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于然所说,虽然案情有了很大的进展,但许多问题尚且没有解决,哪怕知道刘云才是幕后真凶,也无法进行抓捕归案。
“现在必须严密监视刘云,庞桂芳也不必放回去,一则会打草惊蛇,二则她精神有问题,放出去很可能造成危害,等案子结束后,再将她送往精神病院吧。”
警局附近的一家餐馆,于然和程瑶瑶点了三个菜,一边吃着一边商讨案情。
程瑶瑶点头道:“好,下午我和小刘他们俩去监视,哼,以前是侦查方向搞错了,现在真凶确认,我不信日夜二十四小时的看着她,会找不到一点证据。”
“也不必二十四小时,警方这么多年监视庞桂芳,刘云肯定不会轻易露出破绽,就像监视庞桂芳一样,决不能让她知道我们将真凶锁定在她身上。”于然摇头道。
程瑶瑶一怔,疑惑道:“你是想麻痹她”
“可以这么说,权当是一个小计策吧。”于然无奈道。
其实监视刘云发现证据的可能性极小,否则这么多年警方监视庞桂芳的同时,刘云也一样十分谨慎,不过什么都不做的话,只能更着急。
吃过午饭两人回警局,期间接到谭忠久的电话,查到刘云在年轻时,的确曾患有过精神方面的疾病,本来已经得到很好的控制,很可能是在2031年庞桂芳与严一科的孩子严丫丫被撞死后,再度复发。
除此之外,谭忠久还发现一个很意外的事情。
刘云的丈夫在2017年过世,当时刘云的精神疾病已经好转,但因为本身患病的原因,刘云与丈夫并未生子。
“也就是说庞桂芳,并不是刘云的亲生女儿。”于然深吸了口气。
“没错,这件事情我还是通过一个老妇得到的消息,很明显,如果按你所说,刘云一直虐待庞桂芳就顺理成章了。”谭忠久道。
“我刚刚让法医对庞桂芳进行了检查,发现她的身上,的确有被殴打过的痕迹,并且还有一些多年旧伤,如此一来,更可以证实了庞桂芳被刘云虐待的猜想。”于然道。
“那现在的问题,就是刘云的作案手法,以及那些孩子的下落了。”谭忠久叹道。
最关键,最头疼的两个疑团没有解开,就仿佛他们之前所有的工作都是在做无用功。
锁定真凶,并不是抓住真凶,没有证据,警方不能因为所有迹象都指向了刘云,就能够破门抓人。
挂断了电话,于然坐在椅子上,微微吸了口气。
程瑶瑶在警局里坐不住,休息了一会儿便拉着刘超和马建去监视刘云。
“喂,小神探。”于然想事情出神,忽然背后被人拍了一下。
于然被吓了一跳,连忙抬头去看,却发现一个二十岁左右的女警,正笑眯眯的背着双手,半低着身子看着她。
“你是?有事吗?”于然疑惑道。
“你猜,别人不是说你挺聪明的吗,看看你能不能猜出来。”女警笑眯眯道。
于然汗了一下,道:“这让我怎么猜,名字是你的,别人哪能猜出来。”
“真无趣,我是让你猜猜我来找你干嘛的,算了,牧姐让我找你,让我将这个交给你。”女警将一张证件从身后拿出来。。
正是一张警察证件。
之前于然身上所用的警证只是一个临时证件,方便这几日工作,真正的证件需要上层核实然后盖章。
“谢谢。”于然点头接过,那女警笑嘻嘻道:“谢倒是不用,不过我听别人说你很聪明,但不怎么相信,不如你让我见识一下怎么样?”
于然嘴角微微一抽,苦笑道:“你到底想怎么样?”
“很简单,我考考你,你答对了,证件就给你,打错了,证件当然也必须给你,不过你必须答应我一件事情。”女警摇晃着证件道。
于然的抓了抓头发,苦着脸道:“能不能饶了我?”
“那拜拜。”女警耸了耸肩,直接转身要走。
于然只得无奈的答应下来,女警这才笑道:“很简单,我和牧姐在虎阳公园破获了一起藏毒案,涉案人员多达十人,可经过盘查与搜出来的证据,却无法将这些人定罪,并且藏毒的幕后黑手在被抓之前,已经将大部分的毒品销毁,剩下的毒品被一人包揽在身上,不足以给其他任何藏毒主手定罪,我们应该怎么办?”
“怎么办?”于然愣愣道。
“是啊,如果换做是你,抓了人,证据不足以定罪,但又不想轻易放过这个毒枭,你会怎么办?”女警问道。
于然苦笑道:“证据不足,只能放人了。”
“可是我们之前的努力就白费了吗?不行,你必须给我想一个法子,将这些罪犯全部定罪。”女警不甘道。
于然苦笑道:“拜托,我又不是法官,而且就算是法官,在证据不足的情况下,还有人将罪责包揽在自己身上,也无法全员定罪啊。”
“真的没有办法?”女警脸上的不甘越来越浓,十分失望。
于然摇了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