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四朱凑上前来仔细观察,来来回回、反反复复地看了几遍,意味深长地叹了口气。
众人无语凝噎,突然间气氛越发的诡异了。
鸦雀无声……
“草你们大爷的!”周四朱暴跳如雷,眉梢由于瞪眼,一高一低的,颇为滑稽。
众人心下一震,面面相觎,皆默想谁又得罪这反复无常的主了,这活宝不会又要拿谁开刀发难吧?
有难同当呗!……
“一个个不知好歹的老东西!”只见周四朱转过身来,环视一圈,破口大骂起来“你说你们,啊?好歹今天周四爷心情顺畅,想要一展风采,你们却他娘的连个屁都不放,爷在叹气的时候,再怎么样也得装模作样地给点表示吧,啊?看你们这群人啊,根本没没啥用,还不如脱个精光去春舒楼卖妓去,丫的……”
众人欲哭无泪,脸都绷塌了。
不是不想,是不敢问啊!谁知道你这活宝会不会给提问的人扣个乱说闲话的屎盆子,然后敞怀狠骂。再说不就验个身吗?……
偏偏周四朱还是天主的把子。可众人也不想落了另一位活宝的面子啊。
总之,进也不是,退也不是,那还是原地踏步当个哑巴吧!
“哼,狂妄小儿!”清癯老者吹胡子瞪眼,满肚子郁火。周四朱一通胡骂,连自己都一并带进去了。
“老怪,话可不能这么说,身为长者要涵养好一点。你那样委实是像在别人斗鸡撒泼一样。”周四朱反驳,双目圆睁地盯着清癯老者。大眼瞪小眼……
“你……”老者无言以对,不得不甘拜下风。
“你们看,那人动了。”有人出声提醒众人。
众人定睛一看,果然!
那具死狗般的身体的手指轻微颤动了几下,滴滴艳血从指尖滑落,这旋踵间,身下的汉白玉地板竟已猩红一片。
“救……救……*()#¥”神秘人口齿不清。十指骤然抓住光滑的地面,吃力地蠕动着,湿透的衣袍像刷子般在澄莹的汉白玉上染出条血路。
周四朱如遭电击,即时冲上前去搀起神秘人,拂拭掉他脸上脏污?,现出真容。
这可不就是逃出生天的东业么?
“二哥!你怎么了!!!!”
他发疯似地咆哮,不相信这一切,自己二哥怎么会危殆,这令人匪夷所思。
“你们还愣着干嘛?!快去请神医阿!”他怒斥这些头上安着榆木脑袋的蠢货,其反应迟钝旷世难见。
整个殿宇里的人都被吓痴了,天主居然被打残了,对手是得要多么凶猛遒劲啊!
没有人看到,此刻清癯老者冷笑瞬现…………
半昏厥状态中的东业可以说是侥幸一线!
赤印的无敌威力使他心服口服。
即使有神甲在身,他仍然被损伤地体无完肤,差点命丧黄泉。
最后倘若不是在虫洞中凭借一枚半息行天符瞬移至五帝战宫,今天就得真的变成瓮中鳖了。
…………
三皇城有令扶皇忌惮的存在!
…………
至东边,毋庸置疑,所有城垛上已经束起瀛桑天的招展旌旗。
…………
兵锋所向,是苦海。
无人问津的尸骨,是哀痛,催泣晶莹剔透的泪珠。
而时间留下的沧海桑田,都是令人齿冷的。
…………
还有,荒泽中那一少年。
…………
“哗哗啦啦”
传入耳朵的是水击石头的清脆乐曲。
冥夜酣梦一场。
他缓缓睁开双眼,一挂飞瀑一泻千里,垂挂九天。
瀑声如雷,大气磅薄地倾注到下方水潭里,珠玉迸发。
水潭中有一块磐石,像镶嵌在水潭里般,纹丝不动。
“啊!”他被吓得魂飞天外。
有一具漆黑如墨的尸骨盘坐其上,密密麻麻的小字镌刻满每一根骨头。承接住大多凌空飞下的水流。
空洞的眼孔像是活了般目不转睛地瞅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