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老侯爷大手一挥,直接往山上去了。
“哎,你!”李钰赶紧的追了上去,“门在那边啊!”
“少废话,赶紧的跟上!”宁老侯爷清喝一声,纵身跳上了一块青石。
“等等我!”李钰再也不敢废话了,赶紧的撒丫子追了上去。
宁老侯爷上山先选了一种草药装进后背的褡裢里方带着李钰下山,然后两个人离开豫州一路跑着往陵县的方向去。
李钰几次说要骑马都被宁老侯爷拒绝了,而且不管是山路还是土路,他们两个天不亮就动身,直到酉时方才停下,老头子静坐练功李钰就把他行礼里的一张毯子铺在地上睡觉,两个人风餐露宿一直走了八天才到了陵县。
“我滴个妈呀!”李钰看着陵县的界碑差点扑上去抱着哭——她两辈子加起来都没吃过这样的苦!这一个来回一共用了十天,她就没有一个晚上能睡个好觉。
“公主!”立刻有人冲上来行礼请安,原来韩岳早就听到了消息赶了过来并派人沿途接应,那些人若不是想不到大公主会跟一个老头子跟逃难一样一路走过来,恐怕早就接到人了。
“好啦!赶紧的把你们公主带回去让她好好地睡一觉。”卫老侯爷看着已经累成死狗的某公主,无奈的摇了摇头。
李钰是看见韩岳的时候真正陷入昏睡之中的,她倒下去的时候韩岳忙矮下想要扶她一把,却没想到她直接睡了。
“我们公主怎么了?!”韩岳愤怒的看向宁老侯爷。
“累了,让她好好地睡一觉就没事儿了。”
韩岳低头看着倒在自己怀里已经睡得毫无知觉的李钰无奈的叹了口气,对旁边的花满楼说道:“你带着老侯爷去给西南王看病,我送公主回房去睡。”
“是,老侯爷请随属下来。”花满楼拱了拱手,带着宁老侯爷去了云启居住的院子。
李钰这一觉睡得昏昏沉沉,她一直在做梦,先是梦见自己回到了现代,并且还带着云启一起,她梦见自己开着生前最喜欢的蓝色跑车带着云启去跨海大道上飙车,和他一起去玩帆船,和他一起在蔚蓝的碧海蓝天之间乘风破浪纵声尖叫。还梦见带着他去徒手攀岩,两个人肩并肩攀爬到山顶,累的死狗一样并头躺在山顶的石块上喘息,还梦见带着他去天上飞,在棉花一样的云海中穿行。
梦里的一切都很美好,很幸福,但都是花力气的事情,总是累的要死的时候转头看看身边的云启,她就感觉力量又回来了。
云启的笑容那么明媚,映着蓝天,大海以及雪白的山顶,比朝阳霞光还灿烂,比雪山清泉还明净,是她最喜欢的样子,她握着他的手贪婪的看着他,说想要生生世世跟他在一起。
只是还没等到云启说好,她就猛然间醒来,睁开眼睛的同时也坐了起来,并下意识的喊了一声:“云启?~”然后翻身下床,却因为腿上一软直接坐到了地上。
“公主醒了!”莲雾欣喜地上前来扶着李钰慢慢地起身,“公主慢点儿!您连着睡了三天,身上定然是没有力气的。”
“三天?”李钰惊讶的看着莲雾,“我睡了三天?西南王怎么样了?!”
莲雾忙到:“公主放心,王爷已经醒过来了,身体也恢复的极好,现在已经能够下地走动了,倒是公主这次可真真是累坏了!”
“其他人都怎么样?师傅,介川,还有铎儿和西月姐姐,他们都怎么样?”
“都好。公主放心。公主三日没吃没喝,不能吃乱七八糟的东西,奴婢炖了鸡汤,公主先喝一点,等会儿再吃白米粥。”莲雾扶着李钰去一旁的椅子上落座,又碰过一盏不热不冷的鸡汤来喂李钰,一边解释。
原来忘尘道长说李钰因为数日一来一直焦灼难安,原本有一股内火压在心里,之后因为心爱的人病重而忧心忡忡,更加重了内火。后来他虽然用针法疏导了,但李钰担心云启更是时刻都揪着心,担忧焦虑,以至于损伤了身体的本元,轻者造成失眠什么的(严重的话会精神失常成为神经病,当然这话莲雾不敢说),所以他才让李钰跟着他一路从豫州走到陵县,让李钰的身体极度的疲惫,以至于忘却所有的烦恼睡个好觉,这样她的身体会自我治愈……
“哎呀,反正奴婢也说不很清楚,公主睡了一天一夜都不醒的时候,韩将军直接拿着刀指着忘尘道长,说是他害了公主,道长才跟韩将军解释了那么多。”莲雾一边说着,一边喂李钰喝了半碗鸡汤。
“嚯!”李钰靠在椅子上好笑的叹了口气,“原来那老头子不是故意玩儿我?还是为了我好?”
莲雾拿了帕子给李钰擦拭嘴角:“道长已经医治好了王爷,奴婢想着他应该不会故意跟公主过不去。”
“算了,只要他能治好王爷的病,就算是跟我过不去我也认了。”李钰叹道。
六月底,往年到了这个时候都是三天两头下雨的,今年居然除了大太阳就是大太阳。抗旱依然要继续,李钰连夜写了书信送去帝都,跟皇上说了豫州的事情。
皇帝收到这封书信后大发雷霆,当时就下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