福。我可不稀罕当百年不老的妖精。”
李钰顿觉幸福满溢,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样的情话能比得上这一句?
又是七夕,七夕素来又有雨节之称。传说中牛郎织女一相逢,必定是要哭一场的。所以这天一早起来天就是阴的。一早起来李钰便听见外边喧喧嚷嚷的声音,原来是百姓们都放下手里的活计自发的去村外的城隍庙里磕头求雨。由此可见正在经历一场严重旱灾的人们对这一场雨是多么的渴望。
李钰虽然知道这些拜神烧香的事情对老天爷下不下雨是完全没有作用的,但却没有阻止的心思。
人不过就是活的一个希望罢了,愚昧有愚昧的好,至少能少些烦恼。
村外的深水井依然再往外抽水,求雨归求雨,水还是要抽的,除了人和牲畜要喝水之外,现在陵县的深水井还负责灌溉周围的农田,夏种虽然有些晚,但也比颗粒无收要好些,所以百姓们便在水井能够灌溉的地方都播了谷种,希望七月里能下几场雨等秋后也能收获一些秕谷。
水井旁边的一颗老槐树下,李钰叫人铺了一块白缎,缎上铺一层毯子,再摆上一张小几,和云启二人坐在树下喝茶。
“如果老天爷今天能给咱们下一场雨,咱们就可以圆满回京了。”李钰看着灰蒙蒙的天空,感慨道。
云启靠在身后的大靠枕上看着李钰微笑轻叹:“什么时候天不怕地不怕的公主殿下也会说这样的话了?”
“公主又不是神仙,也有烦恼的时候啊。”李钰则躺在毯子上,脑袋枕在云启的腿,眨着眼睛看着老槐树茂密的枝叶。
“很快就过去的,现在不但有井水,还引了金水河的水。只要下一步把各地的水利修建重视起来,将来就不会再遇到这样的难题。”
“修水库,通河道……说得容易啊!我们一没有人,二没有那么多的银子,这水利修建又是烧银子的事儿……唉!”李钰一边摇头,一边沉声叹息。
“这是工部和户部的事情,有你的两员大将杨时昀和韩胄,钱的事情有皇家银行,人的事情……话说有沈著和苏阔两个小将打前阵你还有什么可愁的呢?”
“说道沈著,我觉得他可以升一升了,你觉得呢?”
云启微微摇头道:“像他这样的人才,弄回帝都去在那些老京官油子手下反而发挥不了什么作用。还是守牧一方更能让他施展自己的才华。”
“只是,一个州县已经不足以留用这样的人才了。我想升他为知府。”
“知府?去哪个省?直隶,山东?还是河南?或者豫州?你觉得你父皇会答应吗?”云启的手指抚弄着李钰的发丝,低声叹道:“我不明白,你父皇对你的才华能力已经颇为忌惮了,你为何还要操这么多闲心?”
李钰轻笑道:“我也不想操这份闲心,我巴不得每天跟你花前月下卿卿我我。可是你也看见了——不管哪里,只要出了事儿,父皇首先想到的还是我。我若不提前安排筹谋,到时候忧心焦虑的还是我自己。”
“花前月下,卿卿我我。”云启低声重复着这八个字,叹道:“好向往啊!等这里的事情了结了,我便再次进攻向你父皇求亲。这回说什么他也得答应我们的婚事了。”
李钰笑问:“他若是不答应呢?”
云启也笑了:“他不答应,我就告诉他公主早就是我的女人了,我们早就生米煮成了熟饭,他再不答应,就等着当现成的外祖父了。”
“不好意思啊!”李钰坏坏的一笑,“这事儿父皇早就知道了,我早就跟他实话实说了。”
“不是吧?!”云启十分的惊讶,低头看着李钰的笑脸,又发现她真的不是说谎,于是无奈的叹道:“你还真是乖啊!怎么什么话都跟你父皇说?”
“我就是想跟他表明决心来着。我用实际行动告诉他我非你不嫁啊!你还不高兴了?你干嘛啊?哎……唔,有人……”后面的话被某人的双唇成功的堵了回去。
端着一盘葡萄过来的西月远远地看见树下的情景,脸色一红忙转过身去。
“怎么了?”从一旁走过来的韩岳恰好看见西月红红的脸颊,蹙眉道:“天气闷热,那边树下到时凉快,你……”韩岳一边说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