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犹了,一道绛紫色的法剑斩落,瑞霞霭霭,朵朵芙渠绽绽。崩坏附近虚空屏障。
“滋啦!”
法剑裹挟着从危区中伸头探脑的黑色电蛇,荡起梦幻的涟漪,美幻绝伦。
同时,时虚妙仙张开五指,按向东业,一道足有三十丈高的火焰巨掌,势若万马奔腾,朝着东业碾压过去。燃烧得周围空无一物,连虚空都被烤熟了!
危险!
东业急忙转身,很仓促,来不及祭出法宝,猛得从幡上跃起后退。
“咝拉……”悦耳的声音。法剑将幡一斩两半。
“呼呼!”火焰巨掌横扫一切阻碍,至终凝炼成一道一尺左右的赤印,蕴含的能量却更加惊人,有毁灭一方天域的力量。
东业知道这乃时虚妙仙赫赫有名的杀招,跟对方硬轰无疑是最愚蠢、笨拙的想法。
心生一计,他竟然挺直腰杆昂胸迎上赤印,这一刻气势赳赳。
“东业小儿,你是忍不住要早点踏上黄泉路吗?啊?哈哈哈哈!”
时虚妙仙见此,更加肆意鄙弃。扶皇攒眉沉思,心底疑惑油然而生。
“不好,时虚,我们快跟上!”扶皇豁然明悟间,开口大喊。
双方相距只不过数十丈。时虚妙仙正欲追赶时,只听得“砰”的声闷响,两者激撞,涌起滔天赤浪,紧接着,居然有无数赤光与彩辉夹杂暴射,而后仿佛夏夜的萤火虫般,缀出点点亮光后,逐渐消散。
虫洞前空荡荡的。
时虚妙仙停下脚步,得意大笑“扶皇,你看,那小子被烧成灰烬了!”
“哼!他已经跑了!”扶皇脸含不快,显然发现了什么。
时虚妙仙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困惑的很。
“他很聪明,逃过这一劫?。哼!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延华天定是我囊中之物!时虚,我们走!”
扶皇面色阴沉地要滴出水来。阴狠乍现。
时虚妙仙脑子愚钝,暗想东业明明尸骨无存了呀!怎么就跑了?但看扶皇面容不悦,也就不敢多嘴了?,直接撕裂虚空离去。
……
原来,那一刹那,东业仗着身上神甲,硬抗赤印的冲击力,僵持不下时,突然收力,借助赤印的前冲力道倒射进虫洞入口!
这是以进为退。
表面看来,东业未必不能于扶皇之前先行一步,但扶皇来者不善,太决断反而会让他紧追不舍。
所以东业将计就计,上演了一出瞒天过海。让扶皇感觉他已经是歧路亡羊,走投无路。而时虚妙仙就更不用担心,因为他只会听从扶皇!
如此一来,在这股猛劲的支持下,东业已然能在扶皇瞧出破绽前匿迹潜逃,让扶皇束手无策!
这也是为什么扶皇没有进入虫洞的原因,一个强者,永远不会将自己的后背暴露给宿敌!即便是至亲挚友!
当然很庆幸,东业放手一搏,得换一命。
……
中洲三皇城。五帝战宫。
这些强者有如芒刺在背,坐立不安,议论纷纷。
“天主今天是怎么了啊!让我们好等啊!”
“是啊。都过早朝了阿!”
“延华兴衰大事啊,天主怎能如此怠慢?”……
这些强者开始忧国忧民,七嘴八舌地数落东业。临渴掘井。
这都是些无大作为的人,目光短浅、遇事轻浮、还有只会——吃喝拉撒睡。
这也是些缩头乌龟,根本不会为一个草芥披肝沥胆,为庶民尽心尽力!
“咚咚咚”一连串急骤的脚步声霍地踏在众人心头,殿宇中忽然静谧了不少,大家一并寻声望去。
一道血影出人意料地扑进殿宇大厅,像死狗般倒躺在地。披头散发。
被血玷污的衣袍让人看不出其真实的颜色,裸露在外的手掌伤痕累累,鲜血汩汩流出,隐约间还能看见森森白骨。
有一清癯老者动怒。
“哪来的贱人竟敢如此侮辱五帝战宫!罪当腰斩!来人……”
“等等!”清癯老者的话被打断,一人上前,这人虬髯丛生,高大威猛。
“哼!周四朱,这人侮辱五帝战宫,是冒天下之大不违!”老者斜睨威猛男人一眼,喝道。
“老怪,有本事上瀛桑天面前威风,我周四爷吃不惯这套,当心点!小心哪天冤家路窄!”威猛男人以牙还牙,直接表露以后要恶扁清癯老者的想法。
“你……你…哼!”老者拂袖,咽不下这口郁气。
看到老者吃瘪,周四朱倍感飘飘然,居然哼起小曲来了。
“我说,先验明下此人的身份如何?想必能瞒过宫外守卫,料想此人的修为也不会低……”
有人提议道。
“嗯?好!我就代诸位检查一番!”清癯老者想当出头鸟。
“还有我!齐老怪的事我最喜欢掺和!”周四朱抢到老者前头,来到血人身边。